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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下意识后退到海岸边,海岸边停靠着数艘小船,可她知道,即便上了船也没用,寂静的海面上,那艘船动了立刻动就会被人发现。
不远处有倭寇的楼船,她驾这样的小船根本逃不走。
就在沈柠准备摸黑往回折,寻地方藏身时,身后水声响起,她倏地拔出发簪转身,却听到一声低呼:“郡主。”
她这才认出,居然是那水帮匪首怒娇龙。
“此处已经被倭寇围住,无路可逃,郡主若是信我便随我来。”怒娇龙声音又低又急。
沈柠只犹豫了一瞬便跟着怒娇龙下水……怒娇龙带着她,在冰寒的海水中游出去一段,居然到了倭寇船边。
不等沈柠开口,她出声解释:“郡主,我们水帮被倭寇围了,抓我们干活……我刚才无意间听到倭寇说要与人里应外合,便偷偷潜下来,没想到居然碰巧见到您。”
船侧面木梯上有个黑瘦女人正望风,看到怒娇龙和沈柠,满面焦急连忙招手:“快,马上就有人来了。”
怒娇龙连忙将沈柠推上去,自己跟着上了船,身后那女人迅速收起木梯,怒娇龙猫着腰将沈柠带进了下方逼仄的船舱里。
“我们的人被关了一部分,我儿子也被关起来了,倭寇让我们做奴役……”
怒娇龙摸出一套破旧衣服给沈柠:“外边现在被围住了,这里灯下黑,郡主暂且委屈一下,寻到机会,我会设法救您离开。”
沈柠接过衣服迅速换上,拿下发簪首饰塞进木板缝隙里,将头发匆匆挽起来,还不忘在自己脸上抹上些灰尘,顷刻间变得灰头土脸。
几乎是下一瞬,外边有倭寇呵斥声响起,怒娇龙连忙示意沈柠和她一起从旁边厨房端出酒菜往外边走去……
倭寇楼船甲板上,陈年看着被倭寇制住的二皇子,面色冰沉:“只有他一个?”
一个妆容诡异妖艳的女子立在船头:“是啊,本王骗你作甚,没见着你说的女子,只有这位二皇子一人。”
陈年拔剑:“必须杀了他!”
这女倭寇便是有名的倭国女王爷,珍王。
此刻,见陈年要杀人,珍王画的小小像是噘着嘴的大红唇里发出轻笑声:“不、不,你不用杀了他,我会将他带回我的地方……我要用他生下带有尊贵大宣皇室的血脉,等到那时,我便是地位最尊贵的王了。”
陈年嘴角微抽。
珍王勾唇咯咯笑着:“反正他落到我手中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你怕什么,胆子这样小,还敢杀皇子?”
陈年面色铁青不发一语。
“与其担心这个被我带回海上国永远不会回去的皇子,你倒不如赶快去找那位北海王吧,本王可听说,她是你们大宣战神的心头肉……陈年,若是人没死,那你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元军已经逼近,再没有时间犹豫不决,陈年咬牙冷声开口:“借完种便将他杀掉永绝后患,否则,我绝不饶你。”
珍王咯咯笑着:“这个不用你说的……”
下一瞬,陈年带人调转马头,沉声开口:“往回走,一路搜!一定要找到北海王……”
“是!”
陈年带人迅速往回,一边沿路严加搜索一边还不得不加快行程……必须赶在元军之前回去北海府。
否则就要被元军堵在关外了。
这一刻,陈年心里其实有些后悔……这样大的事情,他真的就该听皇后的吗?
可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他是皇后的人,是东宫的人,不听皇后的,又能如何?
他选择了当奴才,就得做好奴才的本分,叛主的奴才没有好下场的。
可唯一的变数便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永安郡主,不,那北海王和二皇子身边的护卫力量居然如此强悍。
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人,却生生拦住了他从军中挑选的数千精兵……
那样毫无预兆的重兵发难,居然被他们逃脱了。
陈年不敢想象若是北海王或者二皇子逃脱,他会是什么下场。
这样的行为,不是造反也差不多了……
这时,斥候归队急声禀报:“将军,元军将至,北海府守将张铎生死不明,我们该如何应对?”
陈年眯了眯眼,沉声开口:“传令下去,为保关城安稳,令所有人,撤回辽东关。”
北海府不是他的北海府,他没必要在这里与元军拼命,况且,只要将北海府扔给元军屠戮一遍……那今晚的事谁都不能疑心怪到他身上了。
瞧瞧,元军这不是来了,城中那些“元朝奸细”死的不冤!
至于北海王与二皇子,那也是死在元军手中……他陈年率兵固守辽东关城乃是重中之重,这两位的死怎么都怪不到他的头上。
至于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北海王,流落到被元军占领的北海府,生机又要渺茫几分。
届时,他封锁辽东关,再将海路封锁……便是那北海王侥幸没死,便有滔天的本事,她也别想逃脱……
陈年带着辽东军在元军抵达的前一刻弃城而去,将北海府扔给了元朝铁骑。
北海府城墙上,那些本该与元军激烈交战的儿郎们竟是大多死在背后从自己人手中刺来的刀剑之下,无法瞑目的眼,看着元朝军队冲进了北海府城……
就在元军开进北海府城的时候,海面上,珍王所乘坐的福船已经不紧不慢行驶在海面上。
沈柠低着头扮作被俘虏的奴役去上菜上酒,就看到二皇子萧南瑢被绑在珍王房中。
“尊贵的二皇子殿下,你不用害怕,本王是不会伤害你的……明日,本王便会与你大婚,届时,你我洞房花烛夜,有你在,本王便可以生下身负尊贵宣朝皇室的血脉……”
珍王哈哈笑起来:“到那时,谁还敢说本王血统低贱!”
萧南瑢被绑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生生被珍王掐着下巴抬起脸。
珍王如今三十有七,自认风韵犹存,面上也是海上国最时兴最受追捧的浓艳妆容。
惨白的脸,细长的眉,鲜艳的胭脂……殷红的嘴唇……
她一边笑着一边伸手从萧南瑢胸口缓缓滑下,落入某处。
“本王知道你口不能言,不过没关系……你这里,本王很是满意呢,哈哈哈……”
萧南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死死闭着眼唇角紧绷。
“啧,不必害羞,今晚你好好休息,静候明日你我的大婚与洞房花烛夜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