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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戴着面具看不到样貌，可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也不知。”吕远阔扯了扯嘴角，侧头看向高台之上端坐着的两位熟人。
裴承宣不悦蹙眉，下意识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竟然是沈明彦和贺良工！！
等等……他们身上的衣裳，为何这般辣眼睛，比京城小倌馆里那些小倌穿的还要大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本就疼得扭曲的面容，霎时覆满了寒霜。
他堂堂一国王爷，在梦境里竟然也是个小倌！！
“他们似乎没意识到在做梦？”吕远阔迟疑出声，“听那管家的意思，我们也是……”
他说不出来。
大家身上的衣裳除了颜色不同，用料和款式是一样的，风骚又大胆，不知所谓。
“你是，本王可不是。”裴承宣恨恨磨牙。
该死的梦境！
所有见过他这副模样的人，都该死！
“家主恕罪！”断续求饶的声音陡然传来。
两人收了视线本能回头。
断续跪在地上，身上衣裳七零八落，脸上多了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口，涓涓淌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本家主的决定。”南栀抬脚将地上的长剑踢起来，伸手接住的刹那，落到断续颈侧，“这家主本姑娘不稀罕当。”
断续的武功不高，胜在轻功卓绝，勉强能跟自己交手二十个回合。
“家主恕罪，属下并无冒犯之意，一切都是老家主的安排。”断续的脑袋垂下去，不情不愿地说，“家主想要怎么处罚他们都行，唯独不能杀了他们。”
南栀眸光闪了闪，丢开手里的长剑，笑了，“行，把他们带下去上药，收拾干净再来认错。”
梦境里杀不死人，但可以虐他们。
裴承宣和吕远阔双双变脸，不等他们开口反驳，七八个穿着黑衣的护卫从天而降，拎起他们就走。
“属下告退。”断续从地上起来，恭恭敬敬行礼。
南栀甩手折回高台，若无其事坐下，断续警告的声音从院外清晰传来，“你们都是家主的候选夫婿，无论家主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只有服从的份！”
这话，分明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南栀嗤笑一声，长长的睫毛遮去眼底的暗沉，冷白纤细的五指，一圈一圈摩挲茶杯圈口。
不对劲，就算要收拾也不应该离开这里。
想到原先那个小院里的书和人工降雨设备，南栀抿了口茶，施展轻功追出去。
裴景鹤摸了摸下巴，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没有意识的周一周二，费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地跟上去。
小皇叔的乐子，不看白不看。
这次入梦，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小皇叔和吕远阔突然间有了意识，还有莫名出现的巨大盒子。
联想之前看过的无字书，他有种强烈的直觉——
梦境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