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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阎善渊又留宿在了此处。
衣衫轻解,月影朦胧。
今日的小女子又被抵在了那临着朱窗的方榻,阿芜精心修剪过的百合花就放在矮几之上,纯白却又带着妖冶之感的花瓣时不时拂过洛宜晃动的脸颊。
那浓郁到醉人发慌的花香与阎善渊身上的冷竹香缠绵交织,好似一层层细密的蛛网将洛宜捕获其中,再诱着洛宜回报同样的甜腻之香。
偏偏阎善渊还留了一支烛,莲花铜鎏金烛台散落着不少蜡泪。
洛宜急促呼吸之时,恰好吹动烛火,亦将她那投下油纸窗棂之上的身影也吹得如花枝乱颤,好似被疾风骤雨无情地席卷拍打。
若非后腰那只大手,洛宜只怕连跪着的身子都稳不住。
“皇上……”洛宜不想在此处,她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若是外面有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掌心的蝴蝶就失去了逃离和飞翔的资格。
“叫错了,宜儿。”阎善渊抚摸着洛宜的发,好似在安抚受惊的猫儿,“窗外不会有人的。”
他早就叫他们都走开了。
阎善渊哪里能容忍别人窥伺他的人,哪怕是剪影都不能。
惩罚来的措不及防。
待到窗外的蝉鸣都叫唤累了。
嘴里还哼哼唧唧着阎善渊的名字,显然是被罚怕了。
阎善渊看着她迷迷糊糊还有些怕自己的模样,顿觉好笑。
他骤然下了方榻,宽阔紧实的肩背与精瘦的窄腰形成近乎完美的比例对比,后背的肌理线条紧致修长又充满爆发力,上面横七竖八的伤痕更是多添了几分男人的血性。
可就是这样一副身躯,却格外的白皙。
如羊脂膏玉,如晴雪秋月,只叫人惋惜这伤痕的狰狞破坏了这皎白清冷之色。
阎善渊俯下身子,修长的双臂上紧实漂亮的肌肉微微隆起,他弯臂抱起软成春水的洛宜,汗珠从他的下颚低落,恰好砸在了小臂爆起的青筋之上。
那如莲纹般的脉络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禁忌之感。
阎善渊就是这般矛盾的人,明明是端着最温雅矜贵的模样,内里却无比霸道。
洛宜抓住阎善渊的小臂,掌下正是那跳动的脉搏,强而有力,一如他攻城掠池的力道。
强势到让洛宜想逃。
身子被男人浸入热水之中,洛宜的小脸藏在雾气之后,双眼一闭更是再难以睁开,整个人差点没溺在水中。
阎善渊认命般同她一起入水,一只手捞着怀中的小女子防止她就这样掉下去。
另一只手则将帕子打湿,替她梳洗身子。
阎善渊的眼眸微微眯起,倒是极为享受洛宜这样毫无防备又极其依赖他的样子。
她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又总是能带给他掌控之外的惊喜。
“善渊,累……”洛宜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娇气地嘟囔了一句。
她伸手搂住阎善渊的脖颈,撒娇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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