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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军在浮来城休整一天后,继续向东行进,离莒父城越来越近了。
与此同时,崔瑁和高昶率领的齐军日夜兼程向西扑来,很快就要与向东行进的鲁军相遇。正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崔瑁,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于是他赶忙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住了脚步。
“是鲁军,大家准备战斗!”高昶命令齐军列成方阵,准备迎接鲁军的进攻。聂政看到了不远处的齐军,他从马车上跳下,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曹刿命令鲁军停止前进,在齐军面前摆开阵势。
“聂政将军,好久不见!听说你们刚刚击败了莒国的军队?能打败那些家伙,算你们有点本事!不过,你们马上就要被赶回鲁国了,因为你们现在面对的是战无不胜的大齐王师,不是莒国那群草包!”崔瑁挑衅地说道,聂政没有被他激怒,反而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战无不胜?崔将军可真会吹牛啊!你知道吗,在你入伍之前,你们齐国就被我们击败过好几次!不说那些陈年旧事,就说最近吧,你们前一阵子不是还被晋军阻挡在夷仪城下吗,这也能叫战无不胜?依我看,用战无不败来形容你们还差不多!”鲁军众人听了聂政这番话,纷纷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地上。齐军听着鲁军的笑声,个个都急得面红耳赤,崔瑁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鲁国人,就知道耍嘴皮子,看招!”高昶抡起铁棍,猛地朝着聂政袭来,聂政不慌不忙地用盾牌挡住了他的攻击。曹刿在一旁分析道:“那个家伙用的是铁制武器?这玩意可不多见啊,要知道,现在很多国家都还没有掌握冶铁技术,只有齐鲁宋楚晋秦等大国的工匠才懂得如何冶铁!”
齐鲁两军的战斗开始了,这次齐国方面有瞍蛮骑兵参战,栾浚率领鲁军长矛兵迎击敌人,鲁军的枪阵挡住了瞍蛮骑兵的冲锋,不少瞍蛮兵被自己的马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栾浚带头冲上前去,将来不及起身的瞍蛮兵斩于马下,崔瑁大喊着催促后排的瞍蛮骑兵:“你们在这愣着干什么?不要怕那些鲁国人,继续往前冲!”齐军步兵纷纷将瞍蛮骑兵推到前排充当挡箭牌,子旭下令道:“全军听令,长矛兵随我继续列阵抵挡瞍蛮骑兵,战车部队和步兵跟着栾将军绕过瞍蛮人,直取后排的齐军!”子旭的部队将瞍蛮骑兵尽数击溃,仅剩的五个瞍蛮人吓得赶紧拍马逃离战场,很快就没了踪影。
高昶与聂政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着,此时聂政尚有余力,高昶却累得气喘吁吁,连铁棍都有点拿不稳了。“我们都快打了一个时辰了,你居然还有余力?看来你这个人不简单啊!不过,你肯定无法应对我的暗器,接招吧!”高昶从怀里掏出几只飞镖,朝着聂政扔了过去,聂政挥舞长枪挡开了对方的飞镖。谁知高昶还有后招,只见他掏出一根铁链,铁链的尖端挂着一个像秤砣一样的东西。聂政瞪大眼睛望着对方的武器,那是这个时代罕见的武器—锁镰!
“没见过吧?没见过就对了,这玩意在你们鲁国可看不到!”说着,高昶挥舞铁链,将锁镰甩了过来。聂政心中瞬间大呼不妙,要是被这个铁疙瘩砸中,那可就不得了了!他赶在锁镰飞来之前迅速蹲下,闪过了对方的攻击。高昶又是一锁镰甩过来,聂政想用长枪挡开锁镰,却被那铁链缠住了枪柄。
高昶用力拽着铁链,想把聂政的长枪拉过来,聂政双手用力握住手中的长枪,双方就这样比拼起力量来。随着两人不断用力,铁链中间脆弱的连接部分发生了松动,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传来,铁链居然断掉了。“这锁镰质量不行啊,咳,真晦气!”高昶抱怨道,这时,聂政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高昶还没反应过来,就进入了聂政的攻击范围。
说时迟那时快,聂政一枪刺中了高昶的肚子,高昶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他朝着崔瑁的方向喊道:“崔将军,快来救我!!”
崔瑁听到高昶的求救声,连忙从远处赶了过来,此时齐军已经有些支撑不住,鲁军渐渐占据了上风。“你们几个,快把高将军送走!”崔瑁派人送走了受伤的高昶,随后来到坐在地上的聂政面前:“聂政,你我是时候一决高下了!”刚刚和高昶打完的聂政此时已经是疲惫至极,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接受了对方的挑战。
这时,曹刿驾着马车赶了过来,他让身边的士兵把聂政拉上马车,随后朝着反方向疾驰而去。“相国,你怎么来了?”聂政疑惑不解地问道,曹刿回答道:“我刚好路过这个地方,看到你累成那样,就赶紧过来救你了!聂将军,你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以那种状态和他对打的话,你肯定会吃大亏的!”
崔瑁跟在马车后面狂追了好一阵,眼看着无法追上那辆马车,他忍不住跳脚大骂起来:“聂政你这混蛋,有能耐别跑啊!你给我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打的跪地求饶!”
鲁军最终击退了齐军,但自身也是伤亡惨重,损失了将近三千人。聂政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在附近的平原上扎营休息,子旭从行囊中拿出地图,发现这里距离莒父城已经不远了。“你们看,再往前走一百多里就是莒父城了。弟兄们,咱们加把劲,争取在三天之内赶到莒父!”子旭对众人说,栾浚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听说南路军现在已经打下向城了,我们可不能落在人家的后面,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抵达莒父!”曹刿拍了拍栾浚的肩膀:“好了好了,大家今天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继续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