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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轶事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呆呆地望着陈星河片刻,额头上的汗珠不自觉地往外涌现着。
他用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勺,一脸焦急地想道:“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呢?不可能的啊……”
此时陈星河的脸色煞白,直接红润的嘴唇都白得吓人,看上去好像也就只留了一口气在口中一样。
他好像整个人就像在鬼门关来回地徘徊着,随时都有可能被黑白无常无情地用镣铐带走。
上官翎整个人像疯了一般,伸手便要向程轶事打去,就在她的手掌距离程轶事还有毫厘之距的时候。
陈星河用手捂住胸口,有气无力地说道:“翎儿,住手……”
上官翎的手掌发出那强有力的飓风,让程轶事那一头苍白的头发,向后拉得挺直。
她扭过头,皱着眉毛伤心地说道:“星哥,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而且还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骗子!”
上官翎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喊道,等到她说完,两行滚烫的热泪便慢慢地流了下来。
“程老前辈,他已经拼尽全力了,可能我陈星河命该如此吧。”陈星河说道。
他说完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副看淡生死地模样。
“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星哥,你忘记了还有我吗?你不可以残忍地丢下我的!”上官翎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道。
陈星河有些艰难地抬起来头,然后两只眼睛里含着泪水望着伤心欲绝的上官翎,他看到上官翎那瘦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他的一个心就像是被一个插了一把刀进去,然后前后左右地挖着,直到搞得碎成粉末。
“翎儿,上天已经十分眷顾我了,让我有生之年能遇见你,没有能陪你走完剩下的一生,我的心也好痛!
可能我命该如此吧,谁叫我是天煞孤星呢!”陈星河说道。
他说的时候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没有在说什么了,只是他的两只眼睛里透露对上官翎十分抱歉的目光。
“星哥,我不信命,我信我们一起一定可以战胜一切,我们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活着。”上官翎说道。
他说的同时,两条腿之类跪在地上,再次恳求程轶事能再次伸手而救。
“程神医,程神医,刚刚之事是我多有冒犯,请求您再显神威,救救我的星哥哥吧!”
程轶事双眉紧紧皱在一了一起,抬头想了想,然后再次用审视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陈星河。
最后,程轶事还是深深地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这位施主,请您节哀吧,其实他的病,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可能无力回天。”
“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上官翎怒喊道。
“其实,这位小兄弟所中毒不浅,但是对他没有产生一些致命的伤痕。可是,在治疗的时候,毒素已经慢慢地混入自身的免疫体质之内。”程轶事解释地说道。
上官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露出了悲愤欲绝的神情。
陈星河用力地摔了摔头上的虚汗,然后用衣袖艰难地擦拭一下额头,心想道:“对……我不能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我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呢,我可不愿意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要是有人问我,陈星河口中这个遗憾指得是什么?我会毫不犹疑地告诉你,正是如此。
陈星河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双目紧紧闭着,昂着头,提拔的鼻梁高得好像都要将天空戳破一般。
他用手慢慢地摸了一下挺拔的鼻梁,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信命的,我不会信民的!”
他慢慢地伸出双手,然后有气无力地将两条腿像打了结一般,盘在了一起。
陈星河此时的脑海里面就像放电影一般,一边又一边将他之前学的所有武功,都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
但是,万事总有峰回路转。当陈星河演练了“冥神心经”一遍的时候。虽然他已经算是“冥神心经”大成之人,但是此时再次修炼,就好像第一次修炼一般。
慢慢地,程轶事和上官翎瞪着眼睛看着陈星河,程轶事深深地摇了摇头,只有陈星河双手紧握着,给陈星河大喊地喊道:“星哥,加油!你一定要加油啊!”
陈星河神情地看了一眼上官翎,然后暗暗地点了点头,内心里已经在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我不信命!我一定要活下去!什么天煞孤星,老子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他的表面上,却看得平静如水,好像此次即使失败了也无所畏惧一般。
此时,上官翎眼睛里陈星河茂密的头顶上散发着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脸上的汗水就像被人迎面泼了一盆水一般。
上官翎正准备上前去给陈星河擦拭干净汗水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程轶事十分生硬的声音道:“站住!此时你不能去碰这个不小子的,如果你不想他死的快快的,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上官翎迟疑了一下,心痛地看了一眼陈星河,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
口中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面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星河的惨白如白纸的脸色慢慢地有了红润之色,两只手掌用力地握了握,好像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上官翎眼睛冒着喜悦的亮光看着陈星河,嘴角上扬的脸上,一时间写满了幸福两个字。
陈星河慢慢地蠕动了一下两个惨白的嘴唇,从口中发出的意思竟然是:“渴了……我要喝水……翎儿,我要喝水!”
“还愣着傻笑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倒水!”程轶事对着上官翎说道。
上官翎一愣,开心地说道:“啊,好的,星哥,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倒水给你喝!”
一口口水顺着陈星河干得冒烟的嗓子走了一遭,就像旱地许久没有下雨,突然下去了滂沱大雨一般。
喝完水,陈星河便又再次沉浸在练“冥神心经”之中,一时间不能自拔,好像早已经忘记了吃喝拉撒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