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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有点心虚地低下头，冲林立详做了个鬼脸。
林立详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来这些话他也想说的，可是又碍于赵盛在，白川好歹算是他在公司的前辈，自己公司的员工发生这种事，当老板的面子也挂不住，实在不太方便说。
荣灿就不用有这么多顾虑了，说得赵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恨自己和荣灿碰上了。
不过他自己也承认，荣灿说得有道理。偶尔他也听过一些谣传，只是看在白川还能给公司、给自己带来利益的条件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赵盛还是想狡辩一句，虽然说出来别人可能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白川违法犯罪，不是自己包庇他，是真不知道。
等稍晚点估计他就得被叫到派出所配合调查了。
荣灿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之后，接过林立详递来的水喝了两口，好在两个人都没事，火气消了大半。冲着床上的病人淡淡开口：
“醒了就睁开眼吧，还装呢。”
赵寒闻言，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林小雨满脸喜色地冲过来，说：“姐姐你醒啦。”
她这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林小雨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嘴里嘀咕着“好像已经退烧了”，又不放心地跑出去叫了护士。
护士进来测了体温，确实已经退烧了。“等输完液就没事了。”她留下这句话，看了一屋子的俊男靓女一眼，关上门出去了。
“什么时候醒的？”荣灿又问。
“就……你刚开始说的时候。”赵寒嗓子略带沙哑的说。
林小雨坐在床头给她喂水，说是喂，其实就是把插了根吸管的杯子递到她嘴边。用勺喂水什么的，也太落后了。
“行吧，那我说的那些你也都听到了。”荣灿说着撂了句狠话，“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就不来看你了。”
“知道啦，荣姐，你别生气了。以后肯定没有这种事了，要是再有，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没等赵寒说话，林小雨先说起来，配着可怜巴巴的表情，让荣灿剩下的那一小半火气也消没了。
“你呢？没什么表示？”这是对赵盛说的。
赵盛清清嗓子，又扶了扶领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刚才灿灿说得都对，我也深刻反省，自己公司出了这么个人，干出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给社会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一定全力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还没说完，被荣灿不耐烦地打断了：“让你来做报告了？净说些官话p话，说点有用的行不行？”
赵盛也不恼，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从这出去我就把公司所有的人都查一遍……”
荣灿又说：“谁管你公司的事啊，黄了跟我们也没关系。让你说点有用的。”
赵盛懵了，这到底是让自己说什么啊？能不能给一个明确的信息，猜哑谜也得有个谜面啊。
“请给卑职一个明示。”赵盛双手一拱，说。
“当然是她俩了！”荣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指林小雨和赵寒，“她俩！你没什么表示吗？”
“噢，原来是说她俩呀。”赵盛笑起来，看着赵寒问，“寒寒，你有什么想要的。”
林小雨和赵寒也没想到，荣灿是这个意思。赵寒脑子一转，既然赵盛都这么问了，自己也就不客气了，省得等从医院出去了还得专门找赵盛一趟。
赵寒说：“你给我投资个小公司，怎么样？”
赵盛一听，就这？太简单了。当即表示没问题，还可以给她从集团调几个有经验的人来协助她一下。赵寒和他约定回头找时间细聊。
几个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大家都开始哈欠连天了。外面天色大亮，估计一会儿等林立伟处理完了也会过来，还有赵光茂和周敏。
荣灿做主，让林立详和赵盛各回各家，别在这耽误她们三个女生“说些体己话”。赵盛听完瞪着眼睛出去了，等门关上才问林立详：“她现在都这么说话？”
“最近看宫斗电视剧呢，难免受他们说话的影响。”林立详解释说。
“噢，原来是这样。”赵盛了然地点点头，冲他挥手，“我走了，不用送了。”
林立详坐电梯回了自己病房，补觉去了。
赵寒的房间里，荣灿拿着手机问她俩：“早饭想吃什么？”
“荣姐做吗？”林小雨眼睛一亮。
“做什么，你看我像会做饭的吗？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买过来。”荣灿说。
赵寒笑了一下，在荣灿的眼刀飞过来之前迅速说：“小雨点吧，我喝点粥就行。”
林小雨不客气地点了几样，荣灿边对电话里重复，边赞叹道：“你还挺会吃的，有的我在网上刷到过，都没吃过呢。”
林小雨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销售：“那一会儿一定要尝尝，老好吃了。”
等饭的间隙，赵寒对荣灿道谢，大半夜的还往医院跑。还说了刚才赵盛的事。
“嗨，我还不知道你。”荣灿无所谓地摆摆手，“怎么了？想开了，想接手家族企业了？”
“嗯，先练练手吧，”赵寒也没瞒她，这事自己已经想了好久了，不出国就要有新的打算，“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荣灿白了她一眼：“就白川那点事，还用你俩亲自去当卧底？随便找个谁不都能搞定了？那肯定不只当卧底这么简单啊，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天呐，荣姐你好厉害啊。”林小雨在旁边惊叹不已。
荣灿得意地甩甩头。
“要是你也开公司的话，姐姐肯定玩不过你。”林小雨说。
荣灿哈哈大笑起来，自夸自己多吃几年饭可不是白吃的。赵寒气得吹了下自己刘海，这个臭小雨，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小雨刚才都说了什么？”赵寒问。
“白川啊。”
“这里头还有个季向东呢。”赵寒说。
“季向东？之前破产的那个？”荣灿问。
“嗯，他也参与了，想绑架小雨来着。”赵寒轻飘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