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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此言一出,陈家洛和徐天宏就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周仲英还没说什么话呢,方言就冷哼一声说道:“交代?给什么交代?!!凭什么要给交代?!!
红花会干的本就是杀头的买卖,被鹰爪孙追杀逃到铁胆庄来避难,可曾想过会给铁胆庄带来麻烦?!!
眼下文四哥身陷囹圄命悬一线,尔等不想着如何救人,却一心为难救命恩人,这世间哪有这般的道理?
陈总舵主,要是你怪周庄主护卫不力,我勉强也忍了,可是你这书童,张口就怪一个十岁稚童出卖朋友,那算什么话?!!
红花会之人,难道都是这种颠倒黑白,出口伤人之辈吗?”
陈家洛闻言,立即转头狠狠给了心砚一耳光,厉声斥道:“狗东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随后,又向着方言和周仲英道歉:“周庄主,方少侠,对不住,家仆言语无状,是我管教不力,还请原谅一二!”
周仲英连忙拱手说道哪里哪里。
方言则是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心中对陈家洛的厌恶之情却又更深了一分。
说实话,陈家洛刚才要是能维护心砚,替他辩解几句,方言还能高看他几分。
但是他一看见心砚闯祸,也不管心砚的初衷是为了他解围,直接就是一个耳光,这难免有些不把心砚当人了。
虽然方言知道这时代的仆人的地位就是如此低下,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陈家洛的冷血。
还有后来,陈家洛为了所谓的苍生,把一心爱慕他的香香公主送给了乾隆,就更加人渣了!
陈家洛也是人精,自然察觉到方言眼中的不喜,于是连忙笑道:“方才却是我的不对,不分青红皂白,险些冤了周庄主!”
周仲英老脸一红,惭愧道:“陈总舵主说的哪里话,文英雄被擒,也确实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脱不了干系!
还请陈总舵主说个章程,我铁胆庄无一不允!”
“周庄主好魄力!”陈家洛夸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说一个法子!”
周仲英脸色一凝,沉声道:“请!”
陈家洛挽起了袖子,说道:“既然大家同为江湖中人,自然要用江湖的法子!不如你我二人比比拳脚功夫,手底下见真章!
若是在下技不如人,那我红花会必定遍请西北的武林同道,来向周庄主磕头赔罪!”
周仲英连连摆手:“陈总舵主言重了,不必如此!只要红花会上下不怪我铁胆庄,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家洛眉头一挑,扬声道:“若是在下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又如何?”
周仲英对自己手上的功夫也很自信,傲然道:“那老夫这颗头就赔给文英雄!”
陈家洛道:“不妥不妥,我红花会为救苍生而立,岂能枉害人性命?不如这样,如果在下胜了一拳一脚,那位泄露了文四哥行藏的周公子,我要带了去!
若是文四哥能平安脱险,那我们自然完璧归赵,派人护送令郎回庄!
若是文四哥不幸遇难,我们也不要令郎性命,只是要他在文四哥墓前磕头,改姓了文,为我文四哥传承香火,这样如何?”
周仲英闻言,一双虎目登时变得通红,虽然陈家洛口口声声说不会要儿子性命,但是却要儿子改姓文,这和儿子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自负武功,也没有拒绝,只是冷哼一声道:“不必多言,且进招吧!”
“且慢!”就在二人将要动手之际,一声清亮的喊声传来。
众人闻言,皆看向声音的来源。
也就是方言。
只见方言冷着一张脸,嘴角牵起一抹奇怪的笑容,口中“夸赞”道:“红花会真是好威风,好霸气!”
陈家洛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方言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接二连三的被方言嘲讽,饶是他城府极深,此刻也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陈家洛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不知道方少侠有何见教?”
“英杰那孩子才十岁,你居然好意思说要带着他辗转千里营救文四哥?这么小一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舟车劳顿?”方言出言斥责道,“还有,文四哥要是死了,那也只能怪鹰爪孙手狠,乾隆无情,与这个孩子何干?你们动辄要这孩子改姓文,继承文四哥的香火,可曾想过这是断了周家的香火?!!
说实话,你们红花会和周家的恩怨,我本不应该插手,但是英杰这个孩子是我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他也叫我一声叔叔,所以这件事情我还真就不能不管!”
“那方少侠你想这么个管法?”陈家洛也不装了,冷着脸问道。
“红花会和周家的梁子我接下了!不就是比斗吗,我替周庄主应下了!”方言朗声说道,“我和陈总舵主你打一场,要是我赢了,红花会和周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那若是我赢了呢?”陈家洛问道。
“要是你赢了!”方言脸上忽然浮现一丝狰狞的笑容,说道,“那我就陪你们一起去救文四哥!
若是文四哥最终遭难,那我就在文四哥坟前磕头,从此改姓文,认文四哥做爹!”
方言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在场所有人无一不动容。
周仲英连忙上前来劝,可是方言铁了心要护着周英杰,谁也不能改变他的意志。
“方少侠,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呀!”陈家洛阴恻恻的说道,“看在方大人的面子上,要是你就此退去,我可以当你没听过!”
“呵呵呵,陈家洛,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吗”方言讥讽的说出了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陈家洛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本来,这次的事情是他立威的一个好时机,只要完美的解决了周仲英,那他在红花会的地位也就立住了。
可是谁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子,破坏了他的计划不说,话里话外还不停地在贬低羞辱他,这让他如何能忍?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陈家洛一撩袍子,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