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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题目呀!”司徒安说道。
“你和那个孟知县交好,帮兄弟说说情吧。有劳司徒老弟了,大恩一定不言谢!”杨举贤恳求地说道。
司徒安神色有些为难,迟迟没有开口,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山羊胡子。杨举贤看着司徒安不动声色,他狠狠心,一咬牙地说道:“要不我让你的青妹,多会过来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如何?”
“青妹的做饭手艺可是天下一绝呀,那太好啦,我答应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能中途变卦呀。”司徒安突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
门突然被陈星河一脚踹开了,蹲在地上学子纷纷狼狈倒地。
“夫子,这是原则问题,不可以轻易答应的,你这是助纣为虐啊!”陈星河正义凌然地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何况扬夫子屁股也开花了,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李铨昌!得饶人处且饶人呀!”司徒安摸着山羊胡说道,之后扬长而去不再理会陈星河了。
陈星河看到司徒安是吃了秤砣,是铁了心了,也不好继续纠缠说服。
杨举贤也跟在后面着谄媚地说道:“司徒老弟,我们的约定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星河不是很明白,司徒安不是想帮杨举贤,而是他想有生之年再尝一口青妹做的家常饭菜。
陈星河怎么能知道司徒安和这个青妹是青梅竹马,最后被杨举贤横刀夺爱了呢,所以才会横加阻拦。
自从这个清妹嫁给了杨举贤,杨举贤小肚鸡肠得厉害,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近在迟迟,却远在天涯。
司徒安亲自去孟知县那替杨举贤求情,最后孟知县也卖了一个人情给司徒安,对杨举贤之事也既往不咎了。
在会考的前一天下午,夕阳西下,天空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红晕,美丽得一塌糊涂。
司徒安心心念念的青妹,提着一个菜篮子来到了义门书院。
“青妹……青妹……”司徒安兴兴奋的大声地喊道,三十年没有见面了,他远远地就认出了她来。
“司徒夫子,您现在应该叫我扬夫人了。今天我是特意来感谢您帮了我夫君的。”杨夫人面带微笑,十分客气地说道。
杨夫人这一句话,好像把她和司徒安拉到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扬夫人叫段青青,看上去端庄娴熟,年纪虽然五六十岁了,但是看上去却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走近仔细地看,才能稍微地看到两鬓的发髻出有些许的白头发,微微笑起的时候眼角才会出现些许的皱纹。
司徒安看到这个扬夫人,有些沧桑的脸蛋开始变得通红,比少女怀春还要羞涩。但是听到杨夫人对他这般过于客气,心像突然送到南极一样,冰凉冰凉。
“好的,青……扬夫人。厨房里的食材已经备好了。”司徒安尴尬地笑着说道。
陈星河一帮学子早以躲在长廊里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
杨夫人没有看司徒安一眼,笔直地走进厨房,只剩下司徒安一人在夕阳的余晖下,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显得特别孤独落寞。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厨房里飘出了浓浓的饭香味,一群学子坐在餐桌前,早以恭候美食多时了。
此时餐桌上有小葱拌豆腐,看起来清清爽爽,还有麻婆豆腐,酸辣可口,还有红烧鱼,浓浓的鲜味,没有吃就流哈喇子了,还有红烧肉和烧鸡,学子们看着这些菜一个个像馋猫一样。
杨夫人用手抹着额头留下的汗水,一边解围裙一边说道:“司徒夫子,你们快吃吧,我这就回去了。”
司徒安此时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么辛苦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扬夫人?”
扬夫人听到司徒安这么说,突然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不了,不了,我这就走。”
说着好像被吓到一样,头也没有回地跑走了。
陈星河看着杨夫人心想道:“杨夫人怎么给我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司徒安叹了一口气看着杨夫人消失的背影说道:“我又不是饿狼,能把你吃了吗?跑得这么快!”
司徒安此时心如刀割,他拿着一壶美酒,对着明月独自斟酌。原本期待了三十年的后彼此相见还能寒暄一会,没想到是这么形同陌生人,给谁不会心寒。
一群学子,在一旁有的放声高歌,有的开怀大笑,跟司徒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司徒安变得更加悲催了。
陈星河此时特别能理解司徒安这种爱而不得的心情。他举起手中的一杯酒,好像在杯中酒里看到了上官翎美丽的脸庞。他一饮而下,眼角流下了一滴思念的泪水。
陈星河放下酒杯,坐下来拿着筷子准备大吃一场,储备能量,明天好好发挥写文章。他刚准备下筷子的时候,就发现菜香味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便大声地叫道:“菜里有毒!”
他尝过几千中药材,又怎么不认识蒙汗药的味道,即使再香的菜也无法掩饰其味道。
孟冰雪刚把一块豆腐放在嘴边,就立刻吐了出来,不一会昏倒在地。徐云鹤立刻用手向喉咙里伸,想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不过为时已晚也瘫倒在地。
王思训依旧手不释卷。他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书。他吃的很慢,听到菜里有毒,也是一脸惊愕,过了一会他手中书衰落掉地,整个人也晕倒在桌子上了。
还有有几个贪吃的学子,也纷纷像喝醉了一样贪睡在地上了。
此时司徒安已经喝多了,沧桑脸已经泛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听到有毒,喃喃地说:“那就毒死我吧!”
然后他又举起一杯酒,猛得饮到腹中,突然起身大叫道:“什么!有毒!明天就是会考呀!”说完他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