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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世间真有如此大气运者,虞国已经有了一个李泽天,还能多出个陆忠堂来?
四人的灵识交谈无有他人得知,秦叶纵然灵识有些奇异,但因为距离太过遥远,他也无法探听到分毫,至于楚钰,似乎对这种‘小场面’并不感兴趣,此刻在太虚玉境的光秃山崖上驻足,遥望不远处的洛水河。
“洛水河畔洛水灵,未央宫中弄琴影……”
喃喃细雨声,谁人能听知。
四根青铜柱立在太安北城门外,总能让人生出跪伏之心。
“看来没有错,那姓李的已经受了重伤,被破气府华池,断了长生之机,又在此等灵寂之地,没有再续仙缘的可能!”
“除非能有仙人为你逆天改命!”
在心中想到的同时,陆忠堂开始飞速捏诀施展法术,手法之快,真元之强,更是秦叶生平所见第一人。
“楚钰,我这个尊师是什么修为?”秦叶蓦然问道。
楚钰闻声往陆忠堂方向看过一眼,却说道:“他只是凡人。”
“凡人?”
秦叶皱眉反问,楚钰再次点头,又说道:“你尚未开辟神窍,天眼还不曾打开,光靠一些末流瞳术,根本无法看到真实的世界。”
“人心皆有障在,有的人选择醉生梦死,有些人选择慢慢忘却,有些人选择铭记于心,有些人选择破障而出。”
“天地何其浩瀚,虞国不过一隅之地,但在这小小一国,剑主都未曾成为天下第一,你的剑不够快,你的心不够狠,你没有真正绝望过……”
“你还剩下几年的时间,若是剑主无法开辟出气府华池,等你魂飞魄散的那天,便是我重归沉寂之时。”
“千百年来才睁眼,却不曾有出鞘时。”
不知道为何,秦叶在楚钰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失望与寞落。
他也变得沉默了。
可是太安城外的战局,却并未因秦叶而受到影响,就在他与剑灵的短暂交谈中,陆忠堂已经捏完法诀。
一道道灵光飞向他身前的四根青铜柱,受到灵气滋润,青铜柱外的铜锈开始脱落,渐渐露出了其本来的面目。
“冬春之夜,苍龙显现,东方之神曰苍龙!”
“春夏之初,玄武升起,北方之神曰玄武!”
“夏秋之末,白虎抬头,西方之神曰白虎!”
“秋冬之晨,朱雀登天,南方之神曰朱雀!”
“四灵镇世,贪狼隐没,五圣身殒破军出!”
“惶惶天威,未有尽时,六月飞雪荧惑生!”
“呜呜哀哉,北风其凉,七子同去吾独归!”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
“魂断了!”
“既然都已结束,为何叫我独留人间!”
“我不甘心!”
耳边传来了嘶吼之声,像是一个痴颠的孤魂野鬼。
秦叶如有所感,蓦然抬头,发现在青苍如墨的天穹上,出现了一片天阙宝楼,仿佛传说中的天宫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