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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石源这番话，秦白衣笑了，笑得纯粹，笑得释然。
这一刻，秦白衣心里，真正原谅、释然石源当初对他的出卖。
从这一刻起，他们又能像从前一样，当回知交，当回可以托付生死的异姓兄弟。
石源看到秦白衣的笑后，也跟着笑了，所有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秦师弟，我刚攻下的神山，连接着原本九州世界的一个未知秘境，疑是存在一个道统。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应该会去探索这个未知道统。”石源又开口说道。
他这是要告别了，而且告知秦白衣，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再相见。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把我知道的，关于九州大陆如今的境况跟你说一遍。”石源说道。
“有劳石师兄了。”秦白衣说道。
“最辉煌时期的九州大陆，其疆域浩瀚到，近乎占据了宇宙十分之一左右的面积。如果将巅峰时期的九州大陆比喻成一片汪洋大海，那么如今的九州大陆，就只是无边海域之中的一粒沙硕。”
“这粒沙硕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它虽然渺小，却依旧连接着真正的九州世界。也只有通过这里沙硕之中的入口，才能进入真正的九州世界。想必你已经知道，所谓的入口，就在这些神山仙府之中。”
石源说到这里，目光看向秦白衣，“你知道被隐藏起来的那些空间，被称为什么吗？”
秦白衣摇头，他只知道真正的九州世界，被藏入折叠空间之中，但具体被称为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它有两个名字，有人叫它‘虚天界’，亦有人叫它‘虚神界’，我那一代人，则更多叫它‘虚天界’。”石源说道。
“接下来，就暂且把它称之为虚天界吧！”
“众所周知，这片宇宙的天花板就是仙帝，无论多么惊才绝艳的存在，到了仙帝之后便再也不能突破。”
“无论是天渊时代，率领整个天渊文明飞升的那一位。还是在天古时代，将九州大陆变成宇宙中心的那位至高存在，亦或者我、虚空大帝，以及后来的段九幽，都始终没办法突破至仙帝之上的境界。你可知道为什么？”
石源不等秦白衣接话，又接着说道：“有起源世界的真正大能，恩，我所说的那种大能，是指超脱者之类的存在，就是仙帝在其眼中都是挥手间便能覆灭的蝼蚁。有类似超脱者这样的存在，抽掉了我们这个宇宙的某种规则，或者法则，又或者是本源之力。所以导致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灵，最多只能修炼到仙帝境。”
“至于到底是规则，还是法则，亦或是本源之力我就不知道了，不仅我不知道，这片宇宙现存的仙帝也都不会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在那一战之中死了，这里面就包括了，将九州大陆变成宇宙中心的那位至高存在……恩，他也是在那一战中战死的。”
“我在败天时代成帝以后，就一直在探索当初那一战的真相。我从诸多线索里面，推测出了一个信息，那一战的出现，与轮回磨盘有关。”
石源说到这里，微微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也不自觉变得凝重下来，“诡异的是，我知道轮回磨盘后，没过多久就在一处遗迹里面发现了它。我迄今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至于我得到轮回磨盘后，经历的很多事情，记忆都消失了。还有一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你敢信？”
“……”秦白衣沉默了。
他确实不敢信。
“秦师弟，我怀疑轮回磨盘，存在着突破仙帝之上境界的秘密。而且有这种怀疑的人不止是我，还有同样陨落，灵魂困在轮回磨盘里面，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的虚空大帝。”
“所以接下来，我要告诫你的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轮回磨盘在你身上。是任何人！！否则，你会遭到这片宇宙所有仙帝的觊觎！”
石源说到‘任何人’的时候，还加重的语气，也就是说，这个任何人包括了商子洛，包括了林烟，包括了所有人。
“话题回到‘虚天界’，九州大陆被隐藏起来的空间，之所以被称为‘虚天界’，是因为它连接着一个超越现今宇宙的一个高等世界。有人猜测这个世界是神界，也有人猜测是天界。”
“我当然也有自己的看法，不过我虽然喜欢叫它虚天界，并不是认为它连接着天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虚天界连接的……应该是只有超脱者才能去往的起源世界！”
说到‘起源世界’的时候，石源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向往。
如果说世俗起义之士，最大的追求是开创一个国家。
如果说世俗入仕之辈，最大的追求是登临权力巅峰。
如果说世俗武者，最大的追求是冠绝武林。
那么像石源这样的修仙者，最大的追求就是前往起源世界。
因为只有在起源世界，他们才能追求更高的境界，才能追求真正意义上的大道！
“九州大陆如今只是升级为次仙界，所以真正的大势力，比如前十大，他们还不会把目光放在九州大陆身上。但九州大陆大陆，迟早有一天，会复苏为真正的仙界。到那时候，九州大陆将会变成前十大角逐的战场，变成这片宇宙所有仙帝的战场！”
“所以秦师弟，留给你，留给我的时间都不会很多。仙帝之下皆蝼蚁，我们必须要在这之前，修炼到仙帝。若在这之前，我们不能成帝，我们别说当棋手，就是给人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石源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另外，九州大陆的天外，已经被三个道祖封锁。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保守起见，秦师弟接下来还是低调为好。现阶段就被道祖盯上不是什么好事。”
秦白衣听到这里，心里闪过了然之色，怪不得九州大陆升级为次仙界以后，还没有出现域外入侵者的大规模降临。
原来是天外被人封锁了。
“理论上，道祖是降临不了如今的九州大陆，但他们如果不顾一切代价，还是能降临投影进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招惹道祖这一层次的存在，他们如果不惜一切代价杀你，没人拦得住。”石源又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