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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四分五裂，偌大的客厅瞬间安静下。
在姜璃倒下之际，隐约瞧见姜明月那丝狡黠的笑。
痛，头好痛，好晕……
姜璃呼吸沉重，胸口上下起伏，身子就跟灌了铅似的，想站起来，却动不得半分。
坐在一旁看着电视剧的姜望，听见动静，冷淡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仅仅一眼，又像个没事人似的，重新移回视线，而姜波却满脸鄙视，鄙夷中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就差把“活该”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宋美琳冷呵一声，猛的一脚踹了过来，“姜璃，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种，你以为你现在能好端端的待在姜家？”
“我警告你，还有下次，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姜波看着洁白的地毯渐渐上，红色逐渐蔓延开来，那幸灾乐祸的笑渐渐凝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慌无措。
他蹑蹑上前一步，低声询问，“妈，姜璃这一脑袋血，要不然还是找个医生来吧？万一闹出了人命……”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宋美琳微蹙着眉，冷嗤一声，“怕什么，又死不了！”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今天就让她在这好好反省，不治治这个野丫头，还真就无法无天了！”
姜波虽然担忧，但转念一想，不过是被花瓶砸了一下，应该也死不了。
他挑眉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时，余光就瞥见姜璃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血液，姜璃的头发已经凝固打结，血液也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看起来很是狼狈，但即便如此，依旧掩盖不住她眼底的那份坚韧与倔强！
宋美琳没想到，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从地上爬起来，心中久违了惶恐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将姜明月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姜璃手里握的那块花瓶碎片，“你……你想做什么！”
姜波瞧这动作，也冷不丁的咽了下口水。
慌道：“姜璃，你……你别乱来啊！有……有话好好说！”
受这么一击，还能站起来，本身就很令人震惊了。
站起来的同时，手里还握着一枚花瓶碎片！这是要跟他们拼命的节奏！
对上姜璃的眼，宋美琳这下总算发觉姜璃的不对劲了！
姜璃这才回来不过三天，前两天在家中可以说听话的话，让她往东绝不往西。
更甚者，宋美琳故意刁难，让她做着保姆的活计，她也没有丝毫怨言。
如今这一反常态的模样，倒让宋美琳有些慌了。
宋美琳上前一步，喘着粗气嘲讽：“呵？还想杀我不成？”
姜璃的手越握越紧，碎片嵌进掌心，似乎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比这更疼的是心痛。
她明白了，就算重来一世，她也不会接纳自己。
姜波此刻看姜璃就跟看疯婆子一样，生怕她乱来，他上前扯了扯宋美琳的袖子。
“妈……”
话音未落，姜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着众人的面，姜璃伸出左手，将顿锐的花瓶碎片，贴近掌心，霎时，掌心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