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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正在摇篮里嗦自己的手指,吃得十分香甜。
四阿哥原本黑着的脸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如今傻兮兮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原来小的时候十四竟然是这副蠢样!他顿时有些手痒,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想逗弄逗弄弟弟,哪知道可能真的是两个人八字相克。
十四阿哥似乎是觉得不太舒服,直接挥手打了一下四阿哥的手,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还是干嚎,不掉泪的那种。惹得旁边的十三阿哥也跟着一起哭起来了。
四阿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轻轻逗了一下,就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旁边的奶娘们赶紧围过来,哄着两个小阿哥。四阿哥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心中懊悔不已。
他就知道!十四绝对是生来克他的。果然这个动静太大了,听见动静的玛禄赶过来了,静怡也赶过来了。
太子也跟在玛禄身后过来了,说是要看看这个新弟弟。
在场所有人都给太子见礼,太子也只是无所谓地点点头,便站到了一旁。
四阿哥尴尬极了,一言不发黑着脸站在摇篮旁边,嘴唇简直要抿成一条直线。好在胤祚在,帮哥哥解了围,只说十四突然哭了起来,哥俩不知道怎么办呢。
玛禄也不以为意,笑了笑:“小孩子是这样的,你和你四哥小时候也是说哭就哭,我们都习惯了。”
静怡在旁边抱着十三阿哥摇晃着,听到这话也笑了:“是啊,那个时候娘娘还说干脆把永和宫留给你们,她自去御花园睡了,图个清净呢。”
众人听了静怡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四阿哥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看着摇篮里的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心中好受了许多。
玛禄看着几个孩子热热闹闹围在一块,心里满足极了。只是。。。她悄悄抬眼看了下站在远处的太子。
不出玛禄所料,太子此刻缩在角落里,仿佛一个窥探别人幸福生活的可怜虫,委屈极了,也羡慕极了。
四阿哥,七阿哥,十四阿哥,还有温宪。。。他们有额娘,有兄弟姐妹,甚至德妃娘娘和同住一宫的章佳庶妃也相处得这样和乐。
再想想自己那个控制欲强到不行,还逐渐开始防备自己的老父亲,太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默默地看着不远处欢声笑语的众人,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玛禄恍若未觉,只让达春把画画的东西拿出来,自己今日要接着把这些东西画下来留作纪念。
说着,玛禄又让白芙去取之前画的四阿哥和龙凤胎的画册,惹得四阿哥赶紧拱手求饶:“额娘,额娘!别拿出来,求您了。”
玛禄打线稿很快,她用碳笔飞快描出在场的几个人,胤祚眼尖,静怡心细,他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这靠前的位置上头,多了一个人呢。
胤祚向来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傻大胆,他叫嚷起来:“这个是谁?”
玛禄笑了笑,招手让太子站到她的身边,亲自捉了他的手握住笔,用明黄色的颜料随手勾了一下这画中人的轮廓:“是你太子二哥。”
太子显然也是没想到玛禄会把自己画在这留念的画里,只怔怔地看着画中的自己。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融入到这幅画中,与大家在一起。
玛禄松开手,另取了一支笔,飞快地画了起来。
太子好一会儿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感激地看着玛禄,说道:“多谢。”
玛禄微笑着摇摇头:“太子殿下这就客气了。”说着就接着画了起来。
今天时间仓促,她也是一时兴起,只画了个大概,完成度不高,许多细节都没添上去。
但总不能让众人一直站在这里,玛禄打出个框架便让众人散了。
太子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这幅画,准备之后找理由要过来,挂在毓庆宫。
四阿哥则和七阿哥一起回阿哥所。胤禛一行人到了阿哥所,正要分开的时候突然说:“额娘和太子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
胤祚当然知道自己的四哥总是莫名其妙吃一些醋,或者防备一些人。
他推着四阿哥进了书房坐下,又随手摘了一朵花盆里的花逗弄着脚边紧跟着自己的雪团,笑着道:“额娘简直把太子当成自己的第五子来看待。”
这句话是回应四哥,也是提醒四哥,不要因为自己的谋划而伤了额娘的心。
胤禛神色莫名地看着胤祚,说道:“皇阿玛竟也。。。”
胤祚轻声说道:“皇阿玛乐见其成。不管是太子因此能照顾我们,还是我们中有人能替他照顾好太子。”
胤禛微微点头,心中对胤祚的成熟稳重感到欣慰。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平日里看似顽皮,但在关键时刻却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跟着额娘一起,好好照顾这位太子二哥。
温宪知道了这件事,闹着要把自己加到画里去:“额娘怎么能把我漏了呀!”
结果玛禄懒洋洋地指了不远处的画架:“你自己加吧,顺便帮我把这画都弄完。”
温宪探头一看,也忍不住笑了:“额娘真是的,快起来画。不画画,我去找太子殿下告状,让他盯着你画。”
玛禄当时也就是一时兴起,现在兴头过了,自然迟迟不肯动笔,这画那天是什么样子,过了这些日子再看,还是什么样子。
玛禄正品着龙井,一听温宪这样说,也忍不住敲了小姑娘一下:“臭丫头,天天跑了看不见人,一来永和宫就支使额娘做事。”
温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额娘,这画要是完成了,肯定特别有意思。您就赶紧画嘛。”
玛禄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好好,等我喝完这杯茶就画。”温宪这才满意地笑了,乖乖地坐在一旁等着。
玛禄喝完茶,拿起画笔,却又有些犹豫。她看着那未完成的画,又摔下笔躺了回去。
温宪拿自己的额娘也没办法了。
自己最近总从父皇那儿领些莫名其妙的差事,要参加些莫名其妙的祭祀活动,功课也多了起来,伴读太傅都换了一轮。
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跑来看额娘,额娘还懒洋洋地,这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