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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时觅轻声说,“你爸现在变这样多多少少算是因为我而起。”
她说着抬头看向傅凛鹤:“他容不下我就是容不下我,可能人和人之间就是讲究个眼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再强求都没用,你也别去浪费心力了。”
“你想说什么?”傅凛鹤看着她,冷静问道。
“我们……”时觅声音顿了一下,“没必要为了瞳瞳这样强行捆绑在一起。”
“所以……”傅凛鹤黑眸依然紧紧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用是吗?你不需要,是吗?”
时觅喉咙也有些哽,他这句话让她异常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走不出来,只要牵扯到他家和她家,她就觉得异常疲惫,疲惫得让她想摆脱这一切。
搞创作的人对心境的平和要求度总是特别高。
她其实最快乐的时光还是求学的那两年。
“你说话!”
傅凛鹤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嗓音已经有些冷沉。
“还能怎么努力啊?”时觅看着他问道,“你还不够努力吗?你努力一下你爸就进抢救室一次,你再努力下去,他人都要没了。你这样在中间夹着不难受吗?”
“而且我身边也都一群拖后腿的人,我也没有约束他们的能力,哪怕我和我家人断绝关系,也阻止不了他们去找你爸。”时觅说着声音顿了顿,看向他,“他们去找你爸一次,你爸又进急救室一次……”
时觅说不下去,她就觉得一堆的破事,没有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而这所有事的源头仅仅只是因为她和傅凛鹤在一起而已,所以还不如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一拍两散,谁都清静了。
“我爸的身体状况确实不是我能控制的。”傅凛鹤看向她,“如果说他真的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难过,但不会因此而自责,甚至归因你我,这都是他自找的,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强加给他的。我也不希望你有这样的心理负担。”
时觅没有说话。
这怎么可能是说没有就可以没有的,毕竟是父亲,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
现在刚认回瞳瞳,所有事情都还处于比较新鲜的一个状态,确实可能会不在意。
但人的感情是会随着时间远去而变化的,以后感情淡了,或者生活里开始有冲突和摩擦,所有的牺牲都会变成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就要搅动一下。
“傅凛鹤,一辈子太长了,我们不要去保证未来的事。”时觅搅动着眼前的汤匙,看向傅凛鹤轻声说道,“当初我刚嫁给你的时候,我也觉得,只要能嫁给你就够了,我是真的觉得幸福过,可结果我也撑不过两年。生活里的鸡零狗碎终究会磨灭一个人的热情,我已经……”
她声音顿了顿,终是没有说出来。
她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去支撑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如果她还是四年前的自己,对他还有着满腔爱意和热情,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和他一起克服任何困难,也可以为了他忍受任何委屈。
但现在,她做不到了。
时觅觉得很难过。
其实这几天因为上官临临剽窃她作品的事,看着他为了她忙前忙后,无条件力挺她,她是真的很感动,也想试着和他好好过下去。
可是看着他父亲因为他们两个的事一次次在病床上起不来,傅凛鹤还因此成为了那个罪魁祸首的时候,她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