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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轵共。
晋国的十五万大军在轵共城外集结完毕,轵共位于晋国东南部,这座城市濒临周王畿,它的南面是周王畿的北部要塞孟津关。
现在的晋军已是今非昔比,军队中不仅有步兵,弓箭手,战车等晋国本土兵种,还有最近加入的戎狄骑兵,骑射手等新兵种。飞象军目前尚未赶到轵共城,不过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大王,我们要不要等等白将军?”荀息询问道,奚齐点了点头:“这次必须让飞象军带头冲锋,不然我们很难攻克孟津关。”正说着,远方忽然翻起一阵烟尘,白泽率领飞象军赶到了轵共。“大王,我们来了!”白泽大喊道,奚齐大手一挥:“将士们,出发吧!”
晋国大军行至孟津关,守关的将领怒斥道:“你们晋国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攻打我大周!你们最好赶紧给我退回去,不然休怪我大周号召天下诸侯讨伐你们!”奚齐朗声大笑道:“哈哈哈!真是笑死寡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周王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在寡人面前狺狺狂吠?!”
“全军听令,给我击退他们!”随着将领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周军纷纷张弓搭箭,瓢泼的箭雨顿时飞向晋军。“弟兄们,保护大王!”白泽命令飞象军向前冲锋,那些战象用身体为晋军抵挡箭雨,周军的箭雨对战象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我的天哪,大象都出来了,这仗还怎么打啊?!”周军将领惊叹道。
“发起进攻!”奚齐命令道,战象们怒吼着冲向孟津关,守关的周军被吓得落荒而逃。孟津关的城墙禁不住战象的冲撞,没过多久就轰然倒塌,晋军欢呼着越过残垣断壁,孟津关就此沦陷了。
消息传到洛邑,周惠王顿时着急了:“怎么办,孟津和野王都沦陷了,就算孤现在派人去找鲁国国君求救,他的军队也赶不过来啊…”大臣薛芒拱手道:“陛下,鲁军赶到这里至少要十天,我们现在只能殊死一搏了…”
虢公和苏湛带着周惠王的家眷们离开洛邑,前往宋国避难。毕公,周公宰孔和斗渊等人命令大周最精锐的虎贲军在城墙下集结,准备与晋军决一死战。
三天后,晋军来到洛邑城下。“周王,给我滚出来!我是晋国大将先济,你们大周的国都洛邑已经被我军包围了!如果你现在投降,我晋国大军可以饶你不死!”先济朝着城内大喊道,就在这时,洛邑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了,斗渊等人率领大周王师冲出城门,与晋军混战起来。
奚齐让白泽派出战象,谁知白泽拒绝了他的要求:“大王,现在我军和敌军混战在一起,如果出动战象的话,会伤到自己人的!”“哎,真伤脑筋啊,既然如此,咱们就只能擒贼先擒王了!”白泽瞬间明白了奚齐的意思,他抄起大刀朝着斗渊奔去:“斗渊小儿,我来了!”
斗渊的武功与白泽不相上下,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也没能分出胜负。白泽挥了挥手,一群晋军大喊着冲向斗渊,将斗渊团团包围起来。周军见斗渊被围,急忙前去营救,白泽冷笑道:“哈哈,你们中计了!”说完他便带着晋军向后退去,飞象军的士兵们个个都在摩拳擦掌,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终于来了。
“飞象军听令,发起冲锋!!”士维大吼道,周军的顽强抵抗丝毫不起作用,他们根本无法拦截战象的冲锋。几轮冲锋过后,地上到处都是周军的遗体,大周将士的鲜血染红了洛邑的土地,却没能阻止晋军前进的步伐。
“陛下!!!晋军已经攻入城内,请陛下速速离开洛邑,再不走就来不及啦!”周公宰孔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着战况,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奚齐就带着晋军冲进了王宫。
“逆贼奚齐,不许你伤害陛下!”周公宰孔和卫兵们挡在周惠王面前,奚齐嘲讽道:“老家伙,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吗?!”周惠王推开了周公宰孔:“奚齐,你小子别得意!就算你今天把孤杀了,天下诸侯也不会臣服于你!”
“谁说我要杀你了,你可是大周的天子,我一个戎人哪有资格杀你啊,陛下!”奚齐继续嘲讽着,先济大吼道:“把他们绑起来!”戎狄武士们一拥而上,将周公宰孔等人按倒在地,奚齐和白泽架起周惠王,把他带出了王宫。
“你们要干什么?!”周惠王大惊失色,奚齐伸手一抓,拿到了挂在周惠王腰间的玉玺:“哈哈哈,玉玺是我的了!”“哼,就算拿到了玉玺,你也不配当天子!!!”周惠王怒吼道,奚齐一拍脑门:“哦,你说得对,孤还没拿到九鼎呢!”
“你突然以孤自称,难道…”周惠王冷汗直冒,奚齐冷笑着对周惠王说:“你已经不是天子了,从现在起,华夏只有孤一个天子!”说话间,先济等人抬着九鼎赶了过来,他们将九鼎按顺序摆放整齐,奚齐抚摸着自己面前的豫州鼎,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大王!”贾华谄媚地说道,奚齐猛地回过头来:“大王?你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贾华这才反应过来:“啊,陛下!”众人听了奚齐的话,纷纷跪地行礼:“臣等叩见陛下!”
“哈哈哈哈哈!孤就是当今的天下之主,鲁楚等国都是逆贼,孤早晚要灭了他们!!”奚齐得意地拍着豫州鼎,周惠王从袖子里抽出小刀,用力刺向奚齐。奚齐侧身躲过了周惠王的攻击,他反手挥出一拳,将周惠王打倒在地。
“奚齐,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周惠王躺在地上怒吼道,奚齐一脚踩住周惠王的胸膛:“怎么,你不服气?先济,把他扔进大牢,让狱卒严加看管!”先祖拱手道:“诺!”
周惠王就这样被关进了大牢,奚齐命令晋军将九鼎和周王宫里的财宝运回绛城,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奚齐对空荡荡的洛邑失去了兴趣。“陛下,洛邑的财宝已经被我军搬空了,这座城市没必要继续存在啦!”荀息对奚齐说,奚齐狞笑着下达了他的命令:“将士们听令,在洛邑城四周堆上干草,洒下热油,孤要把这座城市烧成灰烬!!!”
晋军很快就将这些易燃物布置完毕,奚齐和白泽,荀息等人一起扔下火把,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古老的洛邑城。赤色的烈焰席卷着洛邑的每一条街道,来不及逃走的百姓们纷纷被大火吞没,他们的哭喊声响彻云霄。洛邑,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古都,大周王朝的龙兴之地就此化为灰烬!
“把大周的祖陵挖开,将文,武二王的灵位移出去,换上我父亲的灵位!”奚齐的话让众人疑惑不已,荀息解释道:“陛下说的是他的生父,不是姬诡诸那个混账!”几个戎狄武士抬出了奚齐生父的棺材,奚齐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他便命令手下移走了文武二王的墓碑和棺椁。
“墓碑立好了,棺椁就葬在周文王的墓穴里吧。”奚齐吩咐道,祭奠仪式结束后,奚齐默默地许下了心愿:“孤一定要消灭诸侯,统一天下!父亲,愿您的在天之灵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