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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也不开心。”
“开心是完成了儿时的梦想，不开心是没有完成儿时的梦想。”季秋解释道。
“没有完成的梦想是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沈泊舟声音糯糯的，像是比季秋还遗憾一般。
季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明明追求极致的自由，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想那是孤独吧。
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有理解支持的家人，更没有一起疯狂的爱人。
说来说去，孤独久了也是一种折磨。
电梯“叮”的一声，张叔已经站在出口处等待了。
“季小姐，我来吧。”
“没事。”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对了，我的行李还在方总那。”
季秋深刻意识到有时候没车还是挺不方便的。
张叔闻言说道：“方总已经把季小姐的行李送来了，待会我让司机给您送回去。”
“那就麻烦了。”
她点点头，心想着这方月还怪好心的嘞。
“季小姐客气了，这是要和小姐出去吗？”
“嗯，晚饭不用准备了。”沈泊舟淡淡道，和季秋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
“明天记得让王医生抽时间过来一趟，还有，让他带上病历。”
张叔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一一应下。
这次停在门外的不是先前送季秋她们过来的那辆迈巴赫，而是一辆劳斯莱斯。
也正如沈泊舟所说，方月已经离开了。
屋子内有暖气还不觉得，张叔推开大门一股冷风袭来吹的季秋一哆嗦。
“加件衣服再出去。”
季秋看了眼沈泊舟身上穿的黑色高领毛衣，禁欲的斯文败类啊呸穿这么点出去不生病才怪。
张叔很有眼力见，立刻从门旁边的衣帽间里取来一件棕色大衣。
沈泊舟毫不费力地站起身，只是左脚没有触地，看来确实没有撒谎。
在季秋看不见的角度沈泊舟眼睛闪了闪，姐姐可能没看出她们穿的是情侣装吧。
“先去xx国际吧，把阿树接回去。”
“好的季小姐。”
豪车不愧是豪车，这星空顶，啧啧啧。
季秋突然直观地感受到价格带来的参差，她那辆车怎么说也花了小六十，内饰跟毛坯房一样，和这些顶级豪车比起来确实算小巫见大巫。
“姐姐今晚搬过来，好不好？”
“搬过来久住的话行李很多，一次可能搬不完。”
季秋其实不想离开自己那个小窝，她还是觉得一个人住更舒服，可以不顾形象地躺在沙发上追剧，自言自语地述说内心想法，素颜朝天头发凌乱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虽然她和沈泊舟近乎姐妹，总归也是有隔阂的，更何况还有张叔这些人的存在。
但每次一想到沈泊舟期望的小眼神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算了，等她病好了再搬回去就是。
“没事让他们多跑几趟就行了。”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季秋长舒一口气笑着说道。
嘴上这样说着她还是没有拒绝，拿工资干活也是理所应当，她又不是圣母不需要去同情所有人。
各有各的苦，生活就是这样。
拿出手机翻到时雨那一栏，点击拨通。
几乎刚打通的瞬间就被接起，这人肯定又在网上冲浪。
“你现在在家吗？”
那边的时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干嘛。
“时雨，你又在搞什么？”季秋以为她在干其他事情没听见，提高音量道。
“季秋！！！你死哪去了，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