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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说他想吃驴打滚，问您能不能给带过来。”
“不能，我又不是外卖。”
荣灿没客气，一口回绝。
“好的，我转达给他。”带头大哥礼貌挂断电话。
“有事？”赵寒问道。
“没事，季向东那个孙子，让我给他送外卖。”哪个病人醒来就能吃驴打滚啊，这就算不是赵寒那样的福尔摩寒，也能想出来是想让自己去看看他。
都说了下午去，还催上了。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快40岁的老男人了，事儿可真多。荣灿在心里吐槽。
“对了，荣姐，跟您说一下。季向东是我舅舅。”林小雨也礼貌地说。
荣灿愣了一下，舔舔嘴，犹豫着说：“那我刚骂他孙子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那就好。”荣灿满不在乎，“他岁数太大了，我还是喜欢小奶狗。”
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又捂了一下嘴：“我说他老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那就好。”荣灿放心了。
赵寒看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从这回市里还得一段时间，提议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再约。另外两人没有异议。赵寒起身买完单，仨人在停车场说了再见。
荣灿回去的路上还是把导航定位到了医院。
林小雨和赵寒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电台音乐当作背景音，林小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赵寒看到后调小了音响声音，让她睡一会儿。
“不行。”林小雨坐直身体，微微侧过来，“吃饱了容易犯困，我还是跟你说话吧，你别犯困。”
赵寒心想：“每天中午必须睡午觉的可是你。”但嘴上没说，笑着点点头说好。
“姐姐十一有没有时间呀？”林小雨想着马上十一了，如果可以出去玩，需要提前做攻略。
赵寒迅速看了她一眼：“那得看看去哪了。要是好玩的地方，那就没时间；要是不好玩的话，那就有时间。”
“啊……”怎么还好玩的就没时间了呢。
赵寒笑了一下，解释道：“好玩的话，就光顾着看风景吃好吃的了，就没有时间看你了；不好玩咱俩就在宾馆对坐着盯着对方看。”
是谁说赵寒高冷、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不善言辞的啊，那肯定就是不想说吧，你看看，随便两句话就把林小雨说得心跳加速，面色绯红。
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犯难了：“那如何找一个既好玩又不好玩的地方呢。”
“傻瓜。”赵寒低声说了一句。
林小雨没听见，已经在开动脑子想目的地了。
“我知道了。”林小雨掰着手指头说，“不是要放7天假嘛，咱们找一个好玩的地方，但是玩一天歇一天，玩一天歇一天。这样既不用像特种兵也不用家里蹲，又出去玩了又休息了。”还能一直在一起。
而且两人都有寒暑假呢，不用非可着十一假期出行，就不和上班人士争抢资源了，后面的时间还多的是。
赵寒一听，觉得她说得有理。
对于出行，赵寒年轻的时候（自我定义年轻的时候是大学毕业之前）没少出去玩，大学之前基本上都是被赵光茂安排的，小时候到了假期就给她报个旅行团，跟着一堆戴着小红帽的爷爷奶奶去祖国各地的风景区和当地的购物中心一游。
上了大学自己去过几个地方，国内国外都有。结识了一些同样喜欢出去玩的人，有的还联系，有的慢慢也就成了v信列表里躺尸的人。赵寒看得看挺开的，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喜欢主动找人聊天的，回复起来也就那几句。
大三之后赵寒技术宅的气质初步显露，相对出去玩，她更喜欢在书房里一待待一天。研究代码比在海滩上晒太阳更让人心动。不过现在赵寒想，如果可以和林小雨一起在海滩上研究代码，似乎是比更让人心动还心动的事呢。
“要不咱们去海边？”林小雨建议道。
“！！”赵寒以为自己的心里话不小心说出来了呢，有点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姐姐不想去吗？”林小雨看她表情不是喜欢的样子，“我可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啊，不是想看你穿泳衣。”说着举起手来表示清白。
赵寒自己倒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但看她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忍不住又动了逗她的心思：“是吗？那我就不带泳衣了，咱们在海边散散步就好了，也不用下水游泳。”
“啊！不要，咱们去海边了还不游泳，太浪费了。”林小雨笑嘻嘻地，“姐姐会游泳吗？”
“不会，你教我？”
“好呀，我小时候还参加过游泳比赛呢，得了第三名。”林小雨得意地说。
“什么时候参加的比赛？”赵寒吃味，怎么自己还没见过她穿泳装呢别人先看了。
“小学。”
“……”哦，那没事了。
“不过现在北方的海水都凉了，不适合游泳。”林小雨分析道，“南方像海南什么的人肯定会很多。”
“那？”
“要不咱们干脆去巴厘岛。”林小雨说。风景优美，还免签。
赵寒思考了一下，感觉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机票还好不好买了，在距离放假没有几天的现在。
上学的好处这就凸显出来了，可以早几天走，不翘课的大学是不完整的，晚点回也没问题，后面请两天假就好了。
这么想着，赵寒点点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林小雨欢呼起来，搞得赵寒也不得不提高音量让她闭嘴，分贝都赶得上路上开着低音炮放舞曲的炸街车了。
赵寒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仿佛已经在细腻的沙滩上躺着了。扭头看看林小雨开心的脸庞，自己也不由自主笑起来，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回城的路上有点堵，但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小区门口。
“姐姐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林小雨想起来上午荣灿在电话里笑得不能自己又被秀到吃瘪的样子。
“是一颗心。”赵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