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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
谢允之解下腰间的一袋子银子塞到了郎中的手里,又让丫鬟去取银子给医女,他说:“劳烦二位留在院中给她医治,多少钱都好说。”
郎中掂量掂量银子:“银子多少倒是好说,这姑娘我看着也是可怜,罢了,我那医馆就让学徒先打理着,我们先留下来治疗这姑娘的病症。”
医女给江曦浅喂了安神的药之后就出去了,江曦浅躺在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谢允之坐在床边,看着睡着了的江曦浅,他眼眶通红,心中满是自责愧疚:“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来的太晚了,让你受苦了。”
……
安置好江曦浅后,谢允之和谢芷兰回了谢府。
谢芷兰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在她的印象当中,她大哥从来都是沉稳内敛,有什么心事都不会表露在脸上的人,可方才在看到那女子的时候,他为何反应会那般大?
谢芷兰问他:“大哥,那女子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谢允之没有否认:“小时候见过,我记得她,不过,她很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从远处路过正看到江曦浅在府门口玩儿,被府上的嬷嬷慌慌张张又紧张兮兮地带了回去,将府门紧闭。
第二次相遇,是她想要下马车买糖葫芦,又被嬷嬷拦住,他买了糖葫芦想要给她,回来的时候那马车已经不见了。
第三次相遇……准确的来说二人并没有见到,是江曦浅的竹蜻蜓被她转飞到了府外,他捡到之后丢进了府中,片刻后,从府里扔出来一块用帕子包好的糖糕。
虽然谢允之没有看到人,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她,只有她会这么可爱,只有她会将浅浅的溪水绣在帕子上,还这么毫无顾忌地就扔到了外面。
后来他去了湖广,可总是会无端地想起那个女孩儿。
自此之后,任何女子都入不得他的眼,当地官员包括当时的湖广总督想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日后助他青云直上,他都婉拒了。
谢芷兰惊讶道:“小时候见过?!怪不得,原来大哥一直念念不忘地就是她呀,可是她怎么会流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谢允之一愣,他从来没有和谢芷兰说过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子?”
谢芷兰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傻子,每回你都是将近身的女子拒之千里之外,还总是惆怅的望着天空。”
谢允之没再说话,回了谢府后,他让龙宇暗中去查司马家,同时想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春荷和她姐姐江曦浅见上一面。
……
次日清晨,侯府。
六福看着床头的梅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巧儿那张喜气洋洋的笑脸。
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能如此的开心。
早上,巧儿蒸了许多山药、芋头、红薯,她拿了几个给六福:“六福哥,这几日吃的油腻,今儿早上就吃山药和芋头吧!”
过年之前,果蔬司送来了许多北川各地的食物,府上的厨娘休息的时候,巧儿和婷儿就会鼓捣一些吃食。
春荷端着热气腾腾的红薯去书房找裴景诏,这几日二人都是腻歪在房中,直到军中的简报不得不看了,裴景诏才换了衣裳去了书房。
“小侯爷,吃点儿红薯吧。”
春荷坐在裴景诏的身旁给他剥红薯,喂到了裴景诏的嘴边,裴景诏握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将她带到了怀里。
他一手抱着她,一边吃红薯一边看军报。
……
休沐的日子过的很快,初八就要正常上早朝了。
初五,宫中举办宫宴,邀请群臣进宫共贺新的一年。
苏娇儿和苏温迎、谢芷兰和谢允之、裴景诏和褚香凝、司马簿义和司马空等人都来参加宫宴。
谢家的人正在往安庆殿走,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吼:“谢淮阳,你给我站住!”
谢芷兰的父亲谢淮阳听到叫声之后,顿住了步子,狐疑地回头:“何人在宫里大声喧哗啊?”
司马簿义快步走过来,他身后的儿子司马空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他指着谢芷兰向他父亲告状:“父亲,上次就是她打的我!”
谢芷兰往谢淮阳的身后躲了躲,露出一副惶恐害怕的表情来:“父亲,我怕,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还能在宫里血口喷人呢?”
谢淮阳拍了拍谢芷兰的手,安慰她不要怕:“司马大人许是误会了,看错了,小女虽然偶尔顽劣,但春节期间她都在家中看书习字,并没有出去啊?”
司马空咄咄逼人:“她撒谎,她那日是男人装扮,她把我……把我身上的衣衫都脱光了,还捆住了我的手脚把我丢在了大街上,来往的来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胖、说我矮……”
“你就算是化成灰了我都认得你!”
谢允之诧异地看着谢芷兰,那日,她可没说她将人家的衣裳都给扒了个干净。
谢芷兰被谢允之盯的心虚,缩了缩脖子,她看着司马空的这个架势,似乎她不承认他绝不会罢休似的,她嗫嚅着说道:“我是偷溜出府去了,看到有几个混混在欺负人,就动手教训了一下……”
“谁知道是你呀?听说司马家的家教很严的,当街欺负人的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是吧?”
司马空气的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淮阳打着哈哈说:“小女并不知是贵公子,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动手的。”
“司马兄,贵公子若是报出姓名、家世来,小女也不会冲动动手了不是?咱们可是世交……”
谢淮阳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跟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间,场面也没有那么的剑拔弩张。
司马簿义怒道:“我儿子都要说出自己的名头了,可被你女儿塞了鞋进去……”
谢淮阳暗笑自己的女儿聪明,还好没让他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谢淮阳按住司马簿义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前面走:“司马兄,都是误会,误会,咱们都进宫,在宫里吵起来,难免陛下会不快的,你看,你儿子不是也没事吗?回头,我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司马空拉住谢芷兰,质问她:“那日的那个女子呢?”
谢芷兰茫然地摇摇头:“女子,什么女子?后来我就去吃面了,许是她自己逃跑了吧……”
司马空派人问过附近面馆的老板,那老板也说没有看到她将女子带走了。
司马空不知道的是,那面馆的老板也说谎了。
司马空愤愤地离开,谢芷兰双手合十,看向谢允之恳求道:“大哥大哥,嘴下留情,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母亲,不然我死无葬身之地!”
谢允之扶额,一想到自己的亲妹妹还没出阁,就看了好几个男人的身子,他就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