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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心里“咯噔”一下,自知理亏,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张珍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但碍于在手下人面前的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说道:“张姐,您别误会,我们这是正常生意,一买一卖,公平合理。这事跟您真没什么关系,希望您不要参与进来,免得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他说话的声音虽强硬,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明显暴露了他底气的不足。
张珍双手抱胸,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是我朋友的事情,我怎可能坐视不管?我当然要参与进来,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孔彪心知今天这事棘手了,此刻自己左右为难,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感觉下不来台。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也不知是谁给了他莫名的勇气,竟色厉内荏地开口道:“既然您想参与进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孔彪在这可不是吃素的!”
张珍冷笑一声,嘴角上扬,眼中满是不屑,轻蔑地笑道:“怎么个不客气法?难不成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她的眼神仿佛能洞穿孔彪的灵魂,让孔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孔彪话一出口,心里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之语。但话已说出,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索性也把那一丝顾虑抛到了脑后。
孔彪咬了咬牙,对着手下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几个,把这个姓林的给我抓过来!”
张珍毫不犹豫地快步向前,拦在林江枫面前,杏目圆睁,大声说道:“我看今天谁敢动手!”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局面。
林江枫心乱如麻,心想这次事情确实颇为棘手。这个孔彪发疯起来,估计连张珍的面子都不会给。如今对方人多势众,张珍可能要因自己而吃亏。想到这,他遂决定自己站出来。
没成想,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酒吧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此人正是之前手机店铺谈判时的李致。
李致面沉似水,大步流星地来到孔彪身前。
孔彪的手下一见李致,纷纷面露惧色,忙不迭地退让开来,仿佛李致身上带着无形的威压。
孔彪眼见李致到来,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了神:“怎么会是他?这下可麻烦了!”眼神闪躲,竟不敢直视对方那凌厉的目光。
李致毫不客气,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孔彪的胸口,心中满是愤怒,声音冰冷地说道:“你小子长能耐了啊!”
孔彪像个犯错的孩子,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完了完了,李致怎么会出现,这下可不好收场了。”
心里懊悔不已,只是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而后,李致将目光转向张珍身后的林江枫,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过来,我们好好把事情说说清楚。”
林江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全盘托出。
李致听完,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依我看这肯定是误会一场。”
孔彪原本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以为李致会狠狠地训斥自己,没成想李致竟两边都不帮衬,立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说道:“对对对,就是一个误会,误会!”
林江枫见状,心中不禁怀疑李致这话的真实意图。他眉头紧皱,满心狐疑,连忙转头看向张珍。
张珍微微颔首,向他示意自己接受这个方案。
李致见双方都没有其他意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说道:“这样吧,你们两个过来,握下手,这事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
孔彪听到这话,内心虽有万分不甘,暗暗咒骂:“哼,今天算这小子走运。”但李致在此,他也不敢放肆,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极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走上前。他的脸上肌肉紧绷,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
而林江枫心知今日虽有张珍帮忙,暂时躲过一劫,可日后孔彪肯定还会再来找自己麻烦的。他暗自思索:“回去后一定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掉孔彪这个大麻烦。”想着想着,眉头不禁紧锁起来。
两人心怀鬼胎地走到一起,握手之时,脸部表情极其夸张。
孔彪的嘴角抽搐着,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林江枫。
林江枫也是皮笑肉不笑,脸部肌肉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牙关紧咬,手上暗暗使力,仿佛在与孔彪暗暗较劲。
李致见双方握手言和,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随即开口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洪亮,仿佛能穿透这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随后众人见状,也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一般,纷纷大笑起来。
一时间,酒吧内充斥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又独特的声浪。
林江枫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些许。他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感激与疲惫交织的神情,向张珍轻声说道:“张姐,多谢您今日帮忙,我就先告辞了。”
孔彪此时也跟着起身,眼神飘忽不定,嘴里嘟囔着:“那我也走了。”
张珍心中担忧孔彪在路上报复林江枫,连忙说道:“等等,孔彪,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不如留下来再喝一杯。”
孔彪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刚想拒绝,却迎上了李致那犀利的眼神。李致的目光犹如两道寒芒,刺得孔彪浑身不自在。
孔彪在这目光的逼迫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好,那就再喝一杯。”
于是,林江枫独自离开酒吧,而孔彪则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坐下。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缓慢而僵硬地弯曲着,屁股一点点蹭向座位,仿佛那不是舒适的椅子,而是炙热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