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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历史上有名的悲情太子,刘据不仅自己有名,还有一个名声更加响亮的孙子,大名鼎鼎的汉宣帝刘病已,后来改名为刘询。
恰逢巫蛊之祸,还在襁褓之中的刘病已就被关进诏狱,所幸得到廷尉监邴吉的庇护才活了下来,直到五岁那年才重归自由。
后来又得到张汤儿子张贺的照顾,出钱供他读书,还曾想把女儿许配给身为平民的刘病已,被家人阻止后,张贺又为他介绍了另一门亲事,许家的女儿许平君,成了刘病已的结发妻子。
直到被霍光拥立为皇帝,在民间漂泊了多年的刘病已才回到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他的结发妻子许平君被霍光的夫人毒杀后,两人唯一的孩子刘奭(shi)就成了他的心灵寄托。
这位从小历经人间疾苦的皇帝,无论文治还是武功都是皇帝中的顶尖存在,唯独在选择继承人方面犯了大错。
刘奭极为崇信儒家思想,已经达到盲目的程度,为了规劝自己这位继承人,刘病已才说出了那段:“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我大汉自有大汉的制度,本来就是‘王道’与‘霸道’并用,怎能像周朝那样,纯粹靠所谓的‘礼义教化’呢!
况且那些世俗腐儒的眼光跟不上如今的变化,一味地喜欢厚古薄今,使人分不清何为‘名’,何为‘实’,不知道该坚持哪个,怎么能对这样的人委以重任!”
可惜这位太子没有听他的,失望至极的刘病已又说出了那句“乱我家者,太子也!”
可惜,对于许平君的怀念让刘病已无法做出废弃太子的决定,这位刘奭也不出他所料的成了一位昏君,西汉在他手中逐渐走向混乱和衰落。
陆鸣觉得刘据在某些方面和他的曾孙子很像,都是反对自己的父亲用严刑峻法来治国,都主张施行仁政。
可惜,汉武帝不是刘病已那样深情的男人,留不下故剑情深的典故。
看着董仲舒那备受打击的模样,还有刘据崇拜的小眼神,陆鸣真想告诉他们,这真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尤其是刘据,就不能跟你孙子好好学学么,你要是有你孙子的风范,也不至于让朝堂上的酷吏都站到你的对立面。
越想越气,陆鸣第一次留下了惩罚性作业,“把这段话抄写一百遍,牢牢记住,什么叫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记住什么叫儒皮法骨。”
刘据:什么情况?
我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人啊!怎么就被罚了呢?
听到儒皮法骨四个字,董仲舒自嘲地笑了笑,“富民侯说的透彻啊,陛下他虽然罢黜百家,可并不以儒家为尊,。”
刘据左右张望一圈,然后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你们小点声,不要让父皇听见。”
母后可是跟他说过,不要在背后议论他的父皇,非要议论的话,一定不要让别人听见。
“太子殿下倒是良善。”
董仲舒笑了笑,在刘据身旁手扶着膝盖弯下身子,轻声道:“你老师都是说给你听的,顺便告诉我一声,不要把你教歪了。”
说完他直起身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说道:“人老了,说说话就口渴,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不过,老夫比那个石庆还是强不少的,那老家伙才是真正的腐儒,不知变通,好好的孩子都容易被他教坏了。”
陆鸣深以为然,那老头确实不适合教孩子,容易把刘据教成傻子。
石庆做事严谨,大汉皆知。他做太仆时,为刘彻驾车外出,刘彻问他驾车的马有几匹,石庆都要用马鞭一一点清后才敢回答。
这种严谨的作风,一度让陆鸣觉得他应该去管理火药和火器,这才是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专业对口。
董仲舒忽然道:“太子殿下,你的功课做完了么,怎么还不去抄写功课呢?”
刘据满脸的不情愿,带着满身铠甲,没有像往常一样躬身施礼,只是略一拱手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对老师们施以全礼,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董仲舒一脸懵,没听说过这种话,他可以肯定,这样的太子一定不是石庆能教出来的,所以……
看着董仲舒那狐疑的目光,陆鸣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讲的小笑话,董公想听的话,以后我也给你讲。”
没听说过,我堂堂儒家第一人,罢黜百家的推动者,天人三问的发起者,会在乎你一个笑话,你以为你是东方朔啊。
董仲舒搞不懂这对师徒的脑子是怎么长得,但是他已经可以确认,太子绝不会成为石庆那样的老实人。
“再这样以后不给你讲笑话了啊。”
陆鸣一边帮太子卸下甲胄,一边教训道。
手机里就那几段相声,太子都快能背下来了,时不时地嘴里就蹦出两个段子来,真不知道以后谁会是相声的祖师爷,这不是和东方朔抢生意呢么。
送刘据离开后,陆鸣回身坐到椅子上,也给自己倒杯水,“董公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董仲舒刚才是在故意支开太子,看清这个意图后,陆鸣顺势配合一下,打算听听这位当世儒家第一人想说些什么。
“陆侯究竟是为何要把我调回长安呢,别告诉我是为了教授太子学问,这种话也就太子会信吧。”
董仲舒起初以为是陛下嫌弃石庆水平不行,可刚才一番交流下来,他就推翻了这个猜测。
有陆鸣这样的老师在,太子没什么机会变成一介腐儒,反而可能灵活的过分。
现在,他想要一个答案。
可惜陆鸣不会告诉他今古文之争的事情,不是怕他掀桌子不配合,只是没办法解释消息的来源,容易引发不可控地猜测。
至于编造理由的话太过麻烦,想瞒过董仲舒这种人难度太大,任何一个微小的疏漏都容易被他抓到,倒是反而更加难以解释。
“董公觉得,如今儒家学问的传播够普遍么?”
闻言,董仲舒立刻来了精神,准备听陆鸣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