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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竹音和文思菱两人看得一怔。
“她又突破了?”
文思菱神容恬淡,只道了一句:“我在这儿给宁师妹护法,你继续闯关去吧。这是最后一次来剑石林了。”
管竹音听得出来她的弦外之音,此次过后,排名基本上就定了。文思菱竞争不过其他人,但管竹音同样也是。
他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们剑谷有阮师兄去守擂台已经足够。我还能去打南春和州、西阳池州、东曜明州或者中州的擂台嘛。”
“打下一人,足足有两千的灵石奖励呢。”
还都是私产,不必上交,上哪去找比这还划算的买卖?
见此,文思菱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盘膝坐在剑石碑下,调理紊乱的气机,很快呼吸变得绵长悠远。
疲劳也一扫而尽。
因为是冲击大境界,宁扶桑耗费的时间不算短,差不多过去两个时辰,身边的灵气才散去一点,露出清丽的蓝色。
丹田内的水浪,仿佛被人用伏波术镇压下来,恢复平静。
蚕灵置身浩瀚烟波之上,生出一股天高海阔之感,入目所视,皆是无色境的灵力,净无瑕秽,清澈澄明。
修士唯有不动妄念时,压缩炼化的灵气,化为灵力后,才能达到如水透明,纤尘不染。
宁扶桑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眸,朝文思菱道谢:“多谢文师姐替我护法。”
宁扶桑破境的过程很顺利,得她一句道谢,文思菱轻轻一笑:“我并未做什么,宁师妹客气了。”
管竹音轻呼出声:“剑石碑上的排名变了。”
两人朝剑石碑看去。
第一名变成了池冷,过四十六关。
往下是梁恒,名字后面是四十五关。
文思菱记得,杨迢之在剑石碑上的最高纪录是四十七八关,但他却不是第一名了,只能是他已经通关全部关卡。
“这位杨兄,还真是一鸣惊人啊!”
管竹音只能仰望对方的名字,心中暗付,“阮师兄第一日来剑石林的时候,还想把名字留在榜上,现在看来,他的愿望要落空了。南星剑宗,是卧虎藏龙之地,深不可测。剑谷的天才,到了这里,也不够看的。不知道五州大会上,又会有多少英雄,横空出世?”
文思菱不知道管竹音脑海里想了这么多东西,她淡笑道:“杨师兄是我宗太上三长老的徒孙,虚明师叔的弟子,早于甲子年岁之时,就在竹海闭关,感悟知境,十年转眼过,如今出关,是小有所成,自然通关要比寻常人快一些。”
七十年寿数,符合五州大会的要求。
所以一个杨迢之、李近真就占了两个名额,南星剑宗其余弟子,共分剩下的三个名额。管竹音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南星剑宗弟子内部的竞争,更激烈啊。
毕竟池冷和梁恒的实力摆在那里,管竹音看向宁扶桑的眼神,多了两分同情。
她还要和五位同门竞争。
文思菱被塞到这个队伍里面,只是来磨砺的,姑且不算她吧,那也还有四位竞争对手。
南星剑宗还是太大气了,一口气给出去了五个名额。
至于其他四人,除了其中的扬若,管竹音都不是很熟悉,他问文思菱:“你们宗门内,另外三位候选实力怎么样?”
文思菱抬手指了指:“实力都摆在剑石碑上。你就算没在剑石林和他们打几次照面,这么久了,也没关注一下?”
两人也算熟稔,文思菱说话,就少了两分顾忌,管竹音也不在意,摸着脑袋说道:“实不相瞒,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的名号。我们外宗弟子,只需要和外宗弟子竞争五个名额,和南星剑宗的这五个名额,没有关系,关注的重点,自然放在竞争对手身上了。”
再者,每天在剑石林训练,累得跟狗一样,哪还有闲情雅致和人打交道,平素里话都说不上一句,只是见着面熟,点个头就算打招呼了。
管竹音在南星剑宗这将近八个月的时间内,都是四点一线。
寝居、剑石林、演武场、膳堂。他连山下的坊市都没去过。
文思菱表示理解,给他讲了其他三人的情况。光论境界的话,和宁扶桑不相上下,只是三人步入剑罡境已久,宁扶桑在这方面,稍微吃亏。
但从剑石碑的排名来看,宁扶桑的实战能力,是更强一点的。
尤其是她现在还突破了八重境,照她的这个修炼速度,在五州大会开始前,再突破一个小境界,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按照惯例,一般是在九月到十月左右,灵州各仙门,就会陆陆续续动身,前往中妙行州,擂台设立百日,足足三月有余,加起来,是小半年的时间。
文思菱和管竹音说着话,都没注意到宁扶桑何时去的石楼门。
境界提升一个大境后,她过关的速度,也随之提升不少。
草浪涛涛,化为利剑,锋利无匹。
宁扶桑握着剑柄的那条手臂,肌肉紧绷,隐有月华流光闪现,是她锻体以来的变化。她挥出一剑,一股磅礴的剑气充盈着整片草海。
剑风拔劲草,须臾功夫,碾碎漫天飞剑。
草傀儡被荡平,即使有着无与伦比的可怖恢复能力,一时半会儿,也再难凝形。
空气中只有散乱的灵气、剑气、以及术法的残存痕迹。
宁扶桑顺利过了这一关,到了她在剑石碑上的最高纪录。
第四十一关。
守门的傀儡,并不高大威猛,只有八尺,面覆银甲,身穿金缕衣,二者皆是防御法器。
它体内气机流转,暗含某种大道规则,一双眼珠,似乎有神采。
覆甲傀儡身躯微绷,腰杆轻微下坠,手握长刀,呈现出一种肖似虎豹伺机而发的姿势。
宁扶桑悍然出剑,一道白虹,在傀儡的眼珠中绽放,剑气如丝,撞在金缕玉衣之上,发出嘶哑难听的摩擦声,并不悦耳。
覆甲傀儡气势十足地杀向宁扶桑,刀锋寒芒,于她眼中闪现,宁扶桑身子一侧,抬手按住刀背,翻飞而起,一剑砍向傀儡脑袋,剑刃被防御法器弹开。
她的身影,落于五十步之外。
擂台上没规定不让用法器,所以覆甲傀儡,身负两样防御类的法器,也是合理的。
宁扶桑手上的素阿剑,不也是一把灵器吗?
数剑递出,一一被化解,直到剑尖,刺入了覆甲傀儡的破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