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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了。”
赵氏苦苦求饶,褚闵勇又扬起藤条狠抽了几下,这下将那藤条丢了,他年纪大了,打了一会儿后也是累的很,这会儿已经是眼冒金星了。
这里闹成了一团,褚闵勇丝毫没有发现墙角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二房的褚泽涛攥紧了拳头,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被褚闵勇逼迫着顶了罪的父亲,想着自己的未来,他绝不允许褚闵勇一家子的事情再连累到他们二房!
……
次日,谢允之拿着糖葫芦去百草阁看江曦浅。
江曦浅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可她的神智和声带,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疗愈。
她很是不喜欢那块有助于嗓子好转的暖玉,总觉得压在脖子上很重。
谢允之就坐在床边陪着她,每次江曦浅把那块暖玉拿下来,他就再给她放上去。
二人来来回回地这样一会儿拿下来一会儿又放上去,彼此都没有说话,却像是小孩子一般。
江曦浅不高兴他这样不由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他每回来看她,她都不给他好脸色。
但江曦浅又是盼着他来的,每次谢允之过来,都会带些小玩意儿,还不重样。
今天是一串通红饱满的糖葫芦,明天的是一个漂亮轻盈的竹蜻蜓,后天就是一个糖人……他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哄着,而江曦浅也越来越信任他,越来越依赖他。
渐渐的,江曦浅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多,偶尔也能吐出几个类似于“谢谢”之类的词语来。
谢允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春荷和裴景诏,还说令狐山和令狐水说难寻的那几味药材也都有了着落,到时候用上这些药材,江曦浅的病会好的更快。
……
傍晚,下了一整天的雨都没有停。
裴景诏出了军营,骑马一阵疾驰到了大牢。
他一整天都担心春荷吃不好睡不好,他今日才听说,大牢的狱长葛三,是被褚闵勇提拔上来的。
若是褚闵勇授意了那牢头狱长折磨春荷,春荷可是要吃苦头的。
裴景诏赶到了牢房门口,身上湿漉漉的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去换衣裳,他生怕自己晚到了一步,春荷就会像之前在奴窑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自残。
快步走到了春荷的牢房门口,身后已经留下了一大片水迹。
“春荷,你怎么样?”
看到春荷的时候,裴景诏的心上压着的那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没想到春荷过的倒是不错,桌子上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他竟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裴景诏诧异道:“这狱长不是褚闵勇提拔上来的?怎么对你这么好?”
春荷吃了一口香喷喷的白米饭,低声说道“他是江家的部下,当着外人的面儿他会苛责我,等人都走了,他有什么好的都给我。”
“好菜好饭的照顾着我,还给我拿来了御寒的锦被。”
裴景诏点点头:“那我还稍稍放心一些。”
春荷放下筷子,帮裴景诏把身上厚重的甲胄脱了下来。他今日带着将士们操练演习,因为担心记挂着春荷,连身上的甲胄都没来得及脱,就赶过来了。
春荷这里没有男人的衣裳,裴景诏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都褪了下来之后,春荷勉强给他套上一件自己的长袍,裴景诏抱着她,二人裹在了被子,一边说话一边吃饭。
裴景诏吃的很慢,他等着春荷吃饱了之后,才风卷残云般地将剩下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后,裴景诏抱着春荷问她:“你是怎么知道,那狱长是江家部下的?”
春荷开始和他讲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深夜,春荷躺在裴景诏给她铺好的软乎乎的床褥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正想着以后事情会如何发展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深夜里的大牢格外的寂静,这脚步声很轻,离她越来越近。
春荷慢慢地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抽出匕首,这是裴景诏留给她的,匕首上面淬了毒,纵使她没有力气,不能将对方一刀毙命,但只要这匕首划伤了刺客贼人,当即就会浑身发软,倒地不起。
脚步声在她的牢狱门前停下,锁链被打开,春荷正要抬手挥过去的时候,那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却是直直地跪在了春荷的面前,眼中有悲戚还有惊喜。
春荷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住了,但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匕首,准备随时都可以砍下去。
狱卒葛三双眼含泪,他跪在地上哀痛道:“小姐,属下无能!”
“属下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小姐!”
春荷看着他,许久没有想出来他是谁,葛三将头上象征着牢头狱长身份的帽子拿了下来:“小姐,小的是葛三啊!”
葛三……
春荷想起来了,这葛三是院子里的护院。
只是,许久不见,那个年轻的护院,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看上去还十分的沧桑,比他实际的年龄要老上不止十岁。
当年江家出事之后,家中男丁都被斩杀,小厮和侍卫们有的被流放,有的被发配到了宫里当罪奴,葛三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争取到了狱卒的差事。
后来,又靠着忽悠褚闵勇,从狱卒升到狱吏,又升到了如今的狱长。
葛三擦了一把眼泪,他说:“当时在狱中,您不知道我看到褚闵勇的时候有多高兴!”
葛三说着,他的眼中似是能喷出火来:“想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时候将人剁了……可若是那样做了,江家的清白将永无昭雪之日。”
“而且,褚闵勇若是死了,可褚家老爷子褚元松还悠闲的不知道在哪里养老,属下又怎么能放过那忘恩负义的死老头子?!”
葛三攥紧了拳头:“总要堂堂正正地斩下褚家人的人头,给江家人报仇!”
说着,葛三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小姐,褚家贪污受贿,褚闵勇被关进大牢的那段时间,他让我出去给他传信,以这玉佩作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