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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牡丹被誉为天下之最,尤其是城里的牡丹园,经常有风流才子携佳人游园赏景,赏花弄墨。
正值春宵佳节,洛阳城内更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华盛茂。
周文轩等人来到了城内最有名的牡丹园,这里名为“得意园”,园内栽种的牡丹无一不是上品,不过现在的牡丹还没有迎来花期,因为严冬的摧残,就连叶子也不是非常好看。
令众人没想到得是,虽然现在不是牡丹的花期,不过前来游园的人们却比以往还要多上不少。
周文轩等人找了个亭子坐下,慢慢观赏这满园枯黄。
到了冬季,牡丹的花朵早已凋落,而叶子会枯黄,这是对牡丹的一种考验。等到年过春来,熬过了一整季严寒的牡丹就会重新长出叶子,结出花朵,待到人间四月,人们便能看到满园竞香绽放的盛世景象。
来到牡丹园中,周文轩与杨渺都是堂堂世家公子,在家族书香的熏陶下,最是能懂这样的风景。合欢与曹颖是皇族与豪门中出身尊贵的金枝玉叶,对此别致的景色倒是也懂得欣赏。
然而其他人就不同了,弈星辰与齐不周都是浪迹江湖的登徒浪子,再加上一个喜欢做作的白夜·莉莉安,三人对此等枯黄悲凉之景可是欣赏不来。
涂山玉璧与叶九月虽然也欣赏不得这枯黄花园,但好在因为性格原因,两人倒也没有抱怨。她们一个跟在周文轩身旁,学着周文轩的样子去欣赏去解读,另一个则是离周文轩远远的,自己独自一人眺望着如此悲凉。
齐不周抱怨道:“靠,我还以为洛阳的牡丹能有多好看呢?怎么就是一地的枯枝野草,别说花了,连叶子都没有见到。”
“谁说不是,这都快比上张玄老头儿的菜园子了。也不知道这群人的脑子都有什么毛病,这么一堆破烂枝条有什么好看的?”弈星辰在他身旁落座。
合欢白了他们一眼说:“就算是我们四月来,赶上了门庭盛开的牡丹花,你们也不会懂得欣赏的。”
周文轩倒是没有参与发言,看着眼前满园枯黄的花枝,他不禁想起了大家一路以来的坎坷。牡丹只要熬过了严冬,就能迎来绽放的机会,那如果他们熬过这个严冬,会不会迎来一个新的盛世?
“欣赏不来,那就不赏了,来尝尝这牡丹园的特酿也不错哦。”这时莉莉安走了过来,在她的手中还拎着几个酒壶,她朝着弈星辰晃了晃。
此时的弈星辰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他的目光已经离不开那在空中摆动的酒壶,“白夜姑娘,你哪里弄来的?不行不行,忍不住了。快快快,快给我弄一壶。”
莉莉安轻抿嘴唇笑了笑,这副清纯的笑容,与她之前的风格大相径庭,莉莉安撇了撇嘴巴说道:“哪有这样子讨酒喝的呀?这样,你来夸夸我,若是我开心了,就将酒给你。”
弈星辰想也不想,他马上开口道:“白夜姑娘真是太漂亮了,在我见过的女人中,你是最漂亮的,比合欢大姐还漂亮。”
弈星辰这边还没说完,一个豆包大的拳头便砸了过来,合欢拧了拧手腕说:“哎哎哎,过分了吧。你夸她我没什么意见,但你这样踩一捧一是什么意思?”
弈星辰的举动逗得莉莉安眉开眼笑,她随手丢过一只酒壶,“咯咯咯,谢谢道长了,给你给你。”
拿到美酒的弈星辰也瞬间忘记了疼痛,他拔开壶塞,随手便扔到了牡丹园子中,端起酒壶满满饮上一大口。
弈星辰咂了咂嘴巴,“啧啧啧,真是好酒。你们说这园子里怎么这么多人,反正我是不觉得一堆残枝枯叶有什么好看的。”
杨渺听后笑了笑,他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那些风流秀才来这里装装样子,做出一副能够欣赏这样别致风景的高深模样,也好抱得美人归。”
“切,真他丫的下三滥。”齐不周也接过了一只酒壶,他刚饮了一口便骂道,“这些读书人全他丫的是白眼狼,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肚子里面的坏水比谁都多。”
“快算了吧,论坏谁能坏得过你呀,想当年那偷香窃玉采花贼,说得不正是你吗?”老伙计弈星辰揭穿他道。
齐不周马上反驳道:“不一样,老子堂堂正正,不用那些花言巧语,口蜜腹剑的勾当。”
“这句话可是真的,当初我们刚出龙岗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对我都敢起觊觎之心。”合欢说着抬起手掌,她朝着齐不周勾了勾手,“怎样,我的身材不错吧,现在对我还有没有想法?”
齐不周赶忙摆手道:“没了没了,再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有了。上次的教训已经长记性了,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不知不觉就中招了,然后全身上下肿得跟癞蛤蟆一样。”
杨渺捧腹大笑,他说:“哈哈哈哈,那不就是给你这种癞蛤蟆准备的毒吗,省得你天天老想着吃天鹅肉。”
“去去去,你这死三眼儿是不是讨打?”齐不周笑骂道。
“哟,你打得过我吗?”杨渺戏谑道,“就你那吹吹风的能力,也就对付对付杂鱼还行,估计对付你都用不着我出手,我家胡萝卜就能轻松放倒你。”
随后杨渺俯身揉了揉雪白细犬的头,“去!”
雪白细犬如同飞矢一般蹿出,吓得齐不周赶忙腾身后退,可灵犬胡萝卜还不肯放过他,追着他一路狂吠。
齐不周不得已只能腾空而起,此刻的他狼狈至极,不禁骂道:“姓杨的,你是不是疯了?我就随口说两句,你至于放狗咬我?”
杨渺得意地朝着雪白细犬招了招手,灵犬感受到主人的召唤,这才放弃了对齐不周的追击,乖巧回到主人身边。
胡萝卜凶狠狂吠的场面很是亮眼,不光是吓退了齐不周,还将一些粉黛佳人吓得花容失色,当下一个个钻到自己家主儿的怀中,寻求安慰。
“刚才那是谁家的狗!”
终于有人找上门来,来人是一名纨绔公子,他的怀中搂着一位姿色还算不错的小美人儿,在他身后跟着几个恶仆,看样子是想拿周文轩几个人开刀立威。
“我家的!”杨渺高声答道。
那名公子带人找了过来,他给身边几个恶仆使了个眼色,马上几人便将杨渺团团围住。
这时一副书生模样的人也跟了过来,他对着杨渺使了个眼色,说:“这位公子,将此等牲畜带进风雅之地,就是你的不对,还是快给小督爷道歉吧。”
那纨绔公子一个巴掌便将书生给扇了出去,之后还不忘吐了口口水,“滚一边去,哪儿来的死秀才,道歉就有用吗?今天小爷就要将他整个人剁碎,扔出去喂狗!”
“小督爷?”杨渺疑惑道。
一名恶仆提着砍刀朝他走过来,“小子,你是外地佬吧?我家公子是总督大人的小儿子,今天算你倒霉!”
杨渺偏头看向他的宗主大人,此时的周文轩面容平淡,依旧沉浸在这片荒凉中,似乎没有去管的心思。
合欢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她向着等待答案的杨渺解释道:“宗主大人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看着处理就好。”
杨渺闻言勾起嘴角,他手掌摊开,金色光芒大盛,随后化成了一杆长刃。随着弑天的出现,杨渺的气也不再收敛,他放出自己的威压,将一众恶仆笼罩在内。
杨渺露出了一副嚣张的表情,他说道:“真巧啊,我是手握神兵的神将后裔,今天遇到了我,应该是算你们倒霉才对。”
杨渺不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抡起神兵弑天,先手将一名恶仆的脑袋挑飞。随后他身形翻转,弑天的主刃横扫而过,向围住他的恶仆们一招封喉。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三尖两刃刀的刀尖便抵在了小督爷的喉咙处。
那小督爷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旋即双眼向上一翻,昏死了过去。
纨绔公子这么一倒,他怀中的女子可被吓坏了,她赶忙跪在地上祈求饶命。
这时齐不周前来截取战果,只见他搂起那女子的小腰儿,再其耳畔说道:“行了行了,起来吧,我对于美人可是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杨渺打完收工,扭了扭脖子道:“真扫兴。走吧,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