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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将宝物搜刮一空,来到祭台上,便看见东倒西歪的白烛,已经坍倒的香炉,各种供品皆化作飞灰,就好像祭祀仪式做到一半,被人给惊扰了,半途而废了。
他原本想看看这白烛是什么材质的,但刚一靠近,会有一股诡异阴森的风吹向他的神魂,要削弱他的魂体,但幸好他的神魂强大,并没有被风给吹动。
“果然有诡异!”
“幸好没有将幺幺她们带过来!”
许阳目视着白烛,看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白烛的材质,竟是墟兽油脂,这墟兽因为天生近阴,所以能够穿梭阴阳两界,远古时期,常常有不朽势力捕捉此兽,炼熬油脂,做成白烛,而这种白烛一旦点燃,便能开启阴阳两界,使得亡灵重返世间!
而亡灵越强大,所需要的白烛就越多,否则无法承载亡灵的阴躯!
他刚才扫了一眼,这祭台上足足有上千根白烛,所以在不可知的历史中,这场祭祀,到底要召唤多么强大的亡灵,总不可能召唤的是仙帝吧?
对于这些白烛,许阳敬而远之,因为他能感觉这些白烛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这不详并不是来自诡异生物,而是来自于未知!
他绕开了白烛,同样仔细观察了一下身前如同小山一般的香炉,里面的香灰与那白烛一样,都特别的阴冷,尤其是香灰,明明里面没有生物,却一直在蠕动,似有成千上百条的虫子在堆叠,引得香灰在扑哧震动。
这种香灰必然带有毒性,很有可能,便是远古圣人吸入,都会饮恨当场。
“处处透着诡异,得多加小心!”
许阳运转法力,堵住窍穴,掩住口鼻,绕路而行,他无法腾飞,因为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凝聚在这祭台上,让所有人只能步行。
他深谙阵道,知晓这股压力来自于祭台之上的阵法,而这座祭台就是阵眼,只要将阵眼打破,便能破阵。
可是他刚才试验过了,这祭台的材料十分的神秘,根本看不穿运用的什么材质,加上地底似有数条龙脉在加持着这座祭台,使得它固若金汤,比世间最坚固的神铁好像坚硬,且韧性十足,他连留下划痕都做不到,更别说毁坏它了。
“真是一件好宝物!”
“可惜无法收取!”
许阳有些惋惜,这祭台与地底龙脉,与阵法,三者合一,除非他晋升到大乘境,并在阵道一途中走得更远,方能尝试取走这祭台。
他是真想把这祭台给搬走啊,试想一下,对敌的时候,他只需要将这祭台扔出去,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将人给压成肉泥了。
惋惜一阵。
他又看向那些原本摆着祭品的玉盘,发现同样是神物,能当作神兵来使用,一盘子砸出去,绝对能把人砸出一个大包,但盘子上的灰颜色更深,上面甚至还有漆黑的手印,细细打量,发现这手印在扭曲摇颤,就跟由一只只黑色的蝌蚪组成,这些蝌蚪在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尾巴,使得手印一下子鲜活了起来,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许阳见此,顿时有些生气了,到底是谁干的,自己不用这些宝物就算了,竟也不让后来者用,简直太过缺德了。
他愤愤不平的绕过玉盘,走下祭台,继续向深处走去,走了差不多数百丈的距离,一座足足有百丈高的地宫出现他的眼前,一道道浓郁的乌光自宫顶上朝着四周散落,这些乌光透着邪异,仿佛能污染人的灵魂。
许阳感受了一下,发现当这些乌光照在身上时,身上传来细微的痒感,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他眸光一扫,发现竟然是一只只振翅的黑色壳甲虫在啃噬着他的躯体。
幸好他并非密恐患者,要不然,此时此刻,必然心脏病已经发作了。
这黑色壳甲虫足足有八翅,来历不凡,名为蚀骨血虫,它能吐出粘液,足以腐蚀神铁,连神铁都逃不过,更别提人体,这种生物,最爱的便是寄生在人体中,它们先将人体开一个口子,然后成千上万的血虫通过口子钻入人体,吸吮血液,吞噬骨肉,大概只需要一天时间,便能将人体给蛀空,紧接着寄生在人体中,并且能够模仿出人的习性,借此让其余人族疏忽,从而实现二次寄生!
大抵是万年前,有个不朽势力就曾遭遇过血虫灾祸,搞得该族老祖都没有办法,因为寄生的实在太多太多,若是不及时处理,只能将所有沾染了蚀骨血虫的后辈全部用阳火焚烧,熬过的便能得新生,熬不过便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些乌光竟全部都是蚀骨血虫!”
许阳体内神力一涌,体表顿时绽放炙热金芒,将覆盖上来的蚀骨血虫给全部烧成了灰烬,一股烧焦的气味在他周遭传递。
因为蚀骨血虫常伴墓穴而生,是极阴之物,最为惧怕至阳至刚的东西,所以当许阳运转至阳道力时,宫顶上的乌光不敢再照耀许阳。
没有了蚀骨血虫的侵扰,许阳径直走到地宫前,看着地宫封闭的大门上,有着两道血迹斑驳的大手印,上面散发的气息,竟跟祭台上的一模一样,一样的恐怖,让人头皮发麻。
“莫非这血迹所属的主人,与这洞府的主人,并非同一人,甚至两人还是敌对关系……”
许阳细思至此,顿觉有些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脊背隐隐有些发凉,他联想到了很多事情,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