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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希尔医生从房内出来，夜猫才收了手。
看到历锋被打的惨样，杰希尔医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神有意躲闪着夜猫。
“他怎么样了？”
“血压还不稳定，已经在用药了，等血压稳定了，就会醒过来。”
杰希尔医生快速回答了夜猫的话，便想离开。
尤其是感受到夜猫一身寒意的迫人气息后，更是想要远离他。
刚迈出一步，便被夜猫叫住：
“等等。”
“什，什么事？”
夜猫站到杰希尔医生面前，眸色凛冽的盯着他，嗓音更是沉的有些骇人：
“告诉我，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我要听实话，从一开始你们就在配合他骗我，是不是？”
杰希尔医生眼睛乱动了几下，贝斯告诉过他，不要让夜猫知道商陆的病情。
商陆也再三恳求过他。
只是眼前这个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人有点可怕，他心里犹豫起来。
“你是医生，我不打你，但是如果你敢骗我，我会一枪打爆你的头，然后再去问别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冰凉的枪管便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杰希尔医生一点不怀疑夜猫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动了动唇，用不算流利的华语说道：
“我告诉你，告诉你商陆的病情”
“你先，把枪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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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猫站在走廊听杰希尔医生从他到了北区的实验室开始说起，
一直讲到昨晚，南若安已经注射了可以对抗他血液中毒素的药物。
而夜猫从听到南若安的病情有多严重时，便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会好的，对不对？不是用了可以恢复的药吗？他会好起来的。”
夜猫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黑眸中带着无尽的期盼，期盼眼前的这名医生，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杰希尔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如实道：
“虽然我和商陆反复做了实验，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用到人体过，最后还是要监测他身体的变化，能不能有效的抑制他血液中的毒素，多久才会起效，再生的血液是不是没有问题的，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未知数
夜猫听到这三个字时，原本带着期盼的双眸暗淡下来，脸上所有的生气都在瞬间凝固。
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张又止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似乎变得遥远而模糊，夜猫只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声。
杰希尔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夜猫不知道，他满脑子都是那句：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老大，老大。”
历锋靠墙坐在地上，见夜猫站在那久久没动过一下，擦掉嘴角的血痕，忍着疼痛站起身，在他身旁唤了几声。
“进去看看南董吧。”
夜猫听到‘南董’两个字，双眸才动了动。
刚想转身，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像是被无形的重力牵引，失去了支撑。
“老大。”
历锋伸手去扶，却还是晚了一步。
好在夜猫摔倒前用手扶住了窗沿，只一条腿半跪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夜猫没有起身，而是一手撑在窗沿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历锋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夜猫却半跪在地上纹丝未动。
许久，声音十分低沉的吐出一句：
“我缓缓，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