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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失踪，本就奇怪，如何会在这个关节，又摆明了是诱饵，只为引得太子殿下前来，因此臣顺着近来事关妍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言论，深入查了查，就如方才木屋中人所指，倘若当年妍妃娘娘和那个夭折的皇子殿下，其中本就有隐情呢？”
夏侯韧转向我，神情阴恻恻：“你查到什么？”
我纵观了面前的现状一眼，集聚的人众多，上到天子，下到朝臣。
该来的都来了。
当初父母亲的死，悄无声息，被人往上面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障。
我要揭开这些，要将所有人的目的看个分明，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经历了一重又一重的陷阱。
更是几次涉险差点丧命。
这些人里，不管陆衍插手沈家的死有多少，不管夏侯氏想不想我活着，再或者，萧牧野对我究竟是愧疚还是别的。
种种前提下，沈家都只是一颗被人弄掉了也不会让人想起的棋子。
“我查到——”我低低笑了一声：“夏侯大人近来与赵家接触频繁。”
萧牧野突然往我身前挡了一下。
我看见四周围的人纷纷变了脸色，包括陆衍。
他皱了皱眉，而后带着怀疑，问夏侯韧：“接触赵家？”
“陛下，刚有人传出太子殿下像已故的妍妃娘娘，便有夏侯家接触赵家，赵家还有个众说纷纭的赵庭安，您觉得是为什么？”
我没想到萧牧野竟然会主动说出这些话。
原本我是打算一步一步来，引到赵庭安身上，以我现在的身份，不能过于直白。
因为很多事，‘谢司遥’并不该知道，也不该去查。
但由着萧牧野的嘴说出来，一切的意义就大不同。
陆衍似乎在思考，喃喃道：“为何？”
“赵高与臣颇有渊源，赵老爷子又与臣故去的王妃沈家多有来往，不知陛下可否记得沈铭？”
我虽然低着头，但是沈铭两个字落地时，不难感觉到好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可能是我被萧牧野护在身后的缘故。
“赵知近和沈铭，乃是先帝在位时的良臣，赵知近卸任归家，沈铭朕记得也是去岁同朕请辞。”
萧牧野颔首：“是了，王妃家与赵家上一辈乃是莫逆之交，可也从未见过赵庭安，臣有心查之。”
“查到什么了？”
查到什么了，只有我清楚这件事，并且我连陆凝也也未曾脱口而出过。
原本做好了我自己揭开这一切的打算，可萧牧野却招手，让司珏捧来一捧案牍。
夏侯韧紧盯着那几张泛黄的宣纸，又去看陆衍：“陛下与皇后乃宗室所指夫妻，现如今别人只言片语，也要开始怀疑夏侯一族的忠心了吗？”
“既然大人谈到忠心，那今日太子之事，难道就不需要真相了？是谁要中宫东宫沦陷，目的为何，不细究，怎么清楚？”
萧牧野叽谑了一句，将东西递给陆衍。
只看了几眼，陆衍的脸色就大变：“传赵家的人来！”
“传赵家的人来！”
陆衍的话音里有几分急切。
我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但能让陆衍做出这种奇怪反应的，跟皇嗣脱不了干系。
侍卫匆匆跑去，现场一片混乱。
“究竟是怎么回事？成安王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关赵家那个孩子什么事？该不会是他的身世也跟妍妃娘娘有关？”
“乱了，这可真是太乱了！”
趁乱之间，我往前一步，几乎贴着萧牧野的后背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