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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被长矛擦过，可就是没死。他的双手双脚被砍了，失血过多，但他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很大可能，他一直都不死却又活不过来，那些人就放弃他了。
可这个人的灵魂却是完整的，而且一直跟肉身融合在一起，并没有出现灵魂出窍。
换而言之，他还没到死的时候。当然，如果白天不把他从土坑里挖出来，估计现在也死了。
白天小心翼翼的给对方输送灵魂力量，只不过对方伤得很重，就算真的疗伤估计效果也不会太明显。而且，没了四肢，活着的意义也不大。
没多久，对方的灵魂逐渐活过来，人也逐渐苏醒了。
睁开眼看到白天，对方很是茫然，颤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白天轻抿着微笑：“我是昊天，你快死了。他们把你埋了，我又把你挖出来了。”
“不过，你现在有点惨。你的双手双脚都没了，心脏也被擦伤，丹田也碎了。我现在有两个方案给你选择，一种是，我把你救活过来，然后送你回冀城；另一种则是，你之后会死掉，我想用你的灵魂做点事。”
对方的眼神顿时一阵黯淡，微弱的喘着气。
白天继续给他输送力量，好一会，他才再次颤动嘴唇，喉咙发出干涩的声音：“他们，他们说，昊天死了。”
白天微微耸肩：“不是他们说，是我告诉他们的。”
那人一怔：“为，为什么？”
“这个有点复杂，关系到飞升，甚至可以说关系到以后的九州，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你考虑一下，如果选择前者，我给你治疗；如果是后者，那我只是治疗你的灵魂，肉身放弃。”
那人迟疑了一下，叹道：“都这样了，活着也没意思。如果你真是昊天，能给你做事，我也高兴……”
没等说完，白天已经把手按在他的身上：“那就是后者。”
“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张百人。”
白天略带惊讶：“姓张？你是张挥一族的？”
“是的……”
白天没太在意，继续给他输送灵魂之力。等对方稍稍稳定，白天便带着他往东边飞掠。
路上，白天跟张百人聊了不少。
张百人说，冀城现在有四分之一的人姓张。当然，少部分是真的跟张挥有血缘关系，大部分其实是改姓的，因为当年张挥推行姓张。
关于南城和冀城的战争，张百人其实没什么想法。他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有决策能力，上面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白天则跟张百人说了为什么要他的灵魂，无非就是想把他的灵魂扔进轮回通道，让他去探查轮回通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昊天，真，真的有轮回吗？”张百人有些不敢相信。
白天肯定点头：“有，不过真正的轮回，可能跟你们史册里说的不太一样。”
白天看过九州史册，上面也提到了轮回，是从颛顼那时候就开始提了。当然，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没多少人去深追。
“轮回法则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型，不过正在逐步完善。我需要了解轮回，因为这关系到之后的飞升。但我肉身不死，进不了轮回。”
“所以，我要把你的灵魂扔进去。而且之后，我可能会杀死你，让你的肉身彻底死去。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保全你的灵魂，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到法则成型，然后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