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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艾从张清那面回来,下午只是静静的看着卷宗,虽然现在的卷宗很多已经被筛出来,但是有些案件表面上看已经做到事实清晰、脉络清楚、甚至也有动机,可是就是感觉差那么点意思,对此李艾也不能深揪着不放。毕竟他只是负责复审,只要不是太过分,李艾也就放了,毕竟这是别人复核的,自己也只是看看流程。
李艾回到家中,把这个新鲜事情和老婆们分享,这群人都变成了柯南附体,一个个给李艾分析,找出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有些事情还真让他们想出来了,这真的是“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三个外表看似无异,智慧却过于常人的三个老娘们!“
李艾笑着说道:“你们还真厉害,莫非是神仙转世”
“过奖、过奖”一家人嘻嘻哈哈的吃完饭,就开始各忙各的了,而李艾则是重复自己的事业抚琴。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艾特意让六子早点起来准备出发,然后又特意打扮了一番,毕竟这次不算是三司会审的会审,李艾也不能穿的太邋遢。等李艾到达的时候,大理寺却已经看见有些官员已经到场,甚至有些不相关的官员一副八卦的样子也跑来看热闹。李艾也是够无语的有这么多热闹可以看吗?
李艾也不管张大人是怎么安排,只是来到自己的大理寺右寺,拿起自己的笔记慢慢回想着三位老婆分析东西,以及卷宗还真让自己的老婆们说对了,真的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啊。
李艾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估计应该差不多了,果然不大一会文书过来找李艾等右寺人员说是准备开始三司会审。李艾整理了下仪容,就带着小弟们随着文书来到了大堂,一进来就看到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不少官员,各式各样的都有,胸前也是各种鸟乱飞。李艾毫不畏惧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也就是大理寺官员这面,而小弟们只能站在后面了。
今天本来的主角也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引子。真正主角是秦大人和自己的小弟们,到底谁倒霉就看小弟们准备的是否充分了。
张清首先是介绍一下主要官员,三司一把手都来了,其次就是真正交手的这些人。张大人简单介绍了下来龙去脉,然后就让李艾发言。李艾当然也不害怕这种场面,在皇帝面前都能侃侃而谈,于是直接站起来就说:“各位大人,下官李艾,就职于大理寺右寺正一职,刚来大理寺一个月,本身学习前辈们的工作方法和方式的态度,开始阅读现存的近五年来的卷宗,结果打开一看,发现有很多不通的地方,但还是审批通过了,于是我就问道当时负责复审的人员,事情是怎么回事,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有问题的案件当然要驳回重审了,事情就这么个过程。”李艾把事情的起因说明白之后,剩下就看领导们的意思了。
李艾说完,就是刑部侍郎秦大人说道:“刚才李大人说完了,我也行来刑部侍郎两年左右很多都是三年前甚至五年前的案件了,有的犯人都已经斩了,现在才把事情驳回,我们刑部还怎么重审这些案子,这就在刑部变成悬案了,这怎么办,更何况大理寺一下子驳回这么多案子,是不是故意难为刑部还不好说,于是我和李大人就提议,驳回的案件咱们放在一起讨论,是否需要驳回,如果已经结案的怎么处理。”
李艾一听这话,这秦大人不简单啊,也是甩锅,话里话外,我刚来刑部两年,这么大的锅我可不敢背,而且和李艾一个套路,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可不替别人背锅。李艾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查调查这位秦大人,是个人才。
张清这个时候也说话了:“既然大家都同意,把手里面的案子在重新审一遍,哪里有问题直接提出来,是谁的问题谁承担责任。”
“什么叫谁的问题,这不就是你们大理寺的问题吗?即使有问题你们当初问什么不驳回,非要等到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一个刑部官员说话道
老大受了委屈小弟的赶紧上更何况事情还是李艾挑起来,李艾也是不给面子直接说道“你还好意思怪大理寺,你们刑部干什么的,面对当事人,证据、人证的情况下,胡乱判案,然后把东西往大理寺一丢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想什么呢,你们刑部可是审了两次。”
“我们当时没有发现怎么了”这名刑部官员还在狡辩。
“我们当时也没发现问题,直到李大人提点一下我才发现问题,我们是能力有限,但是你们的问题出自哪里”赵虎接着话说道,这屎盆子扣到大理寺身上,玩完就是自己这些人,但是如果置于死地而后生先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过失,还能有一线生机。
张清一看这种情况,再吵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于是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互相推脱问题的,至于谁有问题谁没有问题,到时候把会审记录发给内阁,让决定吧,秦大人你先看似吧,咱们一个案子一个案子过”
“好的,张大人,那就先说这个“刘赵氏杀人案”吧,是否需要被驳回重审,现在刘赵氏还在收押,此案件负责人赵虎,驳回理由是证据不足。”
赵虎躬身一礼,就把李艾问他的和在场的各位大人又说了下,并说自己不知道10斤砒霜的概念,所以导致了自己误判。
赵虎说完在场的众人,都保持了沉默,很明显,这个证据根本不足,而且疑点太多,必须的回去重审,但是谁又无法开这个头,大家就等着大领导发话。督察院左御史发话了,毕竟他是督查责任,这个时候不发话,显得有点坑瀣一气了,说道:“尚书大人、寺卿大人,我个人认为确实需要驳回重审,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情。”
刑部尚书说道:“秦大人,这个案子是谁负责的,这么明显的案子,不应该啊,大理寺都是文书不懂砒霜能说的过去,这刑部、地方政府都不知道,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只见刚才和李艾顶嘴的官员走了出来说道:“卑职审的案子,我一定回去重审。”刑部尚书知道现在也不是教训属下的时候,只能让秦大人继续。
“第二案子这《珍珠衫》,犯人在押,是否需要驳回。负责人是张龙,驳回理由是量刑过重”
“启禀各位大人,此案按照证词、证物说明,这老翁偷取被告珍珠,推搡之后摔倒而亡,原告不应被判死刑。”
“确实量刑过重,发回重审”张清也觉得量刑过重。
就这样过了一些证据不足,量刑过重的,但是有一些更早的人已经被杀了,结果现在要翻案了。这就困难了。
“第三十个案子,被告已经问斩,驳回理由是证据不足,负责人是林洞”
“启禀众位大人,这被告虽然已经问斩,但是在起证词中,虽然与邻居发生争执,但是一没有找到凶器,二没有找到带血的衣服,三被告人有不在场证明。单凭主观臆断恐怕不足以证明其有罪”林洞说道
“驳回吧,当做悬案处理”刑部尚书说道。
“第三十一个案子,前长安守备之子被逼自尽一案,驳回理由,一女多许,仗势欺人,自尽原因未查明,是否一女多许未查明,糊涂结案,负责人钱乐。”
“启禀各位大人,这按照证词长安守备之子与张财主家之女双双自尽,本来已经要过门的妻子为什么双双自杀,前长安守备状告长安府知府,但刑部草草收案,未有充分证明”
“重新审理吧,别让老百姓说我们官官相护。”刑部尚书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脾气了,通过前面的唇枪舌战也知道,大理寺驳回都是有所依据的,这次过来完全是下面人想给大理寺压力,让他们收回驳回意见,结果大理寺硬气的狠
就这样,五年不到500个案件回炉重造的有将近100个。刑部官员和张清都感觉到没有意思了,花了一大天的时间,丢了一大天的人。
刑部尚书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可能是生气了,转身就带着一众官员走了,而督察院则是很有风度的和张清打了一个招呼,转身离开。
看着众人离开,李艾这个炮引着,也是和自己的老大打个招呼,带着小弟们离开了,小弟们到了自己的地盘问道,“李大人,咱们可是应该没事吧!”
“你们做的不错,该认的错误就认,一点小错误,顶多就是官不做了,朝廷不会有大惩的。”
“比掉脑袋,流放丢官都不算什么了。”
“对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官丢了过几年活动活动不又当官了。”
“对、对、对,李大人说的没错”
“好了,不和你们聊了,不过这个刑部吃了不少亏,以后刑部再有什么案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