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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轩将阿彤扶了起来,他双膝盘坐在阿彤身后,两只手掌拖在她的背后,一股刚纯之气在他的掌心凝聚,送入女子身体。
伴随着这股刚纯之气的进入,阿彤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她的五官差点拧在一起,嘴巴吃力地咧开,两排皓齿紧咬。
好姐妹如此痛苦,韩懿莹心有不忍,她刚欲去拉阿彤的手,却被早已想到的周文轩给喝住了。
“别碰她,否则真气失去我的控制,她马上就会爆体而亡!”
听到周文轩的话,韩懿莹这才缩回了已经离好姐妹近在咫尺的玉手,玲珑小口中呢喃道:“阿彤你再忍忍,阿麟一定会治好你的,到时候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我再也不约束你了。”
雪美人一番真情流露,不过可惜得是,此时的阿彤正处于潜意识状态,她并没有听见既是她姐妹又是她主子的话。
周文轩将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阿彤体内,真气刚一入体,便在她的体内快速搜索着,在搜遍整个身体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一股作乱之气。
随后周文轩控制真气,将那股作乱之气团团围住,令它动弹不得,失去作乱的能力。以往将大活人折腾死去活来的气,现在居然被压制死死的,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周文轩将送入阿彤体内的真气开出一条道来,那股作乱之气马上便顺着周文轩为它规定的路线,慌忙逃路。
而经过这一系列操作之后,周文轩也消耗了相当多的内力,还好他对气的理解超出常人,从而等量的内力能比常人转化出更多的气。
韩懿莹拿起手帕,替自己的丈夫擦拭汗水,周文轩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被韩懿莹一颗一颗抹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门突然被一阵大风刮开,一名男子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周文轩虽然闭着眼睛,但他能感受到那股熟悉又强大的气息,是他来了。
“剑仙大人,您怎么来了?”韩懿莹惊讶道。
随后我们的雪美人慌忙起身,两只白嫩玉手叠在腰间,双腿屈膝,额头轻微点下,“妾身韩氏,给剑仙大人请安。”
杀人剑仙并没有理会韩懿莹,他直径来到周文轩面前,坐在床边冷笑一声:“藏得够深的呀,周先生。”
周文轩并没有回答,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在他所控制的真气的压迫下,那股作论之气被逼到阿彤的喉咙处。
下一秒,周文轩双掌迅速收回,在胸前合了个十,随后有快速拍在阿彤的后背上。
噗!
女子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倒在周文轩的怀中。韩懿莹又急忙赶过来,她问道:“阿彤怎么样了?”
“放心吧,你的小丈夫已经帮她将体内作乱之气逼了出来,等她睡醒一觉就好了。”杀人剑仙说道。
听到此言,韩懿莹这才放下心来。
周文轩将怀中阿彤放好在床上,他下床道:“要杀要刮,文轩悉听尊便。但是祸不及妻儿,还望舅舅不要伤我家娘子。”
韩懿莹闻言,一双春水眸子瞪得死死的,千金娇躯瞬间僵硬起来,她不敢转身。
“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开始怀疑了,姓周的剑仙,又有着法宝一砚梨花雨,还自称是从什么雪庐出师。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杀人剑仙念叨了几句。
随后杀人剑仙又从床上起身,在屋子中随便转了两圈儿后,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调侃问道:“真是想不到,你这个意志坚定的极北拥护者,现在居然会与极北之地作对。”
周文轩面无表情,他只是轻声说道:“我的家在这里,我的娘子也在这里。”
杀人剑仙又问:“那你觉得你为了救一个丫鬟,甘愿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样做值得吗?”
周文轩仰起头长叹了一声,他说:“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家娘子所爱,即我所爱。”
杀人剑仙下次惊讶道:“哟,没想到二十年过去,龙岗之上又出了一个情种。”
随后他开始毫无忌惮地嘲讽起来,“想想多么可笑的事,老子为了一个江湖刺客,甘愿与整个江湖作对。儿子又因为一名韩氏女子,居然更是背叛自己的出生之地,反而投靠了敌对势力的山海关。”
周文轩闭眼笑道:“舅舅想笑就笑吧,只不过文轩在死前有个心愿。”
杀人剑仙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他激动着说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孽种,我姐姐她何苦流落江湖二十年,你还配有心愿?”
相比之下,周文轩就显得十分平淡,他淡然道:“有,在我死后,我想让舅舅替我带上母亲的剑,将剑还给她。”
周文轩说完去到厢房中,取出的那把被缠满绷带的仙剑,他双手奉上,“这便是母亲的仙剑雪吟,请舅舅过目。”
杀人剑仙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半信半疑地接过仙剑,手掌用力一握,缠在其上的绷带尽数断裂,一把至美的白剑显露出来。
杀人剑仙双手端起仙剑,他仔细地打量着这把白剑。这把仙剑的剑柄剑鞘呈雪白色,剑身纤细且修长,整体做工丝滑细腻,在剑鞘之上有特殊工艺铸造的片片飞雪,果然是剑谱上的美绝之剑。
张冶目光呆滞,他盯着这把仙剑看了许久,果真和他小时候所见的一模一样,他确认这就是姐姐的佩剑。
剑仙张冶感慨道:“白剑雪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的确是她的贴身佩剑。”
随后张冶回过神来,他问道:“青剑呢?青白双剑,相生相依,为何只见白剑雪吟,却不见青剑怜花?”
周文轩早就猜到了,他的舅舅一定会这么问,于是他如实回答道:“不瞒舅舅,青剑怜花确实不在我的手中,母亲的青剑在万花出蓝李剑屏手中。我试着去抢夺,但却没有成功。”
“怪不得听说你和李剑屏那小子闹得很不愉快,就是因为他手上的那把怜花剑?”张冶质问道。
“是。”周文轩回答得很是平淡,“怜花是母亲的佩剑,白剑的子剑,万花楼的人不配拥有。”
“你这家伙,为了抢回你母亲的遗物,还真是不择手段啊。”这一点上,张冶倒是很欣赏这个外甥。
“我母亲没有死!”一向平和的周文轩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张冶凄然一笑,随后他道出自己的苦来,“我寻了二十年都没有踪迹,虽然每过几年都会传出她的消息,但是从没有人真正见过她,就连以往逸风的同伴,都没见过。”
“我见过。”周文轩自信说道。
张冶突然伸出手掌,一把抓住周文轩的喉咙,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他的喉咙有些沙哑道:“你在哪里见到的她!快说!你若是敢说谎,我就把你、你的娘子,还有你有关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干净净!”
周文轩挣扎着甩开张冶的手臂,随后他说道:“咳咳咳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我知道江湖上成名的神秘女子许白衣,就是我的母亲。”
张冶闻言神情呆滞,他回想这二十年来,他所听说过有关于许白衣的一切。原来这二十年来,他不止一次与姐姐擦肩而过,但他居然毫无发觉。
张冶也疲惫地躺在椅子上,他的声音无力,“我姐姐她现在过得好吗?”
周文轩回想着与已经化身许白衣的母亲从认识以来,他好像从来就没了解过,有关于许白衣的事,反而是许白衣对他的行踪生活了如指掌。
周文轩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这时张冶起身,他将仙剑雪吟重新扔给周文轩,随后他转头朝着屋外走去,“老子最讨厌麻烦事,还是你自己去还吧,我这次就留你一命。”
还没等周文轩有所动作,韩懿莹便先一步跪到张冶身后,她说道:“莹儿替夫君谢谢舅舅的不杀之恩,舅舅请放心在山海关住下,让莹儿有一个孝敬舅舅的机会。”
张冶顿住脚步,他这才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外甥媳妇,随后他说道:“好贤惠的小娘子,和你母亲可太不一样了。你母亲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我在小的时候,可没少挨她的打。”
随后张冶不再多做逗留,瞬间消失在原地。
“既然你们叫我一声舅舅,那我就帮你们一个忙,等到你们决战之时,我会帮忙助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