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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死就行。
程无痕淡淡移开眼，目光落在飞机缓缓打开的大门。
宋玉婵真是被闹得头疼，直接拒绝身后二人搀扶，自己走路。
体内那股神秘力量，隐隐要破开什么，让她越来越难受，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外面看来已经乱起来，风里裹挟着炮声、喧杂声，还有浓郁血腥味。
宋玉婵一出机舱，便看到早早等在门前的二人。
还有浑身是血的周寒。
那几乎是从血池里提起的人，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他身上有些血已经干涸成深褐色，胸口起伏几乎没有。
看得出，他几乎是吊着一口气。
“周寒！”
宋玉婵见此，身上本就没劲，这下更是双腿发软整个人站立不稳，向下倒去。
“小婵！”
“乖宝！”
一双手牢牢接住她。
“姐姐，他没事，还活着。”
程无痕眼疾手快，目光自从机舱门打开，就未移开，紧紧落在她身上。
他看到久久未见的人险些摔倒，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接住她。
宋玉婵身后二人，见人被安全接住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人能救回来。”程无棱凑上前，轻抚少女颤抖的脊背，“我刚刚给他做了应急处理，姐姐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宋玉婵听人还有救回来的机会，提起来的才放下。
但是，怎么能不担心。
她目光落在周寒身上。
四个男人以最将她围绕在中间，她长舒一口气，颤抖将手放在周寒苍白脸上。
“周寒，我来了。”
“我现在，有个办法能救你。”
宋玉婵展开手，露出一直紧握在掌心的星骇，晶体晶莹剔透，折射着璀璨的光点。
她记得。
高高在上的周公子对于异端，一向颇有微词。
现在能让他从濒死中活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
植入这枚星骇，成为他不喜的异端活下来。
宋玉婵当然想让周寒活下来，但是她不能代替他做这样的决定。哪怕是家人，也需要遵循家人的意志。
她拍了拍程无痕，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泪水沿着面颊滚落，宋玉婵握住周寒冰冷的手，把那枚星骇塞到他手里。
声线抖得不成样子，“周寒，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植入这枚星骇，成为异端活下来。”
说到第二个选择时，宋玉婵闭上眼，不想继续往下说。
沉寂许久，她才从嘴里挤出，“第二个选择就此死亡，如果你很痛苦，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黑暗中，周寒好似听到有人在哭。
宋玉婵。
他听出她的声音，泪水落在手背滚烫不已。她似乎哭得很伤心。
怎么哭这么伤心。
那几个没护好她？
周寒心尖发酸，想睁开眼安慰她，可他太疼了，他说不出话。
他听清宋玉婵问他的问题。
活下来亦或就此死去。
死。
周寒刚被秩序抓住时，是想死的。
他怕拖累伏元渡，对宋玉婵，对周家造成危险。
可现在，她在因为他哭，那为他流的泪过于滚烫。
周寒不甘心就这样死。
他想起早在和郁渊分开时，他早就预料自己会被抓，所以，他把星骇给他，让他交到她手里，也把生死交到她手里。
“活”
周寒用尽最后力气，在宋玉婵手心写下一个“活”字。
他才不要死在这种地方，便宜那几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