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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玲一无所知,她已经在积极的备战中了。
任何比赛都是比赛,她还是遵循惯例,吃好睡好养精蓄锐。
这次的比赛是一沓收据大小的账页纸,每页二十组数字,加减乘除都有,每本数字都不尽相同,算出来把答案填在最后一页。
以最快最准确为排名依据,现场出成绩。
铅笔和算盘都是现场纷发,邱玉玲庆幸自己在学术和技术上,从未依赖过作弊,不论如何换工具,只要是真本事在身,都不影响她第一个交卷。
交完卷后,监考的同志叫她先在外头的走廊处休息,等待最后结果。
百无聊赖之际,她索性靠在廊柱上头,用脚尖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划着道道。
“邱玉玲?”一声并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邱玉玲扭头逆着光,有点儿看不清来人,不过看身形,她并不认识。
说话的人行至跟前,她才看清,确定没什么印象。
“刚在那边听他们说第一个交卷的叫邱玉玲,我还想着万一同名同姓呢,没想到真是你。”来人显得在这里能见到她很意外。
邱玉玲一改刚刚懒洋洋的姿势,立直了身体,“同志您是?”
“咱俩小学同学,你可能不太有印象了,我叫李红军。”李红军又扯了几句小时候的事儿。
邱玉玲总算抓住了点儿重点,“哦哦,是校友啊,不是同班同学,我就说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其实就是到现在了她依然记不起来。
尤其这两年周围好多改名字的年轻人,说名字,她基本都对不上号来。
李红军轻笑,这丫头嘴上哦哦的,一看就是完全没印象,亏他那会儿回老家的时候,还经常打听她的成绩呢。
自己又是跳级,又是闷头念书的,人家连他是谁都没数。
“小时候你怕蚯蚓,我帮你抓过,想起来没?”李红军又多提示了一点。
“哦~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呀,好些年没见过了。”有一点印象了,也仅限于那一点点,不知道他杵过来干啥。
李红军笑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那种,“我是过来出差的,现在在咱那儿市里地质勘探所上班,这回过来是办点儿事儿,那啥,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说完这话,他耳根子都有点儿红了,“你放心,回去我就还你,我把包拉在了班车上,已经去公安局报案了,他们说问题不大,可这样一来我就身无分文了,事儿还没办完呢”
邱玉玲松了一口气,“借钱啊,要多少?二十够不?我也没带太多在身上。”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被早恋了呢。
“多了多了,十块就够了,你给我留个地址,我回头给你送过去,或者寄给你、汇款,哪种都行。”李红军挺怕被拒绝的,给的选择很多。
邱玉玲从口袋摸了十块钱,“给你拿着,不急啊,我这手头也没纸笔,咱既是校友,又是老乡的,我也不怕你跑了,哪天再碰着了你再还我就成。”
李红军不接,“那哪成呢?我还不知道你在啥地方上班呢,也不知道上哪儿碰你去,这不成了乞讨占便宜了么,那我不借了,大不了豁出脸一会儿去找领导借点儿”
邱玉玲“哦”了一声,“也挺好的,领导就是咱们的大家长,有事儿找他们,准没错。”
李红军:
正常人谁会这么着接话啊,算了,他还是脸皮厚接下来吧,她不给,自己找辙打听一下也就出来了。
邱玉玲正往回揣钱呢,不防又叫人抽走了。
一抬眼对方一副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算了,丢一回人总比丢两回强,反正都在你这儿张嘴了,我就不去领导跟前现眼了,省的叫他觉得我毛躁”
邱玉玲不置可否,一抬眼看见考场前头都乌泱泱的了,“那啥,我看那边好多考生出来了,我过去看看,你有事儿就去忙吧。”说完也不管人家的反应,就急匆匆的往比赛考场小跑。
李红军把那张大团结折好,小心的装回了口袋,没有再跟过去。
赛委组公布了前三甲,邱玉玲又抢占鳌头,现在得了一个个人荣誉证书,和农垦五分局一等奖证书。
她是以五分局的名义参赛的,现场只有个人荣誉,和集体奖励,属于她个人的奖励,那是回去后五分局的事儿。
大家都对这个漂亮的女同志说着恭喜,评委组的领导还钦点了邱玉玲上去说话。
“小同志拨的这手好算盘,还写的一手好字,难得岁数不大,还这么稳当,说说看,有没有信心代表咱们总局去和五湖四海的能人比一比?”
没有也得有啊,邱玉玲当即表示,自己不畏艰难,愿勉力一试。
刚刚和诸位还是对手,此刻角色转换,邱玉玲立马成了战士,一同参赛的和看比赛的,同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秀完技术的邱玉玲,等领导走了后,便积极的从人群中突围,去赴老同学之约。
她以为自己到的最早,没想到,几位老同学都已经在百货大楼前头的石台子那儿等着她了。
一见面,赵小谷就一个猛子扑过来,想用她那发育良好的身材反复辗轧小伙伴。
邱玉玲好容易把人撕开,又落到一个新怀抱里,李飞丹撸了一把她的辫子,手一伸,“我的呢?”
眼神还在邱玉玲的两条又粗又黑的辫子上扫视。
“懂,我懂,你们道上的规矩嘛。”说完从挎包里取出提前备好的香皂。
“给,一人一份儿,这个是正宗老配方,洗头的,能叫你发乌黑亮丽,洗脸的,能叫人肤如凝脂,这可是百货大楼都买不着的啊。”
两个人接过,嘴上还不饶人,“吹吧你,哪那么神了。”
邱玉玲指指自己的头脸,“吹不吹的,用事实说话呗。”
李飞丹捏捏她还没褪去的婴儿肥,“少糊弄我们了,你这纯碎是岁数小,底子好”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邱玉玲看了下时间,“巧兰该下班了,咱进去等她?”
赵小谷把东西装进包里,一拉邱玉玲的胳膊,“不用了,她在宿舍呢,昨儿去的时候,寸的很,叫那搬家的拌了一跤,脚腕子肿了,
勉强撑到我们厂门房那儿,叫人喊了我俩出来,还是我俩把她送回来的呢,今儿不能走路,搁宿舍缓了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