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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点头。
“那我们算什么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燕十一叹口气:“我们只是战神而已,而且是继承了前人的成果,才能有这样的修为,不是神话剧里那种飞天遁地、撒豆成兵的神仙,太子爷。”
“我不管!我要回去救师父!”李画尘一挥手:“我们一定有办法的,十二驾战神聚集在一起,一定可以扭转乾坤,改造天地。”
燕十一道:“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每个人都在各自的时空旅行里进行了冥想和顿悟,如今这个时候,难道还要纠结于时间的问题么?潮起潮落,生生死死,往复轮回。沧海变幻,斗转星移,无数人活着又死了,无数的世界繁荣和兴衰来回交替。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你们真的还留恋某一个时间点里的那点破事儿?和浩瀚的宇宙相比,和漫长的岁月相比,所有事情、所有恩怨、所有争斗……都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而已。我们既然身为战神,就应该超脱出来了吧?你们想一想。”
的确,众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在时间旅行里过了太久的时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冲淡思念、冲淡仇恨、冲淡痛苦、冲淡记忆……。
李画尘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头思考燕十一的话,顿时就急了:“哎!哎哎!哎哎哎!搞清楚啊!你们搞清楚!这都是什么表情啊?时间很长吗?也没有很长吧?那些人,活生生的人,你们都不记得了?”
关雎委屈地道:“但是……说实话,确实没有什么动力了。”
陈小刀叹口气:“既然注定救不了师父,我也无意去和任何人争锋了。回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时空,一切重新开始,或许比较好。要么就是以神的姿态,遨游在时间隧道里……也许,这就是神的归宿。”
李画尘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的一个情况。
这些人完全没有了斗志,他们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光以后,所有的情感都变的有些淡了。再加上思维都有些超脱出来以后,对很多事情也失去了执念。
李画尘愤怒地道:“你们……你们……你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了么?都不想回去啦?有回去的举手!”
明锦胜猛地站起来:“老子要回去!我不要遨游太空,我不要活在神仙世界里,踏马的一点都不酷。我要回去泡妞,我要回去喝酒,我要回去开跑车、去夜店、吃火锅、打电子游戏!我不要和恐龙为伍,我要吃香的喝辣的!”
李画尘激动地一拍他的肩膀:“有志气!虽然这动机有点让人鄙视。”
公羊歌也吼道:“我也要回去!我不管过了多久,我想我爸想我妈,我还想我女朋友,我要带着她逛街买衣服,把她打扮的明星还漂亮,然后用明锦胜的那个黄色药丸往死里折腾!我宁可不当神,也得当人!”
李画尘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有情有义!就是黄色药丸可以不用说出来,有点恶心。”
“是吗?”
“嗯。”
韦小超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也回去!我不知道你们咋想的,我是一点都没超脱出来,只有那个时间段是我的家,是我熟悉的世界,是属于我接纳我,也让我感觉安心的世界。我已经一万多年没喝醉过了,所有时间线的酒,都没有我那个世界的好喝,我要回去往死喝,天天喝,把浴缸用五粮液倒满,我在里面先来个仰泳、再来个蛙泳、然后是蝶泳,最后来狗刨……。”
“行了行了行了。”李画尘拦住了激动的韦小超:“你们三个踏马的……一个为了花天酒地,一个为了女人,一个为了在酒桶里把自己灌死……不过……总算还是念旧情了。”
白依菲站了起来,走到李画尘跟前,笑着道:“我不管过了多久,思念的一直是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姬惊鸿道:“我也是。”
关雎和关嫒也赶紧道:“我们也是。”
冷星魂微微一笑,对着李画尘点点头。
太子爷凝重地道:“最重要的是,那个时间节点里,黑皇还活着。”
所有人都一怔,这群家伙差点把黑皇给忘了,时间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太子爷道:“十二战神的使命就是封印黑皇,如果我们不回去,黑皇就会统治那个江湖,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个世界,就是一片暗黑。我都不敢想,黑皇那种野心勃勃的家伙,会不会安分守己地守护武林公约,一旦古武者突破了限制,冲进了凡俗界,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世界都会崩塌。权力架构、家国概念、伦理道德、国计民生……将会迎来彻底的颠覆。我们应该回去,也必须回去。”
陈小刀哈哈一笑:“好!回去!”
李画尘不解:“你刚刚不是还很怂么?”
陈小刀一拍李画尘的肩膀:“我是故意说着玩的,看看你的反应如何。”
燕十一笑着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大家一起回去。要记住,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那里是家,有我们的家人、朋友,我们珍视的一切。我们生在那里,也终将死在那里。而现在,有人在摧残我们的家,有人要霸占我们的家。他们杀了我们的朋友、战友、亲人、同僚……。我们必须回去阻止他们,将他们消灭。但是……。”
燕十一看着所有人:“你们要清楚一点,我们回去以后,可能会有人战死。”
“我不怕!”李画尘道。
燕十一不解,问其他人:“他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明锦胜郁闷地道:“他根本没有时间旅行,对你们来说过了好久,对他来说,只是睡了个大头觉。”
“靠啊!”众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