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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我能看看孩子吗?”沈容月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母性渴望的呼唤,也是对现状无奈的妥协。
自那日被迫分离,她的心便如被掏空了一般,日夜难安。
谢云清,那个曾经对她笑语盈盈,许下诺言的男子,此刻却冷若冰霜,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孩子?没带。”他的话语简短而决绝,仿佛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而非他们共同的血脉。
沈容月的心猛地一沉,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那是一种被深深伤害后的无助与绝望。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但那抹失落,却如同夜色中的萤火虫,明亮得让人无法忽视。
“罢了,是我奢望了。”她低语,声音细若蚊蚋,却满载着无尽的酸楚。在这京城的高墙之内,她仿佛成了一片孤叶,随风飘荡,无处为家。
谢云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拍了拍手,那动作带着几分示威的意味。
房门应声而开,两名身着翠绿衣裳的丫鬟鱼贯而入,手中提着精致的灯笼,烛光摇曳,瞬间驱散了室内的阴霾。
紧接着,她们又从厨房端来了几碟精致的菜肴,香气扑鼻,勾人食欲。
沈容月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作响,这些日子以来,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身体已日渐消瘦。
看到眼前的饭菜,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渴望,以为这至少是谢云清对她的一点怜悯。
谢云清却仿佛完全未察觉到她的期待,自顾自地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模样,竟有几分故意的意味。
沈容月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她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心中暗自吐槽,这男人,当真是小心眼到了极点,竟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闭上眼,沈容月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假装对那满桌的美食视而不见,但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味,却如同无形的钩子,紧紧拽着她的心神,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沈容月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谢云清。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她终于还是妥协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云清,是我不好,不该那样绝情。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谢云清手中的碗筷轻轻放下,目光转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容月,我知道你心中有苦。但你知道吗?我也有自己的无奈。”
“这京城,这权势,有时候就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着,他起身,从桌上夹了一些清淡易嚼的菜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沈容月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见过谢云清如此温柔的一面,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识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来,吃点吧。”谢云清轻声说,将菜肴递到她的嘴边。
沈容月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需要这份力量,无论是为了身体,还是为了心中那份未了的情愫。
她乖乖地张口,一口一口地吃着,偶尔抬头,与谢云清的目光相遇,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饭菜很快吃完,沈容月感到一阵满足,不只是因为食物,更因为这份久违的关怀。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困了就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谢云清看出了她的疲惫,轻声说道。
沈容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很快便沉入了梦乡。她的睡颜宁静而安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夜色一同消散。
谢云清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柔情。他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然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门,他看见蘅月已经在院子外面等着了。
蘅月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显得焦虑不安。她的眼神不时望向谢云清的书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当她看见谢云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立刻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大人,孩子一直在哭闹,怎么哄都哄不住。”
“这些日子,他都是跟您一块睡的,如今没了您,他根本就不肯睡觉。”
谢云清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宠溺与无奈。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这就去看看他。”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蘅月,神色严肃地叮嘱道:“蘅月,关于昨晚的事情,你不该说的别说。”
“沈容月那边,你也别多嘴。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蘅月闻言,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承:“是,大人,奴婢明白了。”她深知谢云清的脾性,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打听的,更不能随意泄露。
谢云清看她一副乖巧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向孩子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小家伙正躺在床上,小手小脚胡乱挥舞着,嘴里还哇哇大哭着,显然是想爸爸了。
谢云清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抱起孩子,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好了好了,爹爹在这里,不哭不哭。”
他的声音温柔而有力,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很快,孩子就停止了哭泣,依偎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谢云清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无论自己和沈容月之间有多少误会和隔阂,这个孩子都是他们共同的血脉,是他们之间无法割舍的联系。
另一边,沈容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就觉得肚子咕噜噜直叫,显然是饿了。
昨晚她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加上伤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没有力气起床。
她皱着眉头,试图用手撑起身子,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勉强,只好放弃起床的念头,躺在床上等待着有人来伺候。
刚有动作,蘅月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