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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听劝,但是还是免不了好奇:“螃蟹性寒,这个我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中医的范畴了,中医认为螃蟹寒凉,不宜多食。蟹黄包的蟹都是实打实的鲜蟹,口感确实不错,但是吃多了容易伤身。而螃蟹最肥的季节,我们吃蟹也是会配黄酒的,因为黄酒性温,活血暖胃,可以减少寒凉之物对身体的伤害。”方南雪和他解释的很细,同时不忘提醒,“你记得,鱼虾蟹不要一口气吃太多;尽量不要吃生的;和柿子一定不能一起吃,不然要出事情。”
“什么事情?”威廉不懂就问。
方南雪:“轻则会形成沉淀物在体内积累,日久结成石状物,堵塞体内经络。重则当时就腹痛、恶心、呕吐。”
威廉于是把那碟小笼包往旁边推了推,又问;“你前面不吃是怕我不够吃吗?其实如果你也喜欢吃,可以多点一些。”
“不是,我并不太吃螃蟹,因为这个东西性寒,女人少吃为好。小时候也吃,那时候限量。后来大了就不吃了。”方南雪再次和他解释,“女人大多体寒,若是平日生活习惯和饮食再不注意,很容易腹痛,嗯,就是每个月固定流血的那些天会腹痛不止,更严重的会影响生育。”
威廉竖了竖拇指:“你知道的真多。”
方南雪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他穿梭在上海街头,一路上给他指着各种事物解释来历,又问他回去能不能让她多带点东西,得到允准后,买了些鲁班锁、木陀螺之类的,都是三份。
“怎么都买三份?”威廉一手帮她拿着东西,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避免来往行人撞到她。
“索菲亚要有一份,妮娜小姐的孩子要有一份,周太太的小孙子要有一份。”方南雪甚至买了三把算盘用绳子系起来,“还有大卫的孩子、周太太的大孙子,齐观潮的侄子,这几个大些,所以算盘给他们吧。嗯,我再看看给他们买点儿什么别的。”方南雪看着充当搬运工的人,“其实我包里也能放,你不用拿在手上的。”
威廉不在意的挥挥手:“你走稳就好,这些东西并不重。接下来是去买那个什么蟹壳黄吗?”
“嗯,对,买点梅干菜小烧饼和豆沙馅儿的,你都试试,如果吃的惯,我买一些梅干菜带回去,这个东西耐放,可以带回去做梅干菜扣肉,很香。”方南雪什么都想带过去,那边的中式材料铺买太贵了,但是也正常,任何东西坐船走那么远都会贵的。
接下来方南雪还买了几只短笛和箫,如果不是怕吓着威廉,她其实想买唢呐和锣鼓,闲的没事儿的时候弄着玩儿,许多东西威廉虽然不认识到底是干嘛的,但是谨守搬运工的本份,只管搬。
二人边走边买,到池净月工作的诊所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对方正对着一碗白菜馅儿的饺子奋战,看到方南雪来了,开心的给她挥手,又往她嘴里喂了一个饺子。
方南雪咽下去嘴里的,又把手里的递给她:“这个给你,蟹壳黄,一个是梅干菜肉的,另一个是豆沙的,你好好上班,我陪我朋友出去逛街。”
池净月注意到她身后的威廉,有种朋友被人抢走的感觉:“你就是因为他今早起的和鸡一样早?薛问书和我哥一起去嘉源,顾师母也要去,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见面过后,就是薛问书的爸妈和我母亲见面商量了。”
方南雪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我和我朋友先走,我们晚上回去再聊。”
告别池净月出来,临时导游方小姐带着老板去了黄浦江边吃面条,然后带他看了码头上人来人往的搬货工人,又指给他看旁边卖各种小吃的摊子,讲解来历、配方和味道,一天下来说的话比平时三天的还要多。
眼看着天快黑了,方南雪见他也逛的差不多了,问他晚上想吃些什么:“要不然吃西餐吧,你来两三天几乎全部是中餐,我怕你肚子受不了,我们有个成语叫水土不服。”
威廉无所谓:“我都可以,你安排就行,明天带我去逛哪儿?”
“明天带你去图书馆逛逛吧,看看中国的文化沉淀。我正好也有一本书要还回去。”方南雪想了想,“然后我请你去听戏,就是可能会有些枯燥,因为你可能听不懂,但是可以感受一下韵味。”
定下来第二天的活动计划,方南雪陪着游客威廉随便吃了点又送了他到酒店门口,威廉问她要不要上楼去坐坐,毫不意外的被拒绝了,没有多说,自己把那一堆方南雪买的东西拿着上了楼。
方南雪没多想,打了个黄包车就回去了,到了家才知道人情欠大发了。
顾维民见她回去,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和她说起来今天大概的一个结果,戴文大概这两三天就会出报价单,如果他们觉得价钱能够承担,就派个人和他们一起去美国,然后在跟着机器回来。
但是顾维民又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方南雪;“这个你看一下,是戴文按照威廉的意思办好了交给我的,就是你说退回去的那张汇票。他们找我要了你的身份证明直接帮你存在了花旗银行。戴文转达威廉的意思,让你务必收下,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威廉的命不是这区区几万就能买到的。”
方南雪看着那个存款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得,这下子越欠越多了。
陈正也过来问她;“阿雪,那个人到底谁啊,到底有多少钱,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方南雪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嘴里吐出两个字:“债主,以前他欠我的,现在变成我欠他的了。”
看着徒弟遇到无可奈何的人,顾维民有些好笑:“你呀,寻常人看到这种好看又有钱还舍得花钱的,只怕早就扑上去了,你倒是稳如泰山。”
“顾老师,他以前还想把陈老师给我的项链买走的,他可不是傻子,他和我保持友谊是因为我这几年见了他没扑上去,而且我没有去求过他。”方南雪靠在沙发上,看着存款单发愁,“顾老师,你说我要是把这个钱硬的退回去,会发生什么?”
“最差的结果就是他不肯帮忙买机器了,其他还能有什么。”顾维民绝不会因为这个勉强爱徒,“实在不行,你就留下来,我和你陈老师帮你找点儿事情做就好了。”
方南雪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把存款单递给顾维民:“顾老师,这个放在你这里,先存三年半,三年半后用在教育上吧,但是尽量是基础教育。”
顾维民收下来,又问:“戴文和你也很熟吗?他知道我是你的老师的时候,眼神很好奇。”
戴文是真好奇谁能教出来方南雪这种风格的人,所以拉着顾维民聊到他快要上班前,等下午去送存款单的时候,又拉着他聊了好一阵。
“还可以,我最早给威廉做中文翻译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叫琼斯的都是威廉的助理,教我不少东西,后面也帮我不少忙。”方南雪打了个呵欠,“顾老师,我先去睡觉,明天我还得带着威廉继续逛才行。薛问书和阿月的事情如果有消息,你们记得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