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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背面,坐在月岩表面的索托斯突然睁开了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边某个不安分的家伙,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闭目,跟眼前的星宿僵持着。
奈亚拉托提普会去搞事他并不意外,但他实在是看不懂他的脑回路,乐子人的行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
奈亚拉托提普也不安分地在星宿身边乱逛着,时不时踩死他周围的一株彼岸花,或者是编成一个很丑的花圈戴在尼古拉丝头顶。
反正就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徘徊着。
[因为很有意思啊——]
奈亚拉托提普理所当然地回复着索托斯,仿佛在谈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干掉【起源】,让尼古拉丝换你去解决掉【秩序】的使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玩闹!]
索托斯的语气有些不善,如今两个目标好不容易都被【混沌】给逮到了,而这家伙还在践行着他那该死的乐子,一点身为外神的自觉都没有。
[行了索托斯,都这么多年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当着我的面想偷跑?]
[一切都是为了深渊的复兴。]
[拿这话来搪塞我?你脑子坏掉了?偷跑就是偷跑,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翻身做主。]
“三位,坐的也挺无聊的吧——”
在【混沌】跟【门之钥】在意识空间吵的正火热地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星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手展开,眼中焕发着兴奋的神采。
“不如——我来给你们找点事做吧。”
“阻止他!”
索托斯面色一冷,起身催促着星宿身边的奈亚拉托提普赶紧动手,毕竟在他所看到的未来里,这家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奈亚拉托提普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转向星宿动手,他的掌心凝聚着混沌的能量团,一巴掌朝星宿脸上呼去。
月球表面突然间被彼岸花海给覆盖,血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破坏着三人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大型阵法,而最为关键的一样东西,星宿还没来得及拿出手,直接被奈亚拉托提普一巴掌扇飞了出去,脑袋都给干爆了。
“别管那家伙了!尼古拉丝,快!”
索托斯拽着尼古拉丝朝着月球上的一处空间裂缝赶去,奈亚拉托提普也注意到了变化。
三人才刚赶过去的瞬间,八柄散发着暗金色光辉的钟剑牢牢卡住了空间裂缝,他们身上无一不是散发着神级的气息,闯进来的瞬间就引爆了自己的核心。
“不——!”
大量的【秩序】神力在月球表面逸散开来,完全覆盖住了表面的暗能阵法,看着自己的心血被糟蹋,索托斯的脸色已经红温了,哪怕预测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依旧没能挽救下自己的心血。
“草,以后这烂活儿谁爱来谁来,别喊我过来遭罪了。”
脑袋都掉了的星宿抱怨着自家老大的安排,在红温的索托斯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爆,反正核心安全着呢,这会儿他们三个就算找麻烦也不可能打到家门口来。
……
西伯利亚,奈亚拉托提普的分身还在挑逗着三人,出全力一下子秒杀什么的太没意思了,而且还会被某个长着八百个心眼子的家伙给摘了果子。
那样的话他也要红温了。
他的双手分别掐着星焱和芙拉的脖子,两人身上早已伤痕遍累,克莱因化作的舍沙也倒在地上,断开了与外界的联系,梅比乌斯这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她正在全力破解着奈亚拉托提普的防御程序。
“太弱了……”
“啧啧啧,看看你们现在狼狈的模样,过家家的救世主游戏玩多了吧,都分不清游戏跟现实的区别了。”
他随意地把星焱关在了一个囚笼内,右手高举着芙拉这个诅咒之子,放荡不羁的笑容显得异常狰狞。
“喂,你这样让我很提不起劲儿啊。”
奈亚拉托提普将芙拉往天空一抛,脚下的暗能汇聚成螺旋,猛地踢向芙拉的胸口,疲惫的芙拉只能勉强抬起双手格挡,可依旧被轰碎了双臂,胸口炸出一个大洞,鲜血直洒。
“和我互殴时的那股狠劲儿哪去了?就这样你还想保护你的母亲?”
“要我说啊,那个罪人早就该死了,不如你也来陪她吧。”
奈亚拉托提普张开了胸口的血肉,锯齿和深渊展示在芙拉的面前,仿佛要将坠落的他一口吞下。
“嗡——”
一阵嗡鸣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等回过神来时,芙拉已经落地半蹲在奈亚拉托提普的身边,手中的奈落之刃锋芒初露。
银白色的剑光闪烁,奈亚拉托提普顿时被切成了团团肉块散落在地,剑光上的空间之力还在阻止着他身体的修复。
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芙拉的脑后,她缓缓睁开了血色的瞳眸,与奈落之刃上的“贪婪”之纹相呼应着。
“你,还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位伟大的母亲。”
奈亚拉托提普的血肉突然爆开,在地面上汇聚成血水重新凝聚成形,血肉凝聚成的战斧劈向芙拉,却被他双手抬起的奈落之刃牢牢挡住。
双方行星级中阶的气息僵持不下,巴比伦塔方圆千里堆积起来的积雪全都被气浪给掀飞,露出一片经历过无数摧残的大地。
“伟大?”
“呵,那家伙为了去追寻一个亡灵,狠心直接把你直接抛弃,就这样的贱人也配成为‘伟大’?”
芙拉的眉头微挑,长刀和战斧不断碰撞,爆发开来的能量风暴终于将巴比伦塔遗址彻底摧毁,两人在焦土平原之上不断闪烁着,连卫星都难以捕捉他们的身影。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矗立在西伯利亚的墓碑,尽管芙拉跟奈亚拉托提普所说的并非一人,但二者都有着相似的经历,以及……相同的身份。
“【混沌】,凭你,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思念的。”
刀斧在碰撞之后再度分开,芙拉对母亲浓浓的思绪化作眼角的两行血泪,他的心中当然也有不甘,如果还能再见,他也想好好问清楚妈妈,为什么要对他们隐瞒病情,明明这两年都在暗地里吃药,为什么到了最后却放弃治疗了……
为什么——没有为了他们而好好活下来……
“绝祸——”
“无念破魔。”
世界陷入了纯粹的黑白色,暗能也好,雷光也罢,在这片空间里全都黯然失色,奈落之刃垂直悬浮在芙拉的身前,他握住眼前的刀柄,猩红色的血雾自刀鞘里逸散而出,一道道恶念在芙拉的身前凝聚成猩红色的文字。
而随着他平静地斩出一刀,那些恶念也化作了他的刀势斩向静止的奈亚拉托提普,他眼前的空间明显出现了裂纹,奈亚拉托提普的身体也如同镜面般破碎,只留下一小摊血水落在土地上。
[呵呵呵呵……]
[尽管挣扎吧,诅咒之子,永远别忘了,你的存在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