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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赵寒才意识到昨天林小雨说的“客厅架子上展示的那些东西”指的是什么。是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在当地淘到的宝贝，有的值钱有的不值钱，但都比较有意义。
赵寒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小雨把一地的碎片扫起来，想到她刚说的“你去坐着别动，别扎着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算了，她想，以后见到了再买。
“所以你是来让我断舍离的吗？”她用手指点点豆包的脑袋，豆包也被林小雨安排在沙发上，具体说是赵寒的腿上，“也别把她扎着了。”林小雨如是说。
豆包抬头冲她喵了一声。
林小雨把其他易碎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放到书房或者卧室，关上门不让豆包进去。
“好了，咱们可以走了。”林小雨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
赵寒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豆包放在地上。看了眼猫粮和水都已经加好了，拎上包，跟着林小雨出去了。
“她自己在家应该没事吧？”林小雨问。
“没事吧，吃的喝的都有，厕所也知道在哪了。”
电梯在10层停下，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进去。
“赵小姐，林小姐。”里面只有一个人，见到她俩主动说。
“你好。”林小雨认出来是季向东的秘书，礼貌地回了一句。
王威没有再说话，独自一人站在角落，双手在腹部交叠，微微低头盯着楼层面板出神。
电梯到了一层，门打开，王威向两人点头致意，侧身出了电梯。她俩继续下行。
“他好像不太开心。”林小雨在电梯门关上后说。
“嗯，有点像。”
“可能是被领导骂了吧。”林小雨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季向东骂人的场面。
“走啦。”赵寒拉着林小雨下了电梯，这个家伙，以后不去当编剧可惜了，小时候看图写话一定拿的满分。
“怎么停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买个早饭。要是有警察的话，你就说马上走。”林小雨快速下车，向路边一个小摊走去。
小摊前面排了不少人，不过前进的速度还比较快。林小雨跑过去排在队尾，越过前面人的肩膀看向小摊，一会儿又回头看车的方向。
赵寒笑着摇摇头，打开相机对准林小雨。
“好了，可以走了。”林小雨的声音从没有关的窗户传进来。
赵寒期待地看着她。
“诶，怎么真的被贴条了？”林小雨拿出来在雨刷器下夹的单子，上了车。
“啊？？”赵寒惊讶地说，“我没看见有人来啊，我一直在这坐着呢。”
“你看。”林小雨把单子递给她，回身把东西放到后座上，准备继续走。
“这不是……”赵寒说，本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呢，或者现在贴条都这么背着人了，要想不被赵寒看到，只能猫腰藏在车头的位置。
林小雨已经把车开出去了，问：“那是什么？”
“是会所的小广告。性感荷官，在线发牌那种。”赵寒说。
“啊……”林小雨把荷官的脸换成了赵寒的，感觉真的很性感呢。
“想什么呢？”看她没说话，赵寒出声问道。
“嘿嘿，没有什么。”林小雨决定白天再从橙色软件上买点什么，但是到之前不能告诉赵寒。她又转移话题，“这个早餐很好吃的，而且摊主特别任性，什么时候出摊纯看心情。”
糖油饼、麻团、豆腐脑的香味儿已经充盈了整个车厢了，赵寒吸吸鼻子，说：“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摊主心情好的？”
怎么就碰上人家出摊卖早点了？
林小雨嘿嘿一笑：“我有摊主的v信，他什么时候出摊都会提前发个朋友圈。今天好幸运，多亏豆包昨天晚上把东西扒拉掉了。”
服气了，这是有多好吃才能加上摊主的v信啊。
“那你还有什么好吃的小摊的v信？”赵寒直觉不可能只有这一个。
“有一个炒面，绝了，真的，我给它起名叫‘黯然销魂面’，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出摊了，因为城市规划，不让摆摊。”林小雨说着说着语气中多了些遗憾，“我隔三差五就看看老板的朋友圈，看看有没有动静，一定要带你吃一次，你就知道我绝对没有夸张。”
“好呀，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那种有固定位置的了，一般是给我优惠让我加的。基本上都在学校和家附近。”
林小雨大学没上两年，吃的店是真踩了不少。林立伟本身做饭也好吃，她节假日还有抽时间在家里吃，赵寒一想，似乎闲着的时间都用来吃东西了。
林小雨把车开进学校，熟练地停在计算机学院实验楼的前面。
“咱们去你实验室吃吧。”林小雨说，“食堂有点远，一会儿上课来不及了。”
“好。”赵寒帮她拎了其中一个袋子。
“真的很好吃。”赵寒咬了一口油条，虽然有点凉了，但是还很酥，没有被袋子的水汽捂得软塌塌，而且咸度适中，美味。
“是吧！你再尝尝这个。”林小雨把她手里的油条接过来，指了指麻团，“当心烫啊。”
麻团一夹就有点塌了，赵寒送到嘴里，一口就咬到了豆馅。馅料饱满，豆沙甜而不腻，配上糯米粉软糯的口感，焦脆香浓，回味无穷。
“也好吃。”
每个都先让赵寒尝了尝之后，林小雨才正式拿起筷子。一边的脸颊又变得圆鼓鼓。
接近尾声的时候，林小雨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是导员，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了，接通电话。
“小雨，我听王老师说你想申请下个学期的交换生。”
林小雨没想到导员找她是说这个，瞬间屋子里连空气都安静了，静得仿佛出现了回声。林小雨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因为自己没说话，导员以为信号不好，又重复了一遍，还在结尾加上了几句“喂，能听见吗？”
“导员我突然有点事，一会儿给您回过去。”林小雨匆忙挂了电话。
“嘿嘿。”她冲着赵寒笑。
“说说吧。”赵寒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