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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拉起时觅就要走。
傅凛鹤伸臂拦住了她:“抱歉,薄老夫人,我太太还有事,她不能跟你走。”
时觅也点头道:“干妈,我现在在见客户,一会儿还要回去,回头我再联系您好吗?”
许秋蓝转头看她:“见什么客户,你大病初愈,身体不能操劳医生和我都叮嘱过你多少次了,别人不把你的身体当回事,你自己也不知道当回事吗?”
“我知道的,您别担心。”时觅软声安抚她,“只是和客户一起吃个饭而已,不是什么操劳的事。”
“那我陪你一起进去。”许秋蓝说,“我在你面前看着,我放心点。你这条命是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我不能让你又这么给霍霍没了。”
时觅:“……”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冷静看向许秋蓝:“薄老夫人,我很感激您救了时觅,本来也是想着下午和时觅一块儿亲自登门道谢,既然现在凑巧遇到了,就进去一起坐坐吧。”
许秋蓝冷淡看了傅凛鹤一眼。
“谢谢就免了。”她冷淡开口,“我和你不熟,这顿饭也免了,我只想和我女儿坐下来叙叙旧。”
说着许秋蓝已经转向时觅,放软了嗓音哀求对她说:“觅觅,干妈为了你把行程都改了,这些天一直忍着没敢来看你,就怕打扰了你,但又一直放心不下你,你陪干妈进去坐坐好不好?”
“我……”
对于这个救了她的命又无微不至照顾了她到痊愈的“母亲”,拒绝她都让时觅萌生出强烈的自己是个白眼狼的罪恶感。
“好啊。”她轻轻点头,但还是捎带上了傅凛鹤,“傅……凛鹤也一起坐坐吧,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她原本习惯性想说“傅总”,但想着许秋蓝对傅凛鹤的敌意,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打了个拐,改叫他“凛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没叫过,她叫得有点别扭。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也不等许秋蓝开口,手臂已经指向隔壁餐厅门口:“薄老夫人,这边请。”
许秋蓝不悦得眉头都快打成了结,正要开口,时觅已经挽住她的胳膊,半强迫地推着她往旁边走去:“干妈,走吧。”
许秋蓝不得不跟上。
转身时时觅下意识朝上官临临和上官思源方向看了眼,才发现两人已经不在,显然已经趁着他们刚才应付许秋蓝时一声不吭走了。
傅凛鹤也朝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看了眼,神色并未波动,但人已抬起头,看向人群外。
他人长得高,视线很轻易便穿过人群,而后在往下一个楼层的扶梯口,他看到了拼命推着上官思源走下扶梯往前走的上官临临。
上官思源好几次还想回头,但都被上官临临推转过了身,着急忙慌地推着他往前走,不让他回来。
傅凛鹤冷淡收回视线,却在收回到一半时看到刚走上下楼扶梯的方玉珊。
傅凛鹤不由皱了皱眉。
方玉珊看着有些心神不宁,又忍不住不时扭头朝这边看来,看着有些警觉心虚,而后就在这种心虚下,她的眼神不小心和傅凛鹤眼神撞上了。
方玉珊猝然收回了视线,慌乱的样子让傅凛鹤眉头又不由皱了皱,但眼前的情况也由不得他分心去深究。
许秋蓝已经走到餐厅门口,人亲昵地拉着时觅的手唠唠叨叨个不停,有意无意地把他和时觅隔绝了开来。
傅凛鹤没有让心头的不悦表露出来,他让服务员安排了个包厢,带许秋蓝和时觅在包厢落座,这才看向时觅道:“你先在这里陪一下薄老夫人,我过去和张校长说一声,一会儿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