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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秦明谦来找我们的。”说完，他抬头有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
秦珩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个特殊的名字，而有任何的波动，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见他们都没有反应，中年男人只能继续往下说，“他说只要帮他做好几件事，等他……回到万川，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
“啧。”赵总实在没忍住，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你对现在的职务不满意？”秦珩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是。”什么都说了，也不差这一点，中年男人越说越顺畅，“我在一个厂长的位置上待了好几年，论资历，我就是管理一个子公司都绰绰有余。”
听他说完，赵总脸上的表情更嫌弃了，目光短浅的东西，但忍住了要吐槽的欲望，没打断秦珩说话。
“你知道东城工厂，在万川的地位吗？”秦珩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
中年男人，也就是霍厂长眼神茫然了一瞬，又逐渐坚定，但不说话了。
严彦文直接递给他一份文件，示意他打开看。
看到东城工厂的名字，霍厂长已经下意识地看起来了。
东城工厂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工厂，否则傅景琛和秦旭也不会挑它下手了。
它算是万川特意成立的一个高精尖技术的研究中心，为了方便，不计成本地建立在寸土寸金的京市。
只是研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见到成效的，万川投入了很多，但成效缓慢，一直没有投入市场的产品，所以看起来好像对它的关注不够，在其他方面产业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它好像被遗忘在角落一样。
但万川下一步的重要发展方向，就是依托这个工厂进行的。
只是没想到，作为它的管理者，霍厂长竟也有这种觉得它不重要的想法。
“我……我真的错了，秦总。”看完后，他脸上出现了真心实意地悔恨，还有羞愧，工作了二十几年，看不清形势，还被别人三言两语的许诺就哄骗了，真是脑子让驴踢了。
另一个同样被驴踢了的张国栋犹不自知，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暗恼他嘴不严实，自己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你做这副死样子给谁看？”赵总可不惯着他，直接开骂了，“就你那点心思，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要不是阿珩还念着老一辈的情分，早把你赶出去了。”
张国栋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赵总恨铁不成钢，见秦珩也不说话，干脆噼里啪啦把事情全说出来了。
张国栋也是万川的老人了，跟着秦老爷子一起打拼过的，只是人越老脑子越糊涂，开始想要抓紧手中的那点权利，把自家亲戚拉拢进公司，那些亲戚是人才也就算了，一个个的和蛀虫差不多。
秦珩发现后，当然是一个个拔除，全都踢了个干净，只有张国栋，念着旧情，降了个养老的职务。
他本身就是能领分红的董事，不在乎那一点工资，只是感觉被打了脸，之后对秦珩，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秦明谦一找上来，他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
“也就你们两个这么蠢的，秦明谦才会找！”赵总最后总结了一句，语气嫌弃得不行。
事情说完，秦珩也懒得看他们愧疚或不甘的表情，站起来就走了。
“秦总，万川使用违规材料的事，在网上发酵了。”严彦文走在旁边，又汇报了一件事。
秦珩点点头，边走边安排道：“让公关部暂时不要动。”
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看清来电人后，他脸上立刻扬起一个笑，按下了接听。
“网上怎么回事啊，万川没事吧？”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陈砚知着急的问话。
“没事，别着急。”秦珩放缓了语调，“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谣言而已，都在计划里。”
陈砚知听他说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接着问道：“是不是傅景琛他们干的？”
“是。”秦珩回答得很肯定，确实是他们干的，但也是自己给机会让他们干的。
这次出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只有他不在国内，秦明谦和秦旭父子俩的手才敢伸进万川，也才能伸得进来。
与其被动防御，不如逼对方出手。
秦珩懒得花心思跟他们一下一下的过招，干脆一次解决了。
这事在网上闹得还挺大，主要是前段时间陈砚知和秦珩的热度很高，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一连好几个热搜都在讨论这件事。
傅景琛和秦旭特意布的局，做也会做得严密一点。
热度最高的一个视频，是在东城工厂的门口，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指挥着人把一堆材料拉走，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儿。
配上解说的字幕，和一些似是而非的机构、专家发言，整得和真的一样。
至少在看热闹的网友看来，真实度很高，特别是闹了几个小时，万川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好像更是坐实了这件事一样。
“？？？万川怎么回事？？？”
“可千万别塌啊，我的秦总呜呜呜，我刚粉上的。”
“楼上的别搞这一套，企业这样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万川，这样的秦珩，yue！”
“坚决抵制万川！抵制垃圾企业！！”
秦珩扫了一下这些言论，只觉得好笑，他还是高看那两人了，以为他们能使出什么招数，没想到只是这样。
傅景琛还真是玩舆论战玩上瘾了，把所有人当傻子耍吗？
网上的形势愈演愈烈，带节奏的水军和营销号特别多，生生营造出了一种，万川和秦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陈砚知通完电话，再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已经一点都不担心了，还有空一一回复朋友们的问候。
直到下午五点，安静了一整天的万川集团官博，终于发声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只是转发了一则官方的声明。
【关于万川东城工厂使用材料的调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