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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古思钰压着火,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狗链没戴。”霍君娴手里还有条红色的狗绳,跟她牵泰迪的绳子一个样儿。泰迪给司机抱着,霍君娴走过去给古思钰戴好,绳子拴在古思钰的项圈上。
浅浅的红痕留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有种漂亮的脆弱感,是野性动物不服管教挣扎留下来的痕迹。
霍君娴给她抚了抚,动作很轻柔,然后靠过去在她脖颈上亲了下,说“乖狗狗是要戴狗绳的。”
脖颈处如同过电一阵酥麻,霍君娴嘴巴很柔软,身上还有好闻的香水味,古思钰却像是被针扎了,她想把项圈扯掉,抬头看到抱狗的司机,司机大叔眼睛略微闪过一丝震惊,很快他敛起情绪,揉了揉泰迪的头。
夏日的风从远处吹过来,道路两边的林子摇曳起来,树叶稀稀疏疏的晃动,古思钰站在下面感觉到了阵阵热意,她看到了天空的火烧云,旁边的火红把白色云朵一口一口吞并。
古思钰看哪处哪处不正经,她又扯了一下脖子上的绳子,恨恨地说“你这样,得加钱啊。”
到别墅里头,古思钰走在前面,霍君娴捏着牵引绳,两人一前一后,吹过来的风又干又燥。
泰迪一边走一边看古思钰,好像在说“哇塞,你跟我一样。”
古思钰是不要脸,但她自尊心强,进了客厅就一把将绳子拽了过来,“玩玩得了,还上瘾了是吗?”
霍君娴没去抢绳子,只是笑,她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古思钰把牵引绳一把抓住,在手腕上缠了一小段,说“牛排,配个汤,一个小炒,剩下的你自由发挥。”
霍君娴把泰迪抱到狗窝里,就去洗菜弄饭,古思钰去一楼的洗漱间照镜子。讲真,她觉得她戴项圈特涩气,尤其是腕上再缠这么一圈红绳,她眉头微微挑起,手放在脸侧做了个舔的动作。
“记得洗手,脏。”霍君娴在外面说。
古思钰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指头缝都没放过,弄好她出去坐在客厅桌子旁边,把拿回来的手机开机,再翻翻带回来的合同文件,不懂的地方圈起来上百度搜。
她加了余渐白的微信,搜完再拍图发给余渐白过目,余渐白给她分析了一遍,靳远森的确在合同上坑她。他设置了几个坑,如果古思钰泄露了秘密,哪怕一个人,她就得把房子还回去,而且合同上说是赠与,并没有说是主动赠与,故意咬文嚼字,是按着古思钰的意思赠与,仔细品会有点被动的意思,以后靳远森说她敲诈,上法庭会比较被动。
余渐白给她提了几点,让她明天拿去找靳远森改,之后这个合同就算拿了,也一定要走主动赠与的程序,去办程序时带律师,有第三方证人加上正规程序,他再怎么闹也闹不起来,又教了她几个办法,怎么保留有效证据。
古思钰回了个好,自己也去查很多东西,在网上找了个靠谱的律所,她搞双重保险,把这事再委托一个律师。
所有事儿弄完,霍君娴的菜上桌了,她偏头看古思钰,说“好像小玉变成了人。”
古思钰看合同入迷了,忘记摘脖子上的玩意了,她坐餐桌上,把腕上的绳子解开丢掉,再去解开项圈,嘴里骂道“像个屁。它是一太监,再怎么拟人也是个东厂公公。”
霍君娴说“我最开始养小玉,特别想它是个女孩子。”
古思钰非常想说她变态,霍君娴该不是有点那啥癖好吧,她皱眉,很怀疑的看着霍君娴。
霍君娴浅浅地笑,拿勺子舀汤喝,说“不过你刚刚说的也对,你是西宫娘娘。”
泰迪好像晓得她们在说自己,赶紧跑过来找存在感,扬着脖子冲着霍君娴一直叫唤。
“好,我们小玉也很帅。veryhand”霍君娴抱着它,放在膝盖上,把专门做的狗餐喂它吃,简直是待遇。
古思钰有点不耐烦,大人说话小狗狗插什么嘴,在泰迪下来喝水的时候,古思钰偷摸抬腿把泰迪推到一边不准它靠过来。
稍晚些,用餐途中,古思钰总觉得自己脖子痒痒的,明明都摘掉了,可那种感觉还在,她歪了几次脖子,抓着搁桌子上的项圈准备丢掉。
霍君娴说“这个铃铛是纯金的,狗牌是铂金的,项圈也是真皮的。”
言外之意很贵,非常贵。
“你给一只狗搞这些,不怕它出去玩被偷吗?被拐了你找的回来吗?而且,这玩意最关键是要戴着舒服吧。”古思钰很不理解,但是看个项圈这么贵,丢东西的动作还是收了回来。
“你戴着不舒服吗?”霍君娴问。
古思钰咬唇。
霍君娴说“这个就是当时觉得好玩,专门找人定制的,就像……嗯,就像你看到漂亮的衣服,不一定会穿,但是买下来看看都会觉得心情好。可惜我们小玉不是个小母狗,不然可以给它买更好看的了。像那种可爱的花花,可爱的小铃铛,可爱的小衣服它都穿不了,每次都是给棉花了。”
“棉花?谁啊?”古思钰皱眉,有点不爽,这么贵的玩意随随便便给人吗?
“游宛月的狗,就先前来我家里玩的那个棕色泰迪。”
“……”
古思钰都快把这个人忘了,她捻着桌上的项圈,问“她还有来找过你吗?”
霍君娴点头,找过。
古思钰把项圈塞兜里,她放下碗,不吃了,看着霍君娴给泰迪喂牛肉棒,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约莫有点像对泰迪。
仔细想想,她跟泰迪有什么两样儿,泰迪这是阉了没随地发情,她觉得自己对霍君娴这种上瘾的程度,已经不亚于地上这个小太监了。
哼,她早晚会把霍君娴拿捏得死死的,让霍君娴成为她的狗,那种*狗。
古思钰自个想入非非,想的有点着火,立马喝了一口苹果汁。
霍君娴去洗碗,泰迪会去缠着跟古思钰玩,多半是咬她的裤腿,有次上来还踩胸,踩完古思钰发脾气,它一副你就这么小点,你也要发脾气吗?
古思钰不想虐犬,她揣着项圈上楼,霍君娴没有说把这个项圈给她,但是在她心里这东西是她的了。她开着灯拨弄着上面的金铃铛,叮叮叮,铛铛铛,金的,就这个重量得万把块吧,再加一个铂金狗牌,真是有钱没地儿使,闲不过……
铃铛很容易摘下来,就是那个铂金狗牌半天扣不下来,狗牌比铃铛要重,应该更值钱一点。
古思钰指甲都扣劈叉了,狗牌纹丝未动,本来想着剪下来,可又怕弄坏真皮,这玩意不加狗牌当个颈链戴也挺好看。
她看着狗牌上的字,念数字,“18……33……霍君娴……”
“妈咪。”
桌上手机振动,提醒她有一笔转账记录,五十万。
古思钰咬咬牙,转过身把项圈砸桌子上,好恼火,她转身扑进枕头里,“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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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天亮的早,暖黄色的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落过来,正好照射在床上。
屋子的温控在适意的度数,再热的天睡觉也会很舒服,古思钰懒懒的趴在床上,阳光照射进来,她就动一下,如同保温箱里的小植株,抖动着叶子享受着阳光的温柔轻抚。
薄毯子滑到腰上,白色的内裤边缘贴在臀部下面,古思钰伸手勾起来,赤着脚往洗漱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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