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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想,能不挤吗,除非脚对头的睡,不然沙发怎么塞得下。
她翻过身,背对着霍君娴,“这样不挤了。”
霍君娴可能是真的觉得不拥挤了没再说话,她动了动身体,古思钰感觉她的手再往自己腰下塞,就是要跟她抱着睡。
最后强势的搂住她的小腹,非要和她挨在一起。
霍君娴的嘴唇凑到她的脖颈处,亲了一口。
古思钰不明白,为什么霍君娴一个千金小姐,一个大家闺秀会这么不知羞耻,这么肆无忌惮。
···
生活上霍君娴是很贤淑很文雅的人。天放亮,刚刚吐出鱼白,古思钰爬起来刚把衣服穿好就听到了很悠扬的琴声,她仔细听了听,声音从楼上的琴房传出来。
琴房很大,还没来得及装修一般,整个房间只看到一架白色钢琴,白色的地板显得房间很冰凉,偌大的房子里,霍君娴坐在钢琴前,右手指尖夹着烟,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碰烟,霍君娴并没有抽,她右手把烟点燃,看着烟烧起来,吹了吹把烟放在钢琴架上。
然后,她开始弹。
曲子从平缓到高潮,从轻轻到极速。
她坐在钢琴前,很投入地弹着。
头发挽起来,只在脸侧留了一缕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轻盈的飘动。
身上的黑色礼裙把她衬得很温婉,以至于曲子稍微悲鸣一点,古思钰都觉得她在表露伤心。
霍君娴一直闭着眼睛,看不清她到底什么情绪。
古思钰靠着门听,她没进去,很安静的听着,没进去打扰霍君娴,她听着霍君娴叹了几次气。她没学过钢琴,听不出是什么名曲,只能很粗糙的想真好听,她真的是什么都会。
就是有这样的人,光看她的外表,她美丽的迷人,可等表皮脱落,又让人不敢靠近。
琴弹完,霍君娴要出门,她把古思钰一并带走。
古思钰并不知道霍君娴要去哪里,看霍君娴的保镖打包了两个行李箱,她第一反应是霍君娴要囚禁她,把她带到什么不认识的地方去,上车前她挣扎了一番,可在保镖控制下都是徒劳。
车子从市区往外开,停下的时候,古思钰死也不肯下车,最后霍君娴拗不过她,她自己先下去,从保镖手里接过了一捧花。
陈涛在车里陪着古思钰,他没跟上去,自个推开车门,靠着车点了一根烟,抽得很惆怅,狠狠地叹了一口气,“霍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古思钰眉心皱起,抬头往上看,才慢慢反应过来,霍君娴带她来陵园了。
她问陈涛“今天什么日子?”
陈涛瞟了她一眼,说“霍先生的忌日啊,这里是陵园,你看不出来?”
还真没看出来,陵园修建的太豪气了,再者古思钰无亲无故的,她也不用去陵园看谁,今天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我今天早上听到她在弹钢琴。”古思钰说。
陈涛说“那是先生特地请人给她定制的,本来是当做她的生日礼物,可是先生还没送到她手里就意外去世了,等到琴做好要送到她手里时,正好是先生葬礼。”
古思钰没说话。
陈涛叹气,“这一生啊,总有些遗憾让人柔肠千转,不管经历多久都没法释怀的。先生也是一个苦命人。”
古思钰说“这个世界上谁不苦,我觉得还好吧。”
陈涛明显是故意这么说,他想着把霍君娴说得惨一些,好让古思钰放软姿态,奈何古思钰回答的时候,目光收了回去,显得没心没肺。
可陈涛哪里知道,古思钰的心肠在早上柔软了,不然今天谁也没法拉她上车,她一头磕在车上,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也不是做不出来。
越是在乎,越是为一个人肝肠寸断,就越是要把自己弄得无情、淡然。
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演戏,时时刻刻,比如看窗外,你当她是看风没有任何情绪,眼皮半掩着好安静,实际她心乱如麻在犹豫着下车还是不下车;你当她稳如泰山,实际地上的灰尘在她眼中都是火焰,她惧怕着,总觉得多走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古思钰不大喜欢文艺,辍学后她很逆反地把课本撕烂,之后再没耐心去看几本书,可想到霍君娴,她会变得矫情、很矫情。
甚至经常性地克制不住去当一个词汇贫瘠的诗人。
陈涛再把车门打开,“要过去看看吗?”
死者为大,古思钰想,该去的。
陈涛带她上去,到陵园入口,古思钰刚要上台阶,目光扫到了霍君娴,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这个天气,冷风一直在吹,显得这些竖着墓碑的地方更加凄凉,陵园里没其他人,只有霍君娴一个人在祭拜。
霍君娴的黑大衣衣摆被吹开,鲜花放在地上,她的手握着墓碑,背站得并不是那么笔直,有瞬间,会以为她要亲吻墓碑。
她摩挲着墓碑的边角,唇抿着,像是在跟自己爸爸说悄悄话,风吹过,把她脸颊的发吹得凌乱。
古思钰手插在兜里,她靠着旁边的常青树,树叶子往霍君娴那边吹,卷到了霍君娴脚边,霍君娴低垂着眼睛看,然后把叶子捡起来放在掌心,她看了很久。
久到身体变冷了,鼻子被风吹的发酸。
霍君娴把叶子放在兜里,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她最后看了一眼墓碑,转身一步步走出陵园。
古思钰并没有过去祭拜,等到霍君娴下来跟在她身后上车,霍君娴坐在后面,拿着那片叶子翻来覆去的看,像是捡到了一个宝贝,古思钰拿着遥控在显示屏上乱调。
陈涛关心地问霍君娴,“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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