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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他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大概率会是烂话,索性就不说。
眼前的韩秋是那般的陌生,陌生让路明非感觉好似从未认识过这个家伙。
身形不再消瘦,声音渐而低沉。
“难得你想走这条通往真相的路,那我就给你指一条较为明确的。”韩秋回过头来冲路明非和楚子航微笑:“现在是第三阶段,来自我的馈赠。”
“要不要搞得这么正式……”路明非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这是对你的奖励,老路,你长大了,像个男人了。”韩秋说。
“你这副语气搞得好像你是我老爹。”路明非缩了缩脑袋。
“你会见到你老爹的,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韩秋不多废话,就路明非的名单开始讲述:“先从师兄的事情开始说起,楚天骄。”
楚子航的注意力全在韩秋指着的那个名字上,不会觉得陌生的名字。
“你们这次的调查很失败,失败的原因在于你们在错误的地方做着正确的事情。要弄清楚楚天骄的身份和其所执行的任务,应该在学院里调查,而不是这儿。”韩秋说。
“他确实是学院的执行官。”楚子航用确定的语气来询问。
韩秋点点头,说:“没错,校长对你们撒了谎,那个时候施耐德教授还没有接手执行部。之所以施耐德教授都不知道楚天骄的事情,是因为楚天骄的名字在执行部的灰色名单中。施耐德教授的权限还不足以打开这份名单。”
“你怎么知道的?”楚子航问。
“我只负责说,不负责解释,师兄,还是那句话,信不信在于你们。”韩秋强调。
楚子航轻轻点头,不再多问。
韩秋很满意这个状况,微笑着继续讲述:“也就是说,你们想查楚天骄就必须要牵扯到学院,这是你们必须要找校长对质的第一条原因。”
“还有别的原因?”路明非好奇。
“有。”韩秋圈起老唐的名字,“老路,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校长这么偏爱你吗?”
“因为我是校长的私生子。”路明非回答。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韩秋严肃道。
“好吧。”路明非盯着老唐的名字,“我猜校长知道我很特殊。”
韩秋轻轻鼓掌,说:“正解。也就是说,你自己本人的事情,校长肯定是知晓的,至于知晓多少,我不清楚。这是第二条原因。”
笔尖从老唐的名字上滑动到路麟城和乔薇尼上。
路明非立刻直起腰,认认真真地听着。
“你老爸老妈的事情,我不讲,虽然知道一些。讲了,你不会信,而且还影响我们仅剩的这点感情。”韩秋说:“这是找校长的第三条原因。校长是秘党领袖,你老爸老妈是秘党的人,校长不会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虽然校长不告诉你也很正常,毕竟你不配。”
“也就是说,所有事情都跟校长有关。”路明非的目光挪移到昂热校长的名字上,“校长不告诉我,应该有他的原因吧?”
“所有隐瞒都是有原因的,想让别人坦诚相待的难度不比杀一条龙王低。”韩秋说着,看向夏弥。
楚子航也瞥一眼夏弥。
在夏弥刚准备开口说话时,韩秋继续讲述以打断施法:“现在看下一件事情,也是最后一件。老路,我留给你的录音机你也听了,在日本你碰上了王将,我还是喜欢管他叫赫尔佐格。赫尔佐格也会那种梆子声,他算是原创,我找他学的。脑桥手术的事情,在日本我跟你说过。”
“你想说黑天鹅港,是吗?”路明非少见的聪明。
“没错,日本的所有事情都指向黑天鹅港,那是白王灾难的起源。关于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里也会有部分答案。那里是起点,不是终点。”韩秋盯着零,含笑问道:“你说是吧,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
零冷漠的目光中带着点杀意,她没有说话,沉默如利剑在与韩秋交锋。
韩秋适可而止,点到即可,将话题回归正轨:“老路,我建议你下一站就去黑天鹅港。”
“那先不管奥丁了?”路明非问。
“如果你非得一上来就打boss,我只能说,下次我是不在场的,没人帮你们兜底。”韩秋摩挲下巴,“哦对,我想起来了,之前因为我的原因,追兵大部分都朝我去了。现在我们会师,后面的路,你可能会走得更为艰难。去俄罗斯的话,至少还有能帮你的人,零的家族多少还存有点力量。”
路明非大惊失色:“喂喂喂,你在害我!”
“但是我这次救了你。所有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总不能永远不劳而获,something for nothing。”
听到熟悉的作弊码,路明非本能地打个哆嗦。
“你好过分……”他有些无力地说。
“我相信你能应付这些麻烦,实在不行,你跟他们解释呗,说我跟你不是一伙儿的,你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看他们信不信。你知道的,我想摆脱追杀并不是难事。”韩秋得意道。
路明非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反驳韩秋的实力?路明非可是亲自和韩秋联手杀过白王的,别人不知道韩秋的能耐,他路明非不知道?
反驳韩秋的人品?这家伙的人品还需要质疑?韩秋说溜就溜,说到做到。
“ok!名单里的情况我给你讲的差不多了,记不住可不能怨我。”韩秋放下笔,回到位置上坐好,“第四阶段,自由讨论,该问的问,该关心的关心。”
“韩秋,你所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楚子航凝视韩秋的脸,“不惜置身险境也要救这些人和龙类。”
“兴趣爱好。”韩秋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撒谎,“也是一种不忿吧,我这种人呢就是搅屎棍,杀人杀龙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我觉得谁不该死,那他就不能死。”
“如果你是错的呢?”楚子航又问。
“那得看是我认为的错,还是他人认为的错。”韩秋不介意讨论对错的问题,“我所救下的人不可再犯原则性错误,否则的话,何需他人代劳,我自己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