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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彤叹了口气,旋即扔掉了棒槌摊了摊手说:“不然呢,你能让我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
周文轩说:“哎,这就对了,你说说你,早有这觉悟不就好了么?”
说罢,周文轩像个胜利者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绾院的大门,阿彤开窍之后他心情大好,以后终于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烦事了。
“注意一点,一会儿见到夫人和婷姐姐别忘了问好。”阿彤提醒道。
“好嘞,谢”周文轩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出了不对劲,他赶忙从大门内退了出来。
“怎么,不进去找你家娘子了?”阿彤打趣道。
周文轩摆了摆手说:“不了不了,才想起来军营中还有不少事没做呢,改天吧。”
周文轩说完便灰溜溜地逃跑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十五号那天
这一日的山海关可谓是无比的热闹,韩府二小姐出嫁,这可是韩府十几年来都没有的大喜事,韩氏家主亲自操办。
整个韩府都挂满了红绸,家丁们也穿得格外喜庆,韩逐流与张养这两个老人在韩府的制高点望月台上,看着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在下面嬉闹,俞媚娘和韩煜婷更抿嘴娇笑着,全城的百姓都围在了娶亲的必经之路上。
周文轩穿着大红色的礼服,骑着黑鬃骏马从关门口出发,来到了韩府的大门,廉风和一名黑衣男子在身后充当伴郎的角色。
韩府大门紧闭着,门前站着一位陌生女子,女子一见周文轩到来,便问道:“你就是新郎官儿?”
周文轩反问道:“不像吗?”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文轩,随后说道:“我叫韩雨菲,是莹儿姐姐的族妹,同时也是她的伴娘哦,要想进门娶走莹儿姐姐,就要先过了我这关。”
周文轩问道:“哦?那你要怎么才能让我过去呢?”
韩雨菲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出题你来答,答得上来就让你过去。”
周文轩笑了笑,他自幼熟读各种长篇大作、名家古籍,各行各业的东西他都能说上来一二,还真不怕这小妮子。周文轩说:“好啊,那就快问吧,我还着急接亲呢,可没时间陪你玩儿。”
小姑娘嘴角微微勾起,她问道:“既然先生出自极北,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刻在御海龙湾石碑上的那首《临江仙》呢?”
周文轩一愣,随后他讪笑了一声,“略知一点,”
韩雨菲说道:“既然知道,那就请先生读一遍吧。”
这下周文轩可尴尬了,他结结巴巴地读着,听着好生别扭。
周文轩继续这样读着,果然没一会儿就会韩雨菲叫停了,韩雨菲说道:“停停停,你到底会不会读啊,能不能别结结巴巴、扭扭捏捏的,亏你还是个文人,怎么读起诗词来像个孩子一样?”
周文轩搓了搓脸,恐怕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尴尬了。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周文轩也没有好怕的了,周文轩咬了咬牙,将整首词都流利的读了一遍。
韩雨菲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还不错,那你知道这首词的作者是谁么?”
周文轩心里自嘲一声,随后说道:“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那个飞扬跋扈、心比天高的墨玉麒麟么。”
《临江仙·御海龙湾》
御海无垠遮天浪,游龙拨搅春潮。静观波面远帆摇,少年常自在,独坐小渔桥。
舀取一瓢将入砚,雪盐梳净狼毫。古今千载问天骄。铺开宣白纸,挥墨领风骚。
这首词是周文轩在很久之前写下的,当时的他自诩才华横溢,所以便将这首词刻在了御海龙湾的石碑上,潇洒得很。
韩雨菲踢了一脚周文轩的马说道:“什么飞扬跋扈、心比天高?人家墨玉麒麟那是风流不羁、天纵骄子,是百年不遇的大才子。”
周文轩撇了撇嘴,果然是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以往别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一个世家翘楚,或者是一个用兵奇才,没想到今日在这丫头的眼中竟成了一个风流才子。
周文轩说:“瞧你这小妮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是对极北之地的诗词颇有研究喽?”
“错了,是只对墨玉麒麟的诗词有研究。”韩雨菲笑道。
周文轩打趣地说:“嗐,研究他干什么,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活着的时候狂得没边儿,结果把自己给玩儿死了,简直就是罪有应得。”
周文轩身后的陌生男子听后皱了皱眉,他贴在周文轩耳边说道:“老大,您这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黑衣男子长着一张白皙的脸庞,两眼间距离微宽,嘴唇略薄,还稍稍有些下翘,头发不长且有些蓬松,整个人比一些女生这要白上几分。男子身着一件漆黑的长袍,与自身的皮肤有着鲜明的对比,肩膀上时长站着一只乌鸦。
周文轩骂道:“哎呀一边儿去,今天什么场合,我非要穿一身黑的?还有,你那只乌鸦能不能扔远点,大喜的日子你诚心的是不是?”
随后周文轩朝着韩雨菲问道:“小姑娘,问题我也回答过了,要是满意就开门吧。”
韩雨菲摊了摊手说道:“可惜呀,这门锁死了,我也没办法打开。这就是最后的问题,不知道周先生该如何作答呢?”
“阿风,帮帮忙。”
这一次周文轩都没有去思索答案,他轻轻招呼了一声,一道剑光便从他的身旁划过,直接将韩府的大门劈得粉碎。当周文轩回头时,廉风刚好收剑入鞘,他看向周文轩说道:“门没了,进去吧。”
“哇风哥,帅哦!”韩雨菲一脸花痴地看着廉风,廉风自幼就与韩家小辈们一起长大,论年龄来算确实比韩雨菲大上一些。
远处
韩逐流和张养两个老哥俩正在回忆当初年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韩逐流马上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他喃喃了一声:“刚刚是什么声音”
这时张养掐了掐手指,过了一会儿他悠然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叫廉风的孩子把你们韩府的大门给拆了。”
韩逐流听后满脸黑线,他大骂道:“廉风这个混小子,好端端的娶亲,怎么还能把我们家的大门给拆了?依我看啊,他们才像是来抢亲的。”
“怎么了这又是,好端端的就骂我孙子是混小子,他怎么惹着你了?就算是他真的惹着你了,他也只是个孩子,你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此时廉大理刚刚走上来想与两个老友叙叙旧,听见有人说他孙子的坏话,那还得了?
韩逐流说:“老廉你讲点儿理,你家廉风好端端把我家大门给拆了,这还得了,以后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廉大理说:“怎么就无法无天了,我家风儿不就是拆了你的门么,我赔你一扇就是了。我看这事儿要怪也只能怪那是小伴娘,要不是她有意刁难周先生的话,我家风儿也不会拆你家的门。对,就怪那个小伴娘,门老子也不赔了,你找那个小伴娘要损失去吧。”
听了廉大理的话,韩逐流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比他孙子还无法无天,怎么就能叫廉“大理”呢?
廉大理接着说道:“老张,你也别装什么好人,这儿离前门那么远,我不信韩大哥他一眼就能看到,一定是你给他算的。亏老子还把你当老伙计看,你连我孙子都不认识?”
“额这个吧”张养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心生一计,他说:“这都怪老韩,我都提醒过他了,拆门的人是老廉他孙子,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结果他非要一意孤行。”
“你看看,这不还是你不讲理,老张都说了其中有误会,你还把责任往我家风儿身上推……”廉大理拉着韩逐流接着理论道。
韩逐流没有再说话,任凭廉大理怎样折腾。他将目光放在张养的身上,幽怨地盯着后者,仿佛再说“等这场亲事办完,你就死定了”一样。
而张养则是讪笑了两声:“咳咳,老廉、老韩,你们先理论着啊,没茶了,我去叫人再沏壶茶水过来,顺便看看韩象他们布置的怎么样了。”
一旁的下人纷纷捂着嘴巴偷笑着,没想到这三个老人聚在一起,居然像三个孩子一样。于此同时,某些地方可就不像这边一边欢乐了,细心之人可以发现,如此喜庆的日子,韩家兄弟们居然一个也没有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