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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骑士之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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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伍德收回了长枪,又变得如雕像一般平静,只是这平静之后蕴藏着无边的不容侵犯的威严。

“你终于答应了。”他看着李沐尘说。

李沐尘道:“我说过,只要你答应我和莉莉丝见一面,我就答应你。”

“不!”霍克伍德轻轻摇头,“我不能和她见面,那只会害了她。”

“来不及了,你己经见了。”李沐尘说。

“你说什么?”霍克伍德讶然不解。

这时候,林天豪扶着老迈的莉莉丝走上前。

莉莉丝走路的时候颤颤巍巍,看上去就是一个人世间平凡的老太太,在经历了足够的岁月的洗礼后,即将油尽灯枯。

她抬起头,看着骑在马上的高大的骑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莉莉丝?!”

霍克伍德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隔着发光的盔甲,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霍克伍德的嗓音变大,几近咆哮,隔着盔甲,发出嗡嗡的奇怪的回音。

“为什么?这不重要!”莉莉丝的目光坚定而冰冷,“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

霍克伍德的身子明显沉了一下,跨下的战马趔趄了一步,鼻孔里发出秃噜的声音。

他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而莉莉丝的目光像锁链一般锁住了他,不肯有丝毫放松。

卫城高地上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重,天空仿佛压低了,一轮明月自东向西滚滚而来,城市的灯光向远处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霍克伍德终于开口:“有些事情,并不是绝对的,就如我和你的关系,我可以是你的父亲,也可以不是。”

霍克伍德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一愣,觉得迷惑不解,父亲就是父亲,这是客观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哪有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的父亲?

即使感情破裂,断绝关系,甚至由亲变仇,那也改变不了最初的身份关系啊!

“你不愿意承认,还是不敢承认?”莉莉质问道。

霍克伍德再次沉默,他那钢铁般的高大身躯也仿佛变矮了一些。

“好,你沉默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为什么要抛弃我,把我丢在布拉索夫?”莉莉丝问这些的时候,浑浊的眼里己经满是泪水,顺着她脸上的皱纹流淌。

霍克伍德抬起头,不知是在仰望天空,还是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既然己经这样,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吧。你并不是我和你母亲生的,准确地说,你不是任何人生的,你是实验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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