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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要脱下镯子,秦谢按住她的手,急了:“你不许脱下来!”
说着,脸更红了,额头竟然冒出了汗。
凌昭疑惑,秦湛盯着手机,似乎有什么事,他站起来把手机揣回兜里,漫不经心地说:“你看了他身子,不得对他负责?”
凌昭微微张开嘴巴,这叫什么话?
“我有点事,他留在你这里,晚上过来接他。”
然后在凌昭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真走了。
秦谢红着脸坐在凌昭旁边,觉得距离近了,不好意思的往旁边挪了挪,乖巧地吃起点心来。
凌昭瞧着孩子,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还没跟秦湛算账呢,他竟然又把小孩丢给她了!
接下来几天,秦湛都把秦谢送到她的店里,每次都是那个借口,说什么要她对孩子负责。
好在小家伙还算安静,之后来的几次,不是带了书,就是带了玩具。
不吵不闹的,就是零食吃得有点多,店里的点心一大半进了他的肚子。为了客人有的吃,凌昭不得不叫表姐多买一点送过来。
不过虽然莫名其妙的,有了这个孩子,凌昭又是要忙工作,又要照看孩子,没多少闲心想起霍奕修那个浑蛋。
只在关起店门后,一个人拿一杯热牛奶,静静坐一会儿。
这段时间,霍奕修没有来过店里。
表姐说他很忙,每天很晚回金玺园,她下班时他还没回去,早上她去金玺园,他已经走了。
因为家里没有要吃饭的人,也没什么要打扫的,表姐的工作更轻松了。她也不闲着,除了照旧给凌昭做饭送餐,还做了很多小蛋糕,跟点心一起送过来。
凌昭微微失神。
她不在金玺园住着了,不是方便他与范文欣幽会了吗?
还是上次她突然出现,吓着他们,改去别的地方幽会了?
她哂笑一声,抿一口牛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里还是有霍奕修这个祸害,连忙摇了摇头。
然后是苦笑。
跟他纠缠了那么多年,可能真的是深入骨髓了,不愿想他,还是会忍不住。
……
“奕修?”范文欣见霍奕修又在发呆,推了下他的手臂。
正好碰在他的伤处。男人本能地嘶一声,眉心皱了起来。
范文欣看他脸色不对,伸手摸他的额头:“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话还没说完,触手是滚烫的体温,“你发烧了?”
与此同时,男人的白衬衣上印出血迹。
范文欣脸色一变,不顾男人的推拒,解开他的袖扣,推高衣袖,触目是一条染了血的纱布。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谁弄伤了你?”
男人皱着眉,把衬衣拂下来:“我先回去,宴会的宾客名单,你拟定之后给我就行了。”
他抓起钥匙,范文欣却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她一脸着急:“你受伤了,我怎么放心。不行,你让我看一看。”
她强按霍奕修的肩膀让他坐下。
霍奕修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没什么力气,竟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推坐下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霍母进来,看着这一幕愣了愣,下意识退出去,脑中回想上一秒看到的,嘴唇竟然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