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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茜茜居然也来了。”只见周欢欢快步迎了上去。
“呃那是什么,把大白鲨当作坐骑?”周文轩嘴角抽了抽,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差不多吧,小白是茜茜的好玩伴,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波塞薇薇抿了抿嘴笑道。
周欢欢问道:“你家小白不会把我甩出去吧?”
“不会的,小白乖得很。”波塞茜茜轻轻抚慰着大白鲨的脑袋,待周欢欢坐到大白鲨的背上,波塞茜茜这才说道:“小白,欢欢是人类,在水中活不成的,所以不可以突然就潜下去,听见没有。”
“小白”摇了摇身体,示意波塞茜茜的话它听懂了,随后只待波塞茜茜一声令下,小白便如同炮弹一般飞射出去。
望着一瞬间就没了踪影的波塞茜茜和周欢欢,周文轩扶着额头无奈道:“真搞不懂你们女孩子的胆子怎么这样大,就不怕那只鲨鱼中途饿了,将她们饱餐一顿?”
“还好呀,白鲨是很温顺的种类。”波塞薇薇答道。
周文轩叹了口气说:“看来小玥儿的胆子也很大,我老姐也是,我记得书上明明说女生往往都是温柔善良的、胆子小的,可我怎么一个也没见到过?”
“连这种事情也要在书上翻,你还真是块儿木头。”波塞薇薇偷笑了两声,随后解释道:“你们人类的感情太复杂,就连远在亚特兰蒂斯的书阁,都有收录着你们人类的爱情故事。”
周文轩反问道:“哪里复杂了,很好懂呀?”
波塞薇薇说:“哪里好懂,我记得在书上看过,很久之前人类中曾有一个叫梁山伯的人和一个叫祝英台的人,明明两人都彼此喜欢,却不敢逆大势而为,最后抱憾而终。我不是很理解,梁山伯为什么要选择逃避,明明是两个很相爱的人”
“可是最后他们还是化作蝴蝶比翼双飞了呀,脱离了尘世的烦恼,奔向了自由。”周文轩解释道。
波塞薇薇摇了摇头,显然她并不认可这样的结局,她说道:“我可不接受这样的说法,在我们鲛人的眼里,喜欢就该要有行动,为什么要像个懦夫一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周文轩笑了,他说:“这种事我不是做过一次选择吗,再面对多少次也不会变。”
这时的波塞薇薇突然将大半个身子探出海面,给了周文轩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周文轩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摸着波塞薇薇的后背抚慰道:“当然了,因为呀,我最喜欢小玥儿了。”
“我也是,最喜欢我的周郎了,最喜欢最喜欢。”
周文轩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可是他童年中为数不多的幸福。周文轩说道:“好了,快上来吧。”
波塞薇薇点了点头,随后她闭上了眼睛,下身的鳞片开始闪烁着光芒,等光芒消失之后,人鱼的尾巴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只白嫩修长的大腿。
随后波塞薇薇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了沙滩,不少周氏弟子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海国的公主,虽然此时的波塞薇薇还是个小姑娘,但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鲛人的孩子从小就美丽得很,符合了人类全年龄的审美要求。
波塞薇薇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此刻在她的世界里人类只分两种,一种是此刻她正看向的心上人,一种是她背后正在垂涎着她的无关之人。
“咳。”周莱干咳了一声。随后这群小子马上收回目光,一个个该忙什么忙什么,能跑多远跑多远。
周文轩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波塞薇薇,她光着脚丫,脚背如同精雕玉琢出来的一般,脚趾小巧玲珑,宛如一颗颗樱桃。波塞薇薇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裙子,就是她在人鱼状态时的连衣裙,现在周文轩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波塞薇薇一直喜欢穿连衣裙,原来是为了方便变身。
波塞薇薇在周文轩的身边坐下,她红着脸说道:“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感觉怪怪的。”
周文轩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可以无视他人垂涎眼光的女孩,居然被他看了两眼,脸就红了,的确是有点怪怪的。
周文轩偏头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美人不就是要给心上人欣赏的吗,害羞什么。”
“我是大海中的美人鱼,又不是你们人类中的美人,这个成语不适用于我。”波塞薇薇强行狡辩道,随后她问周文轩,“平日看你在父王面前挺腼腆的,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周文轩笑了,“因为在小玥儿面前很是放松,没有平日里的紧张感。小玥儿不也是一样吗,明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还是个只敢躲在海神王身后的小女孩儿。”
波塞薇薇轻轻地将头靠在周文轩的肩膀上,她说道:“因为呆在周郎的身边让我有一种安全感,就像是躲在父王的身后一样。”
夕阳下,两个孩童如同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一样,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将是他们两个人最浪漫的时刻。
……
故事讲完了,其中周文轩隐去了很多人的名字,隐去了奉天盟和龙岗周氏,隐去了一切能暴露身份的信息。
“故事讲完了,这就是我和薇薇之间的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周文轩舒服了,此刻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论面对什么样的暴风雨,那都是他应得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夫君一直不娶妻,原来在夫君的心里,从始至终都给她留了一个位置。”莹儿念叨了两句,神情有些呆滞。
周文轩叹了口气,他说道:“你说得对,这要我一天不死,便不会去娶妻,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趁我们还没有同房,你若是想”
周文轩话还没说完,一只如葱白般的手指便挡在了他的唇前,莹儿说道:“阿麟,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我吗?是妻也好,是妾也罢,我都不在乎,只要最后能留在你身边就够了。”
“傻丫头,遇见你真好。”周文轩愧疚地揉了揉韩懿莹的头,这个丫头真的是能包容他的一切。周文轩刚欲起身,但是额头处却又传来了一阵眩晕感,他捂着额头咧了咧嘴。
莹儿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汤碗去扶周文轩,她说道:“别乱动,身体会吃不消的,好好在床上躺着,我会陪着夫君的。”
周文轩越看韩懿莹越喜欢,若不是那可恶的张玄,骗他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弄得他身上的麒麟刺青若隐若现,他也不至于在大婚之夜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此时周文轩心中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他心想:张玄那个死老头儿,平日里一点儿正事都没有,坑起徒弟来倒是一套接一套。
周文轩说:“莹儿真温柔,就像在洛阳城那次,我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也是莹儿给我煎药,喂药。”
韩懿莹一愣,她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次你明明已经昏过去了才对呀,为什么又会知道我为你煎药、喂药的事?难道你真是故意的?”
“打住打住,那次我是真的差点死掉,可不是装出来的。再说了,谁会为了搭讪一个成功率极低的女人,而丢掉半条命呢?”周文轩解释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韩懿莹疑惑的问道。
周文轩回答道:“当然是用心去感受了,虽然一开始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能感觉到有一个人一直为我忙前忙后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坚信那个人就是莹儿了。”
听到周文轩的分析,韩懿莹有些感动,她说:“莹儿也没想到,当时只有单纯地想救人而已,没想到最后却与夫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来给莹儿讲讲极北之地的故事吧,莹儿想听哪一段儿,是杀人剑仙游历极北的传奇故事,还是一些极北各地的奇闻密谈,我都知道。”周文轩说道。
莹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听关于墨玉麒麟的故事,据说当年他在百家争鸣的时候击败了小叔叔,随后便回到了奉天盟开始掌兵。莹儿听到过他的很多事迹,爹爹和叔叔们也都给了墨玉麒麟很高的评价,而且算算年纪,当时的他比莹儿还小了两岁,所以莹儿想知道墨玉麒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