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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转了一圈，拐去技艺学堂。
启蒙班的课程安排，是每天早上四节启蒙课，拼音识字两节，算学两节。
下午是技艺课。
每种记忆一节课，每节课半个时辰。
她先去医学堂。
医学堂除了教中医，还会教外伤缝合手术，学堂比其他的地方大了两倍。
“南栀。”虞锦薇的声音从学堂外传来。
南栀放下品质一般的手术刀，转身去开门，“我在这边。”
“昨晚抓到的人都招了，他们都是映雪姑娘的手下，不清楚为谁办事。”虞锦薇苦哈哈吐槽，“那个映雪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果然是勾栏瓦舍里出来的。”
她是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瘸子，居然是老鸨。
“我知道他们主子是谁，住在县城里的那批人，现在什么反应。”南栀淡淡扬眉，“十几个人全部折了，损失不小。”
映雪总共带了五十个人来。
一下子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她竟然坐得住，到现在都没来庄子上试探。
“他们准备走了，不过阿瑾查到她住的客栈里，多了几个新来的年轻男子。”虞锦薇说着，心又提了起来，“他们还没放弃杀你。”
“我也没放弃杀他们。”南栀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说，“去把碧月碧桃叫过来，走我告诉你的那条路，不要让人看到。”
新来的那些人，应该是段君诚豢养的死士。
映月是放在明面上的棋子，急匆匆跑来陇山县找自己的麻烦，没得手还损失了那么多人，怎能甘心。
虞锦薇抿着唇点点头，转身就跑。
南栀要亲自动手，她别的忙帮不上，遮掩她不在庄子上的真相，已经很熟练。
——
映雪坐在客栈后院的暖房里，清秀淡雅的面容，没了平日的温婉，扭曲又阴沉。
跪在她脚边的少女，被盯得浑身发颤，“姐姐息怒，那庄子真不好进，非书院的学生进不去，送货的人拿不出来身份牌，也进不去。”
她倒是想翻墙进去，奈何墙外装满了荆棘，根本没法靠近。
庄子那边她更不敢。
昨晚派出去的十三个人，一个都没回来。
“其他消息呢。”映月低下头，死死抓住轮椅扶手，“她当真还在庄子上，没离开过？”
跟在主子身边四年，接手先生的秦楼楚馆产业三年，她对危险的感知越来越敏锐。
昨夜那批人没回来，她心慌到惊醒过来，总觉得那个周家的下一任家主，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府城。
“奴婢回来之前，她确实还在庄子上。”少女额头贴地，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姐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撤，她不动比动了可怕。”
若是动了他们还有机会防范，没动，意味着未知。
“通知所有人，即刻分散转移，我们走地道离开。”映月松开轮椅扶手，冷声下令，“买来的人留下，她不是不动，而是已经来了。”
主子说这位家主武功高强，还是个用毒高手，进不去庄子，自己会的毒术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是！”跪在地上的少女松了口气，谁知松早了，才站起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映月僵硬抬起头，剩下的话淹没在黑暗中。
“这么弱？”南栀摇摇头，找到地道的开关，动手把人都拖进去。
段君诚挺厉害，这么偏远贫困的地方，都有他的情报网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