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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坐在天台边上，任由这死气飘荡。
然后春女开口说：“对于死域中的真神，你知道多少？”
花邪一愣。
“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在我眼中，真神可能跟普通人没啥区别。”
春女不敢置信地看着花邪。
“你就知道这么点，还想着去争传承神谕？”
春女曾想过某人会知识匮乏，但没想到这知识会这么匮乏！
春女摇摇头。
“按理说，你们这个世界脱离神的掌控也没多长时间，对于神明应该还有敬畏才对。”
花邪敏锐察觉到她话中有问题。
“什么叫我们这个世界？”
“别打岔。”春女瞪他一眼。
“我时间已经不多了，先让我把话说完。
看你身手还行，等级却不怎么样，估计就3级小菜鸡？”
花邪不置可否。
没想到春女继续，“3级有点弱，毕竟我都6级了。”
“6级？”花邪满脸问号。
春女马上说话堵住他的嘴。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我6级了，但我不敢打天空龙的主意！
你明白我意思吧？
在我们那儿，真神是绝对的存在。
他是不可诋毁，也不容议论的存在。
不管你几级，他对下位者都存在压制！
所以，这场传承神谕出现，可能确实说明天空龙出了点问题。
但我感觉，它更像是一场阴谋。”
春女声音回荡在塔顶，能听出里面的真切。
但花邪听了只是沉默。
很明显，春女试图劝退花邪，劝他别去打天空龙的主意。
而花邪不想听。
花邪说。
“人活着总有要做的事。
就像昨天那个小吃街的老板，他在街外边准备了那么多，不就为了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吗？
我也有要这样做的理由。”
“你什么理由？”
花邪笑笑，没有回答。
“你听过一句话吗——翻过这座山，让别人看到你的故事。
如今我还没有翻山成功呢，我的故事不配被别人看到。”
春女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坚定。
就是那种傻头傻脑的坚定。
这气不打一处来，春女另起话头。
“杀性这么重，那要你杀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吗？”
花邪同样恼了，“花明雨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执着。”
春女被问懵了，“花明雨是谁？”
“难道要我杀你，不是花明雨的主意？”
春女一下子把眼睛瞪圆。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也不认识什么花明雨。
要你杀我，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现在我再问一遍，让你杀我，这事你能做吗？”
花邪没开腔，这事他不愿意。
就算春女给出什么奇怪的理由，他都不愿意。
可是春女说。
“所谓【面饰】，不过是曾经弃神的一段骨骼。
把它做成道具，那道具便自然拥有了一丝神性。
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这春城的面饰，就在我体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现在你可以杀我了吗？”
春女嘴角开合间，心脏处一块骨头，发出了莹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