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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领着沈伟等深城办事处的人过来接车。
浩浩荡荡,蒋华带过来的第一批人大概有120人。这次一起搬迁的除了核心班子和所有的技术人才外,还把值钱的精密仪器都带了过来。
“林总,留在邵市的除了几个组装线外,大部分核心成员这次都跟过来了。”站台,一身工作装的蒋华一下车,就来到了林义身边,说话的同时送上一张清单。
摆摆手,林义直接拒绝了清单,然后开口问询:“有多少人不愿意过来的?”
“目前为止有54人,大部分是普通员工,不过也有8个技术人才,”蒋华把单子收好,看到林义盯着她没说话,才继续补充道:“这八人有的是结婚没多久的,有的是孩子刚出生,也有个人原因不愿意过来的。”
“有没有芯片组和解码系统组的?”林义最紧要的还是这些宝贝,其他的要走要留,也不好太强着。
“由于事先工作做的到位,这些人经过一一的面对面会谈后,没有人选择退出,这次全部跟随过来了。”说着,蒋华指了指人群里的一个区域,意思在说,这些人都在那。
“行,这次做的不错,剩余的人你也要尽快安排。”
蒋华说了声“好”,然后开始组织众人跟随沈伟的接人车队陆陆续续地离开车站。
由于人多,设备精贵,忙忙碌碌地安排一番,林义一直熬到凌晨四点才躺到床上。
林义做了一个梦,梦到史密斯的脚断了,在香江火车站乞尾摇怜,破破烂烂的样子非常凄惨。
醒来已经是上午11点时分,听着外面的呼呼地风声、哗哗地雨声,林义才反应过来,昨晚看天气预报说有台风,看样子果然登陆了。
仰躺在床上,透过大裤衩,无聊地估摸了会自己的尺寸,才开始爬起来。
今天要去珠海会见赵树生夫妻。所以林义漱了两次口,然后对着手心哈了几口气,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才满意。
中饭吃的是肠粉,关平不在,跟他一起过去是昨晚过来的刀疤。
“你要不要再吃一份?”林义看到对方吃了两份,感觉嘴巴都没打湿一样,就又帮着要了份瘦肉加鸡蛋的肠粉。
看着白色碟子里油淋淋的新鲜出炉的肠粉,刀疤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吃像太难看了。不过林义说了一句“点都点了,你不吃了也是浪费”以后,才几大口又把第三份吃了下去。
这狼吞吐咽把林义都看呆了,问他“这样吃是不是特别过瘾”,却看到刀疤只是一个劲地笑。
于是也试着夹了一大块往嘴巴送了送,咬了几口感觉腮帮子都快撑破了才无奈地摇摇头:“我没你这福分。”
林义以前没来过珠海,但小时候经常听说这里的人和事。因为老家的那边的人出来之后都首选这座城市,没有理由,因为这边熟人多,慢慢的就都往这边跑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和“野老婆”跑这城市的原因。
出了车站,林义就看到了苏温和她的助理,两人各自撑着一把最新潮的天堂伞,在淅淅沥沥的风雨里,也是一番风味。
“你们等久了吧?”林义两人也撑开老旧的带勾黑伞,走过去问发梢都被吹得七零八落的苏温。
“我们也刚从附近的酒店出来。”苏温指了指旁边停着的的士,示意快上车,风太大了。
可能是看出来几人从外地来的,一上车后,出租车司机问了句去哪,得知“去珠海度假村”后,既不吭声,也不打表。
默默地开了两个多小时后,林义问了好几次“师傅,还要多久”。然后总是得到回复“快了,不远了,就在前边”。
这时一直看着窗外的刀疤突然问司机:“师傅,之前那个菜市场我们都经过三次了,你能给我解释下吗!”
刀疤的语气有点低沉,在这个风里雨里,显得有些压迫。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镇定地说:“那肯定是你眼花了,和你们说。我们这大城市啊,很多人看这看那都感觉差不多…”
不过这人话还没说完,车子又第四次经过那个菜市场了。这次没说的,刀疤在林义的默认下,喊了几次停车,看到司机磨磨唧唧地还满腹牢骚,也不废话,直接一拳崩了过去。
感受到司机面庞骨震了几下,林义和两女都觉得自己颧骨在颤抖,咯咯的牙齿在打架一样,生疼。
这下子,出租车司机终于停车了,捂着右脸瞪着刀疤,也是个不怂的,大声疾喝:“干什么?行凶啊!”
“啪嚓”出租车司机的头和车窗玻璃又开始摩擦,刀疤这粗鄙的动作直接把林义和两女“逼”下了车。
三人撑伞在一家银行门口等了会,才见到刀疤意犹未尽地过来:“林总,那格老子的在忽悠咱,四十分钟前就到了度假村,一直兜圈圈骗钱呢。”
“那你给钱了没?”林义笑着问,也不担心刀疤下手没个分寸。都是当过兵,干过淘金者的,人体骨骼对他们来说早就熟门熟路了。
“嘿嘿…”刀疤嘿嘿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
都说了解一个人要看他的眼睛,了解一座城市要看它的建筑。
城市与它的建筑之间的关系,就像导演与演员之间的关系一样,互相包容与衬托的。一座城市是否具备打动人心的力量,要看那些城市中的房子怎样安排,要看这个故事的主角怎样美艳不可方物。
度假村无疑是八九十年代珠海这座城的名片,从1984年对外营业以来,陪伴着这座城市从质朴的小渔村成长为国际化休闲旅游都市,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居民的一餐一饭,婚宴商务,度过每一个生命中最具纪念意义的时光。
它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风骨,不管你是过客还是归人,所有的爱恨别离、天长地久,都能在建筑搭建的这个空间里得到释放。
就像苏温这样一个充满心事的人,此时也被89栋别墅、跑马场、风帆基地、保龄球、射击场等暂时搁浅了。
赵树生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点缀般的胡须,面容的褶皱里显示出他的满腹经纶。
站在度假村门口,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名表,时不时和旁边的门口的警卫说上一搭话,也是充满欢欣笑语。
直到见到苏温四人,才快速迎接了过来:“苏温,你们终于来了。”
赵树生没把自己当个外人,也没把林义特殊对待。好像天生和几人熟络一般,话里话外都是透着朋友般亲切,让林义心里不由点点头,果然名不虚传,凭这份接人待物就是个角。
他的公寓里边非常极简,和外边的繁华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落座在沙发上,和赵树生喝着茶聊着天,不过大部分精力还是被苏温和她老师的对话给吸引。
说到后头,赵树生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听着苏温糯糯的声音,也在心里经历一番跌宕的起伏人生。
吃完饭,赵树生没请林义去书房,而是和轮椅上的母亲贴语了一番,就带着林义几人去看了场电影,打了一会儿保龄球,还见识了一番跑马场,接着又去了海边。
在蔚蓝的大海和葱绿的林木、花草映衬里头,凭栏而立的赵树生终于开口了:“林总年纪轻轻就有这份稳当,实在难得。”
听到有别之前的“林总”这称谓,听到“稳当”而不是“少年有成”,林义心里顿时有了数,也是笑着开口:“但毕竟还是年纪轻轻,需要赵先生来护住周全。”
…
其实这次来请,看的是双方一种姿态,一种气度,正所谓相人相面。因为相关的高深的、实际的话题,双方都在电话里有过探讨,林义觉得,有苏温在,很多旁枝末节都没必要自己多说。自己更多的是扮演“三顾茅庐”里的刘备,显示出自己的风范和给予对方礼遇就可。
从1994开始/book/73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