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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向书文等几个丫鬟道：“你们都出去，驸马有话要跟公主说。”
孔嬷嬷和书文看着驸马，反而向公主身边护去，这个时候，她们不敢离开公主，虽然她们也害怕，但怕驸马伤了公主。
其他的奴婢，也都护着。
“孔嬷嬷，驸马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顾安拿出威严，命令道。
孔嬷嬷几人只好看向五公主。
五公主向她点点头，她这才给书文示意，书文带着其他七八名奴婢，退出门去。
孔嬷嬷在一旁守着。
“廷之……”五公主看着卫廷之，小心翼翼地开口。
卫廷之抬脚，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赤红的眼眸越发的凌厉，眼中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他走一步，五公主吓得退了一步。
直到退到床榻边，五公主“哐”地榻在金丝楠木床脚下，身体一晃，坐在了床上，带得床幔跟着轻轻晃动。
“廷之……”她仰起头来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卫廷之的愤怒和怨恨丝毫不减，直接上冲，他开口：“把药拿来。”
一个侍卫端着盘子上前来。
士卫是他以前在战场上的心腹，回京之后，也一直跟着他。
后来被他安排在军营里做事。
制火药之后，他又把这几名士卫带在身边，帮忙做事。
这些人，只听从他的。
士卫走近，五公主看着托盘里的碗，一呼吸，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这个药味，她很熟悉。
上次给姜成璧打胎，药是她亲自看着熬的，也是她亲自闻过检测的。
这是打胎药！
别说一碗，就是一口下去，胎儿也必死。
“卫廷之，你……要干什么？”五公主声音颤抖，不成声。
孔嬷嬷也闻出来了，立刻扑上来：“驸马，不可！”
她又冲着门外叫人：“来……”人！
“人”字还没叫出来，卫廷之抬腿，一脚把人踹飞了出去。
孔嬷嬷摔在地上，捂着肚子，根本爬不起来。
五公主彻底认清了现实，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手捂着肚子：“卫廷之，你要打掉本宫的孩子？你的嫡长子？”
卫廷之再往前半步，就将她完全挡住。
他开口，哑沉的声音狠毒骇人：“李玉湾，只有周棠宁才配生下我的嫡子，你不配！”
五公主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卫廷之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一样，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执拗：“李玉湾，如果不是你，我和棠棠根本不会分开，我们夫妻恩爱，家宅美满，儿孙满堂。”
“是你！”他的语气里透着浓烈的恨意：“是你拆散了我们，毁了我们。”
“也是你毁了卫家！”
“你该死——”
五公主听着这些话，愤怒错愕的同时，周身血液也凝固了。
她感觉得到，卫廷之是真的想要她死。
他疯了，他只想她死。
“不，卫廷之，你是不是被周棠宁骗了？不管她跟你说什么，都不是真的。”
“一定是姜成璧！对，就是她！她一心想要跟本宫争宠，抢你，恨本宫打了她的孩子，因此才借周棠宁之手，这样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姜成璧这个人诡异得很，五公主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卫廷之低头看着她，晨曦从窗棱里照进来，映着他的双眸，他的眸光仿佛有了实质一般，死死地锁着她。
“我倒是宁愿棠棠她知道这些，这样，我和她，还有一个完完整整幸福美满的前世。”
周棠宁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他们就没办法共同拥有。
她就彻彻底底地离开了他的人生。
想到前世的种种，他根本无法接受。
李玉湾的眸子猛地张大，震惊又骇然地看着他：“你……”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