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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雨第一次穿这种便行服，感觉怪怪的，再一看凌啸月，原来是自己少了她那种酷飒的气质。
有没有武功，差别还是很大的。
凌啸月的腰板挺直，看起来就有股让人折服的劲儿，这在大家小姐身上是没有的。
葡萄紫更衬得她白到发光。
两人往京城城司衙门走。
路上人不少。
庞铮很快跟了过来。
“夫人。”
“嗯。”
“街面上，我能使动的人全去了，您看，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接着找，越多越好。”凌啸月低低答，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包银两递过去。
“之前给的够了，夫人。”
“拿着吧！你自己看着用。”
凌啸月早就安排了庞铮让人聚到衙门前捧人场。
城司大人想要徇私，那也得顾着民心，那也得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果然，老三刚给大家解释冤情，就被请进了内堂。
不过不影响，凌啸月早就安排了几个说书先生，分散在人群中开始传播这件事，一盏茶的功夫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有捕卫们想驱赶外面的人，门口的退开，又涌进了新一批，徒劳无功。
有人道：“怎么？难道不想让百姓知道？是有什么猫腻吗？”
有人道：“大延国本来就有律，衙前百姓可以听审，以示公正，为何要赶？”
有人道：“为何要关门在后堂审？见不得人吧！”
有人道：“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递到刑政司去！”
话术如此专业，连昭雨都知道，这肯定是他们家夫人教的。
普通的百姓哪里知道这些。
大门重新被打开。
苦主太多，塞了满满一院子，城司傅明良拍着惊堂木，怒道：“厉承星，大胆！你居然带人围攻城司府！”
“大人，这些百姓都是有冤屈之人，而且所告为一人。”
“那与你何干！”
“我是他们的状师。”
咱可是有本本的人。
“你可知聚告不成，是何后果？”
“大人，你还未听冤情，就知告不成？”
“我劝你们！不要惹祸上身，各自回去吧！”
有些人动摇了，这也是凌啸月和厉承星早就想到的事，所以苦主要多，也是这个道理。
厉承星转身望了一眼院外。
傅明良倒不是想护着方永善，只是不想这么大案子落到自己头上。
但是，当厉承星城将一沓证据摆在他案台之上时，他扫到了一眼包证据的蓝布，那花纹是颇为熟悉的。
正是右相爷最喜欢的云雾兰锦。
这是老三离开相府时，上官羽澜给他的，让他给璟珩包书用。
再一看证据，分门别类，清清楚楚。
傅明良这才知道，厉承星是有备而来。
他坐到京城城司的位置，那也不是全靠运气的，他也曾是刑政司中最好的审官。
“病者去医馆看医开药，医士对症出方，病者随方买药，也是常理常事。你买不起、吃不起药，也怪不得医士啊！”他提问。
他故意不说毒害姑娘的事，只问那些病人的事。
“大人，正是方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