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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煜之淡淡一笑,回礼道:“原来是耶律端谷都惕隐阁下,幸会幸会。”
耶律端谷都:“刚刚听少主说是要去我国都城上京城,可是为了我国的比武大会而来?”
李煜之:“我与贵国国主之女耶律吕不古是相识,曾经答应过她会去上京城找她,此次是为了履行我和她的约定而来。”
耶律端谷都:“原来如此,我们契丹人最重视信守承诺之人,少主能从百花宫不远千里来我们契丹,可见少主的品行之高,我耶律端谷都代表我们契丹国对少主表示欢迎。”
紧接着,耶律端谷都又热情的说:“想必少主是第一次来我们契丹,我耶律端谷都作为契丹皇室之人,为了表示对远来客人的尊重,我愿意给少主和仙子们引路。”
耶律端谷都自以为热情的邀请会得到李煜之的同意,没想到李煜之只是淡然一笑就拒绝了:“多谢耶律惕隐,我们第一次来契丹,还想随意走走看看,因此,不敢劳烦耶律惕隐阁下。”
耶律端谷都面色一滞,有些难堪,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了,还是直截了当的那种。
耶律端谷都尴尬的面色转瞬即逝,随即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少主了,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辞。”
李煜之对他没有什么客气的,耶律端谷都爱走不走,自己没必要迁就他。
耶律端谷都带着麾下人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临走时扬起的尘土让李煜之讨厌至极。
刘葵:“煜之,这耶律端谷都是契丹皇室的重要成员,是契丹国主耶律德光的堂兄弟,是惕隐司惕隐,对所有皇室成员都有一定的约束力,你这样得罪他,怕是不妥。”
李煜之:“怕什么?我又不求他。况且,耶律吕不古的婚事又岂是他可以左右的。”
何碧疑惑不解的问道:“煜之,人家又没有恶意,刚刚怎么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
华莞:“碧儿,刚刚那耶律端谷都的眼神和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讨厌之极,如果我们贸然答应他的邀请,恐怕会横生枝节,多出许多事情来。”
何碧略微一想就知道华莞的意思,当即就不再说什么。
随着耶律端谷都的离开,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些中原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连耶律端谷都惕隐都敢拒绝,不知道死活吗?”
“没听说这位少年是什么百花宫的少主吗?应该是来头不小,或许百花宫是中原的顶尖门派吧?”
“那岂不是跟我们的萨满教一样厉害?毕竟萨满教可是连皇室都要尊敬的,这个少年可以轻视耶律端谷都惕隐的邀请,想来这个百花宫应该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门派吧?”
周围的议论声都是用契丹语说的,李煜之他们都听不懂,即使王延睿听的懂一些,翻译给李煜之听,李煜之也丝毫不在乎。
反倒是旁边一些听的懂契丹语的汉人鄙夷不屑的说道:
“蛮夷就是蛮夷,不知道百花宫的强大,天下任何皇室,谁敢开罪百花宫宫主?”
“是啊,今日有幸能见识到百花宫仙子的风采,当真是荣幸之至,恐怕天下除了白宫主,再也没有这些仙子们更美丽的女子了吧?”
“据说天下第一美人,已故后唐明宗的淑妃娘娘王淑妃就是出自百花宫。传言说天下美人尽出百花宫,今日一见才知道所传非虚啊。”
只是,议论归议论,却没有人自觉有资格上前拜见,可是让李煜之他们清静了不少。
闲逛了一会儿,王延睿禀报道:“少主,客栈已经找到了,就在城南。”
李煜之:“好,现在天色也晚了,那我们就先去客栈安顿下来吧!”
王延睿手下中立马有一个站出来主动带路,一刻钟左右来到了一间客栈门口。
王延睿瞬间有些不喜,责令道:“为什么找了一间这样的客栈?”
军士立马回答:“请少主息怒,这间客栈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客栈。”
眼前的客栈不是最好,但也不差,只是稍微差了一点。
李煜之没有责怪什么,阻止了王延睿的斥责,说道:“不用为难他,想来应该是没有其它的客栈吧,毕竟我们这么多人,能住的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就住这间吧。”
军士感激的看了一眼李煜之,自责的说:“少主,非是没有更好的客栈,而是燕京城最好的客栈不让我们汉人居住,只提供给契丹人住宿,是小人无能,让少主受委屈了。”
李煜之虽然好奇,却宽慰着军士:“不碍事的,这里就不错,不用自责。”
自唐覆灭以后,这北地几乎就是草原民族的天下,契丹人甚至几次入侵进中原地区。
这燕京就是契丹的第三京——南京。
是契丹最重要的几个城市之一,也是契丹踏入中原的桥头堡。因此,为了巩固南京的统治,契丹对燕京进行了大量的移民,或是普通百姓,或是军士。
也因为这些原因,燕京成为了契丹和中原之间最重要的贸易城市,商业极为发达。
李煜之的善解人意和平易近人让王延睿及其带来的亲兵更是感激,他们从来没见过李煜之这样的人。或者说,李煜之身为顶级门派的少主,竟然这样体恤下面的人,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用餐的时候,李煜之特意在客栈大堂二楼靠窗处找了一个位置,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李煜之不由得有感而发:
“百姓们要的还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哪管他统治者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又或者是其他外族人。谁能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谁就是他们头顶上的天。”
陈婕:“煜之,也不能这样说,毕竟汉人被契丹人统治还是不如被汉人统治好,就像这客栈一样,竟然还有只允许契丹人住、不允许汉人住的客栈,实在是可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